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抬眼看着林眠，不由得开口：“眠哥，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上心？”
“好歹姜汶汶也是我的学生，对于她的事情稍微上心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眠耸耸肩，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而神情严肃起来：
“所以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没办法处理，只能看汶汶家里。”
姜琦摇头。
温暖也赞同这个说法，他们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还是要看姜汶汶的父母怎么处理和决定。
两人和林眠告别后就回去了，因为这件事，温暖回到家后情绪也不太好，她抱着小小，摸着小小柔顺的毛毛，叹了口气。
她突然想到林眠对于这件事的过度关注，脑海中闪过一抹亮光，但这个光点跑得太快，她没有抓住。
温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顾寒远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是秒接，清冷优雅的声音传来：“暖暖。”
温暖心头一动，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这才继续道：“寒远哥，我记得眠哥有一个妹妹，现在多大了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片刻沉默，就在温暖以为信号不好的时候，顾寒远迟疑的声音才响起：
“暖暖你当时在国外，不知道，阿眠的妹妹……在一年前去世了。”
“什么？！”
温暖的声音顿时拔高不少，她惊讶地开口：“我记得尧尧不是很健康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在温暖的记忆中，林眠的妹妹林尧尧一直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姑娘，在她出国之前，还会拉着她的衣角，脆生生地喊姐姐。
没想到竟然去世了……
还好她今天没有在林眠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不然那就太伤人心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是从学校的高楼上直接跳下来自杀的，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顾寒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话音一转：“不过暖暖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温暖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叹口气：“本来学习压力就大，结果还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也不知道汶汶这个小姑娘要怎么办。”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小小的手都下意识收紧了：“寒远哥你说尧尧会不会是因为校园暴力才……”
“不清楚，学校为了隐瞒这件事，花了大价钱，现在基本已经查不到当年的资料了。”
“那眠哥知道么？”
“阿眠当时也在国外读书，他具体知道了多少，我也不清楚。”
说来也是，总不能特地跑去问人家，你妹妹是怎么死的啊？你知道多少啊？
这不是戳人肺管子么？
温暖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顾寒远叫住了她，在温暖疑惑的时候，男人话音中多了几分不自然：“早点休息，如果你要调查这件事的话，可以叫上我一起。”
这是……在主动和她拉近距离吗？
温暖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嗯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暖就叫上了顾寒远：“打算去打听一下关于尧尧当年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顾寒远对于温暖的提议向来没什么异议，开车带着她到了学校附近，男人将车停在路边，侧头看着她：“那你打算怎么调查？”
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利用，加上这件事已经被学校花大价钱给压了下去，想要查到点东西，还真不容易。
“嗯……我倒是有点办法，就是需要寒远哥你配合我一下了。”
……
温暖挽着顾寒远的胳膊，两人姿态亲昵地走进了一家小面馆：“老板，来两碗小面。”
“好嘞！”
在老板把面端上来的时候，温暖目光落在老板的身上，看似随意地开口道：“老板你这在学校门口开店，生意肯定很好吧？”
“一般一般，刚好能够养家糊口的地步。”
老板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他乐呵呵地笑了笑。
“那老板你一直在这里开店吗？”
温暖继续打听。
“差不多吧，我在这里开了十来年了，这学校里的老师基本都认识。”
说到这话的时候，老板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豪来。
“这正好！我想向老板你打听打听这个学校怎么样呢，我和老公的孩子也快到了上高中的年纪，正在犯愁去哪所学校呢。”
温暖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这小孩的学习啊，可真够愁人的，又怕压力太大，又怕没去到好学校，以后考不上大学。”
老板惊讶地看着两人，忍不住道：“你们孩子都要上高中了？看起来很年轻啊！”
“只是比较会保养吧，”
温暖笑了笑，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顾寒远的肩头，话音软软的：“老板你看你人脉这么广，又有经验，要不就和我们说说呗？”
不得不说温暖是会夸人的，老板也没有拒绝，直接扯过凳子坐在了两人对面。
顾寒远整个过程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温暖的身上。
她……主动靠过来了，自己的肩膀会不会太硬了？会不会让暖暖咯着不舒服？
温暖并没有注意到顾寒远的小心思，这是她想到的办法，装扮成一对夫妻，作为孩子的家长，来附近的餐馆小摊打听。
这里的老板每天都在学校，接触的学生老师也多，知道的消息自然也就多起来了。
“大妹子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在我看来啊，大家都说宏志高中好得很，但我觉得还是不要把孩子送进来了。”
老板摇摇头，他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继续道：
“你别不信我的话，这学校里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学生了，好多都是跳楼自杀的！”
跳楼！
温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尧尧！
温暖捂住嘴，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不会吧？我听说这里的老师很负责的啊。”
“负责是对好学生负责，我有一个亲戚的小孩就不听我的一定要送进来上学，后来差点崩溃，还闹了自杀的，当时沸沸扬扬的闹得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