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温暖和顾寒远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因为林尧尧当年也是自杀的，就是不知道这自杀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啊……怎么这样啊？”
温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摇摇头，迟疑不定地看着老板，话音中满是不信：
“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一直都听说这里的教学质量很好，而且升学率也高，好多家长都想要把孩子送进来呢。”
“要是把孩子都逼到自杀了，怎么还会有家长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
听见温暖这么说，老板不由得摇摇头：
“大妹子，我是看你诚心诚意地问我才告诉你的，这学校里面啊，水可深着呢！你以为是好学校，它的确是好，每天都逼着小孩往死里学，只要没死的，出来后多少有点出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叹了口气，话音中多了几分感慨来：
“你说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当然是操心孩子的学习的啊，这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以后能够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出人头地么？但是为了成绩就可以不管孩子的健康么？现在的家长也不知道怎么了，学校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之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是因为学校花了大价钱，把这些事情都给压了下去，让你们这些家长看见的，都是他们想让你们看见的。”
“至于你们没看见的……啧啧。”
老板啧啧有声地摇头：“我在这里开店这么多年，见过的形形色色可多了去了，这好多学生啊，刚进学校的时候还挺有朝气的，在这里待上个两三年后，就死气沉沉下去了。也是你今天问到我这里来了，不然我也不会多嘴的。”
能够看出来，这老板是真的很心疼这些孩子，说话的时候更是连连叹气。
他说完后，看着温暖和顾寒远沉默不语的模样，又摇摇头：
“算了，和你们这些家长说了也没用，你们只会想着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学霸，谁会考虑这么多啊？”
“不不不，老板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温暖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们的确是来问问这学校怎么样的，之前我们认识的一个孩子就在这里自杀了，但学校里一点报道都没有，所以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们也不敢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啊！”
老板听见这话这才继续道：
“这几年自杀了好几个孩子，你说的是谁？说不定我还见过。”
“林尧尧。”
温暖说出了林尧尧的名字，她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个学校里面的学生有这么多，老板就算在这里开餐厅，也不一定知道。
但让温暖惊讶的是，老板反复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后，迟疑地开口道：
“是不是看起来挺乖的一个小姑娘，她之前挺喜欢来我这里吃面的，后来跳楼自杀的时候，我还难过了好久。”
“老板你真的知道！”
“对啊，那小姑娘挺讨人喜欢的，有时候我店里忙，她还会来给我帮忙。”
老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来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之前的照片：“就是这个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容乖巧可爱，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欢。
温暖点点头：“对，就是她。”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那老板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楼自杀吗？”
提到林尧尧，老板的神情都有些黯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道：
“之前尧尧去世的时候，学校闹得挺大的，他们都说那孩子是受不了学习的压力所以跳楼自杀的，但我就是不相信啊，明明之前这孩子还在和我说，想要考上一个好大学，以后出来要报效祖国……”
温暖此刻的心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感觉林尧尧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老板那你还记得在尧尧跳楼之前，她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吗？”
或许是温暖的语气太过急切，让老板不由得有些疑惑，他诧异地看着温暖，温暖顿了顿，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其实我们都不相信她会自杀，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话题都已经打开了，老板点点头，也没有去遮掩什么，只是思索着开口道：
“你这么说的话，其实还是有的，那段时间小姑娘消瘦得厉害，我还说她呢，就算努力学习，那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啊，但尧尧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
一个猜测在温暖的心头疯狂跳动着，她紧咬牙关，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老板这一次没能给出答案。
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不可能什么都能想到。
温暖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和老板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认真地嘱托老板，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自己后，这才和顾寒远一起离开。
从小面馆出来后，温暖面色不太好看，也一直没有说话。
顾寒远侧目看着她姣好的侧脸，话音清冷温润：
“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在想，尧尧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听完老板说的话，我总觉得事情稍微有一点违和的地方，因为尧尧不是那种会因为压力结束自己生命的人。”
温暖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
“而且刚才老板说，尧尧在之前一段时间的时候，突然暴瘦。”
她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脑海中一闪而过姜琦面黄肌瘦的模样：
“……如果被同学欺负了的话，精神和肉体一起承受折磨，也是会暴瘦的。”
两人时间陷入了沉默，就在顾寒远要开口的时候，温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姜琦打来的，小姑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十足的慌张：
“温暖姐不好了！我大伯他们把汶汶重新送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