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叔和明叔,明婶他们回忆起二十年前邪门的事,心有余悸。
“怎么办,不会追债到我们家吧。”明婶着急地说。
“是债躲不过,有什么好怕呢。”明叔说,他身体还是十分炙热。
“你是不怕,昨晚你差点要我的命。”明婶差点哭出声。
梁玉珍看着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心里还蛮高兴的,终于没人关心她是不是破鞋的事。
这时陆景川也过来,看看明叔,他们全是同龄人。
明婶把凯子捡黑雨伞邪门的事又说了一遍。
陆景川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说到太阳晒一会恐怕就没事。
英叔说有那么容易的事,他的饭碗早就砸了。陆景川则开玩笑说英叔就骗吃骗喝的。
明叔说昨天跟英叔从树林回来,吃了两块鸡肉,身体一直燥热亢奋,可不是开玩笑。脑海里总有一个女人在喊她。
陆景川笑着说,这骚鬼怎么不找上我,弄到她妈也不认识。
明婶嗔陆景川话可不能乱说,她昨晚苦头吃尽,陈绣花虽然能忍,可终究上了年纪。
当初还以为自己第二春来到,谁知是劫难。
“偶然一次怕什么。”陆景川哈哈大笑。
明叔听他们没心肝的话,十分生气,说他们隔岸观火看热闹。
英叔也表示这事要趁早有个定夺,可能得做一场法事超度冤魂。
陆景川自然不想回忆二十年前的事,他的三个侄子在他关照下,得以茁壮成长。
对他这个大伯比对爸爸还尊敬。
当时他还想菊英继续生,但菊英坚决不肯生,她说生那么多,以后娶媳妇可愁,要房子要礼金。
陆景川说他多虑,要什么礼金呢。你看你大嫂还不是倒贴入屋。
菊英说建房子可是困难的事,陆景川叫她不用担心,羊羔逐渐增多,等到孩子长大,钱也有了。
但菊英就是不肯生。陆景川即时翻脸,说如果不生孩子,别想着他会跟她好。
菊英说:“不好就不好,有什么稀罕的。你有的,陆明泉也有,并不比你差。”
陆景川听到这话,恨不得打菊英两巴掌。
他觉得自己付出真心真意,她到头竟然这样奚落他。
但他还是和颜悦色哄菊英,:“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恐怕不行,我家女人都是生儿子的多,你看我妈生了五个哥哥才生我姐和我。
再看看我外婆,连生五个舅舅才生我妈。 你要从我身上生出女儿,还得生两个儿子呢。”菊英说。
“我的乖乖,原来你家女人是生仔大王,那尽管生吧,不过多养几头羊的。”陆景川说。
“我说过不想生,时代在不断变化,不能老是一生就生一窝。”菊英说。
“你当真不想跟我好,你想清楚。别到时忍不住又来找我,我首先声明。”陆景川说。
“不稀罕!你以为你自己是块金条,女人都稀罕。”菊英说。
“你有种!”陆景川当即推开菊英。
“没良心的恶人,好歹我是三个孩子的妈妈。”菊英骂道。
从那以后,菊英跟陆景川当真河水不犯井水,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中。
菊英有几次也忍不住想陆景川,但为了孩子,她克制住,加上陆明泉也不差,而且他还专一温柔。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菊英心里也觉得亏欠他,虽然他像个皮球,踢来踢去都可以。
过日子平平淡淡就好,整天折腾耗去多少精神。
陆景川最不愿意提从前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最希望家和万事兴。
私下他虽然跟菊英好过,但提起裤子他绝不认人,分寸把握非常好。
在人前他跟菊英不说话,菊英喊他大哥,他板着脸只哼一下。
如果那次不是他敲门走进来,抱着她求欢。菊英差点错认他是个正经人。
菊英私下还是挺怕他,他一副高高在上样子,陆明泉对大哥也恭恭敬敬。
陆景川作为村长,虽然喜欢折磨漂亮女人,但他也经常调和村里人的矛盾。
当时天生天明孩子谋杀,冤枉到铁丹,他曾试图把凶手引到一棵芭蕉树上。
当然这个说法不是空穴来风。那棵芭蕉树一直存在他们天生天明后院。
村里人几乎都知道它,也不知它活了多少年。
陆景川小的时候还尝试去偷香蕉,但回到家被爸爸妈妈训斥,说香蕉树有鬼,小孩子不得靠近。
村里人的老人就常说芭蕉树是鬼树,阴气重,里面藏着鬼。
天生天明分家时,对芭蕉树在他们后院十分不满,虽然小时候吃不过不少树上结的香蕉。
后院那块地一分为二时,太碍地方,没多少空地种菜,兄弟俩没通过父母商量,擅自把芭蕉树砍了。
等他们父母看到,已连根拔起。老人说这芭蕉树他小时候已有,都走过半个多世纪,何必为多种两棵菜砍它呢,它每年结的香蕉又好吃。
老人叹了几口气,这棵芭蕉树或许承载着他许多童年时光。
老人父亲曾告诉他,种芭蕉树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种。
砍芭蕉树半年后,他家两个孙子就出事,这其中关联多少有些牵强,陆景川有心转化乡邻间矛盾,故意说出这套说辞,
许多村民也传得有声有色,说芭蕉树藏着一只恶鬼,把芭蕉树砍了,等于摧毁它的家园,放出游魂。
人们对芭蕉新娘故事早就耳熟能详,再往芭蕉树添加其他故事,人们信到珍珠那么真。
天生一家人搬走后,人们提起这件事往往跟芭蕉树脱不了干系。
往事如烟,想不到一把黑雨伞又令人想起。
英叔为明叔盘算做一场法事多少钱。陆景川说这也算村里的事,再说那两个孩子遭遇不幸,全村人都感到惋惜,那个没哭过流眼泪的。如果他俩还活着,也该成家立室。
大家议论着又无限唏嘘。
“要做法事超度做一场大的,不如全村人一起出钱出力,消除孽债,从此让村里六畜兴旺,五谷丰登。”陆景川说。
英叔说这样最好,按黑雨伞的戾气来看,非同小可,说不好新的一场灾难又会降临村庄。
当年两个孩子的冤情还没洗清,戾气越积越重,化为厉鬼降祸村子,可不得马虎。
明婶不禁担心起来,她家两个男人已遭殃,
陆景川叫大家不要过度相信,青天白日,人定胜天。
话虽这样说,明叔身体又亢奋起来,那个娇滴滴声音又回响在脑海里。
英叔叫明婶扶他回房,陪陪明叔玩。明婶说打死也不愿意,昨晚几乎要她老命。
英叔说,你不进去他怎么降火。明婶努努嘴,大不了给一个枕头他抱。
陆景川批评明婶,平常还听到你骂明叔不够硬气呢,怎么现在你倒先投降。
“他要跟鬼混,我有什么办法。”明婶说。
“要不把明叔放到羊圈里,跟一群母羊关一起。”梁玉珍建议。
“我不打断你下半截,净出馊主意。”陆景川扬起手,就要打梁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