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铭现在已经知道了梅县里这怪病的真相,虽未告诉百姓,但他已经不强制百姓们隔离治疗了。
病症轻些的允许他们回去与家人团圆,只需每日三次去医疗点排队领取汤药服下便可。
汤药的效用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原本死气沉沉的梅县,渐渐充满生机,之前冷寂的街道上也开始有店家开门营业了。
临近年节,百姓们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才开始准备起过新年的物资。
大街小巷挂满了春联,红灯笼,孩子们也被放出来,打打闹闹的,一派喜庆欣欣向荣的景象。
暗卫们连续埋伏了五日依旧没有守到那些下毒的人,但他们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随着全城百姓病愈的人越多,赵奕铭相信他们就快要坐不住了。
这夜,天刚暗,空中便再次飘起了雪花,刚过子时地上的积雪便积了厚厚一层。
埋伏在水井附近的暗卫们小心的搓了搓手,便不敢再有更大的动作。
原以为今夜会如往常一样无功而返,却没想到前方街道上竟传来了动静。
暗卫们赶忙警戒,亲眼看着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用围巾遮着脸的男子向着水井走来。
“我说咱们咋就非得挑这鬼天气出来办事?换一天不行吗?今晚也太冷了,我这鞋都湿透了。”其中一个男子抱怨道。
“就你鞋湿?就你冷?上面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轮得到你说了算?”走在他身后的男子“砰……”的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差点把他头上的帽子都给拍掉了。
“行了,都老子小声点,你俩非得把人招来才好过是吧!”领头的男人转头呵斥了一句,两人顿时便偃旗息鼓了。
最先开始说话的男人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和他抬杠的男子,这才对着领头的男子小声嘟囔,“虎哥你也太小心了,这么冷的天,又是大半夜的,除了咱们,谁会出门啊!”
闻言,虎哥回头瞪了他一眼,“三子?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呀!是不是欠收拾了?”
三子被虎哥点名道姓了训了两句,这才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做声。
见他那样,刚才与他斗嘴的男子顿时捂着嘴偷笑。
见状,虎哥二话不说,转身就是一个大逼兜,沉声道:“老子让闭嘴,闭嘴,二皮你那嘴闭不上是吧!”
“虎哥我错了。”二皮说完赶忙用手捂着已经被围巾捂了一层的嘴。
三人终于走到水井边上,虎哥不耐烦的看了两人一眼,“还愣着干嘛?赶紧往里放药啊!今晚还得去好几处呢?都不想回去了是吧!”
“这就放,这就放。”三子和二皮赶忙应声,随即一人从身上拿出一大包药粉,就要往井里倒。
可下一秒两人却突然感觉肩膀一重,随即便好像有什么硬物抵住了他们的脖子。
“别动。”
听到声音,两人都下意识一愣,立马扭头看向对方。
下一秒,两人整齐划一的抬起手指着对方的脖颈处,“刀,刀,刀……”
“说了别动。”暗卫嫌弃两人的啰嗦,把刀又往他们的脖颈处送了两分。
隔着围巾都能感受到大刀的寒凉,两人总算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见状,叫虎哥的领头人,一改方才对二皮和三子时的态度,谄媚的对着暗卫道:“这位爷,可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并不认识你们呀!”
疾风看着他忍不住冷笑道:“巧了,我们也不认识你们,更没什么误会。”
“那这……”虎哥讪笑着伸手把脖颈上的刀往一旁推了推,却被疾风再次戏谑着抵了回来。
“呃……”
随即,虎哥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谄媚的递给疾风,“这是小的一点心意,天气这么冷,几位爷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疾风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荷包,“怎么?打发要饭的呢!”
虎哥心一横,再次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过去,“还请几位爷行行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闻言,疾风笑了,就当虎哥以为他这是同意了时,却没想到疾风表情一变道:“不好。”
同行的两名暗卫也笑道:“哥几个可在这雪地里等了你们不少时日了,怎么,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想打发了我们?”
闻言,虎哥这才明白,对方这本来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随即沉下脸道:“你们到底是谁?”
“你猜?”疾风一脸似笑非笑道。
随即把手伸向他的围巾,“让我来看看这搅得整个梅县满城风雨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尖刀横在脖子上,虎哥不敢反抗,只能别过脸,无奈的任由疾风扯下他的围巾。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给我把脸转过来。”疾风极其侮辱人的用刀打在虎哥的脸上。
而虎哥趁着疾风的刀离开他的脖颈,在转头之际头往下一缩,瞬间避过刀刃,随即脚下一个用力,往前面一个飞扑出去,再落地时便已经离疾风几丈远了。
他看也没看身后,爬起来就抓紧机会赶紧往前面飞奔出去。
不过,疾风他们蹲守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跑了,只见他胸有成竹的提刀、抬手、瞄准、用力,然后手里的刀便直直朝着虎哥的脚飞去。
锋利的尖刀直接射穿他的大腿。
“啊……”凄厉的声音仿佛撕破夜空,虎哥重重的摔在雪地里,大腿上还插着的刀让他再也无法站起来。
没等他继续哀嚎,疾风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张并不陌生的脸,疾风倒是有几分意外,“原来是你呀!虎哥。”
此人正是春香楼的打手,赵奕铭第一天入城时,便因为在春香楼建立医疗点一事和他交过手。
难为他们在雪地里守了这么多天,却没想到要抓的人居然就在身边。
要知道他出入春香楼时,可没少和这家伙碰面啊!
“你可让我们好等啊!虎哥。”疾风顺手扯了他的围巾捂住他的嘴后,随意将手握在刀柄上,一个用力便将还插在虎哥腿上的尖刀给拔了出来。
有了围巾的助力,这次他即使疼的眼泪、冷汗糊一脸也没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