“施主要找什么?”
宋浅来到无来寺后,先是假装烧香,在前面没有找到法显,而后一路偷偷摸摸地溜到后院。
正好撞上从戒罚堂出来的无觉。
“没,没啥,就是走迷路了。”
宋浅嘴上否认,眼睛却依然到处地扫视,一看就不像迷路的说法。
“贫僧带施主出去吧,这后院没人,你想找谁问贫僧即可。”
无觉将宋浅往前面领,眼前这个姑娘看上去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敢往后院跑。
寺庙里全是和尚,她也不怕出点啥事。
“大师,我能请教您点事情吗?”
宋浅看着眼前这个和尚,长得一副憨厚的样子,一看就不会乱说话的人,指不定问他知道法显在哪呢。
“施主请说。”
“就是那个,长得有这么高的,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大和尚今天在吗?”
宋浅羞涩了下,就跟无觉描述法显的样貌。
无觉一听,立马知道眼前这个村姑是看上法显的。
很正常,这几年,多少香客烧香都要偷偷看法显的。
只是像眼前这么大胆的,倒是头一个。
“就是,我想找他解个签,不知道能不能告知下他现在在哪?”
无觉本来不想搭理宋浅的,但是想到法显那个女鬼。
对哦,当时有个中年妇女大闹,眼前这个村姑似乎就站在她身边。
“你上次是不是跟你娘一起上山,然后发现女鬼的?”
无觉并没有回答宋浅的话题,反而转移到另一个上面去。
“是我娘,不是我,我没有诬赖大师豢养女鬼。”
宋浅吓得连忙否认,虽然当时她看见凌柔的鬼魂了,但是她现在想见法显,肯定不能提那事啊。
“施主误会了,你想见的那位大师,他确实会带着那只女鬼,你还想见他吗?”
无觉一眼就看穿宋浅的心思,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这些女人,都是蠢货,光看着法显那外表,就各种暗送秋波,也不想想他可是个和尚。
不对,法显显然跟女鬼关系荒唐,若是送个现实中的女人给他,是不是更要破戒了?
想到这,无觉不自觉地打量起凌柔,相貌中等,身段凑合。
宋浅被无觉的表情吓了一跳,“大师,可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今天来得不巧,我们主持下山去做法事了,你若想见他,明日再来。”
“哦哦,太感谢大师了,不知大师法号呢?”
宋浅觉得眼前这个和尚人太好了,下次再来,自己要偷偷带点东西感谢他。
指不定这样,他还能在俊和尚跟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呢。
“贫僧无觉,你想见的大师法号法显,阿弥陀佛。”
宋浅得了意外惊喜,连连道谢,而后立马往山下而去。
很显然,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法显。
无觉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股意味不明的神色。
“王爷,这些尸骸的灵魂,贫僧全部超度完了,若是没什么事,贫僧就回去了。”
法显凌晨的时候,就带着金钵赶到地方,看到天杀阵已经被萧诀全部毁掉,他也立马做了场法事。
“大师不急,本王府也有点小问题,今天正好请大师一并帮忙处理下。”
萧诀连忙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声挽留,他今天是要带儿子回去看看的,哪里能让他走了。
法显听了萧诀的话,点头表示同意。
战王一生为齐国做了贡献,他府里有事,自己定当义不容辞。
何况,他正好另一件事直接询问战王,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先调查一番再说的。
“好!”
萧诀一看法显同意了,立马高兴得哈哈大笑,当发现法显上马的姿势后,更是高兴,“大师,好骑术。”
法显笑着点点头,自己这些都是师傅在世的时候教的。
金钵里的凌柔很想溜出来,却被法显摁在下面。
凌柔变成人后,法显本来想把她送走的,可是,凌柔是被宋府害死的,父母又双亡,身无分文,一时都不知道送哪里去。
所以,暂时他先带着她,等宋青书的事情被查办后,顺便请战王再查一查当年凌柔父母的死,再说。
“凌风?他是本王旗下的一名武将,可惜阵亡多年了,大师你认识他?”
萧诀对凌风印象很深,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最关键的是,他妻子是一名侠女,两夫妻成亲后,凌夫人是跟着凌风一起上战场的。
手下将才那么多,唯独凌风这一对夫妇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可惜,凌风夫妇死在了战场上。”
“贫僧受凌风的后辈委托,帮忙查他当年战死的真相......”
“什么意思?凌风当年之死有问题?”
萧诀一听此话,眉毛都竖起来了,凌风是他管辖的一处校尉,平常镇守西南,跟他不在一起。
所以接到战死消息后,下面的人直接处理了,要不是凌风夫妇出名,他还不一定记得住。
“贫僧通过调查,此人之死跟宋青书百户有关,他将凌风将军的女儿跟家产带走后,却对凌将军的女儿虐待。”
法显本来想说宋夫人把凌柔害死,但是想到凌柔如今情况,就换了个说法。
“又是宋青书!此人,本王不给他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能让自己儿子去调查,此事一定很严重,这些事情还是发生他的管辖范围呢。
他手下五十万大军,确实做不到面面俱到,但是也绝不能让将士死于阴谋之下。
萧诀的义愤填膺被凌柔听个正着,没想到法显一直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赶到战王府,萧诀立刻吩咐属下即刻捉拿宋青书归案,同时去调查十年前凌风之死。
“大师,你可以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这一处房子就归你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萧诀一心想跟法显说当年真相,可是如今还差一个证人,他按耐住心思。
萧诀听了没吱声,端着金钵绕着战王府一路查探过去。
这战王府,还真有点问题。
“怎么?真有什么不对?”
萧诀跟在法显身后,看到儿子的眉心越皱越紧,心里不踏实了起来,难道自己胡诌的,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