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鸿源的话,李林的眉头紧锁,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在说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哪里欠了你们的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少在这里逼逼赖赖,赶紧的!”
林鸿源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李林的衣领,粗暴地将他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我没有!我不认识你们!没有欠钱!”
李林疯狂地大叫着,他目光死死盯着赌桌,满满的都是不舍:“放开我!”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
下午打麻将被人打断了也就算了,没过瘾,晚上这才冒着风险来了这里玩两把,不然他今晚肯定都睡不着的!
结果谁知道晚上在这里也能遇上莫名其妙的人!
赌场内其他人看见林鸿源的行为,一点都不惊讶。
在这个地方出现讨债这种事情也太正常了,这李林在他们这里名声也算不上太好,毕竟没多少钱赌瘾还大,在场的各位基本都是被李林借过钱的。
李林就这么被林鸿源和张杨强硬地拖了出来,他们两人可都是警校毕业的,这身体素质可都是实打实地好,沉迷赌博的李林在他们的手里就像是小菜鸡似的,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在李林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林鸿源把他一把塞进车里,关门上车,扬长而去。
等待李林的是警察局。
李林下车看见警察局,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这才梗着脖子开口:“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承认我喜欢打点小牌,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只是打牌么?”
林鸿源冷笑,看李林的目光越发厌恶,这种败类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活着?
“你哄诱前女友张妙妙用自己的身份去借高利贷给你赌博的事情,你怎么止口不提?”
在李林惊慌不定的目光下,林鸿源冷嗤一声:“剩下的进去慢慢交代吧,你不想告诉我们的,我们可都查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明白吧?”
审讯室内。
李林坐在椅子上,神情稍微有些不安,他下意识四处打量着,在看见温暖和姜琦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拔高了音量:“是你们!”
“李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温暖笑容淡淡的,带着让人心安的味道:
“只是没想到我们再一次见面会在这个地方。”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肯定都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李林咬牙切齿地开口,他算是明白了,是他太过于松懈了,竟然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还在蹲他!
温暖就像是看不见李林杀人一般的目光,她唇角微微翘起:“李先生,我们调查过关于你的征信,发现你是欠债未还的失信人员,不仅如此,还曾经借过高利贷,但是后来你的银行卡里多了一大笔转账,你也用这一笔钱还上了要你命的高利贷。”
温暖每多说一句话,李林的脸就难看一分,到最后已经惨白不已,他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开口:“就、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把我抓到这里来吧?不管是赌博还是借钱,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赌博犯法你不懂么?”
林鸿源忍不住质问。
他们先把李林带走,其他同事也立刻追了下去,把地下赌场内的所有人都给抓住。
这会儿就在隔壁审讯室挨个询问呢。
不过这显然和张妙妙自杀的案件不是同一个,所以温暖也不会过去看。
李林张了张口,但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温暖接过话头,眼眸中多了几分锐利:
“张妙妙生前借过高利贷,和你银行卡内的大笔转账数额相同,就连她借高利贷的时间,和转账给你的时间也是同一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林用力地咬了咬后槽牙,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梗着脖子开口:“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么?而且这也是我随口和她提了一嘴,明明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借了钱给我还债,难不成是我用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的?”
说到这里,李林感觉自己又有了底气,得意洋洋地开口:
“当然不行!是张妙妙自己借的高利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渣男!
姜琦气急!
她一想到张妙妙当初竟然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的性命,她的心头就难以遏制地涌上怒火和悲伤。
为了这种渣男,值得么?
温暖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李林的话所影响到情绪,她从才进来的张杨手里接过另外一份文件。
这是他们回来的时候,温暖委托张杨去帮忙调查的。
“这上面显示在张妙妙自杀事件的当天,你收到了一大笔的不明来源资金,能解释一下吗?”
温暖的话音不急不缓,眸光清冷地看着李林。
李林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眼前这个精致漂亮的女人给洞穿了一般。
“这有什么?”
李林僵硬着话音,话音中带着浓浓的警惕和戒备:
“你们也知道我是要去赌钱的,难不成我就不能赢了吗?这都是我自己赢来的!”
“是么?”
温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愤怒的姜琦凑过来看了眼文件,也没忍住露出笑容。
审讯室内的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文件上写的什么,一时间看李林的目光都带上了冷笑。
李林心头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随后他就听见温暖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
“这一笔大额转账是从谭睦工作室转给你的,原来你赌博还能带着工作室一起赌?”
李林嘴唇颤了颤,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自己被温暖耍了!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都在围绕着赌场赌博在说,他在这里本身就紧张,下意识辩解自然也是往赌博上面走,结果谁曾想就着了道!
“这……不是,这是之前发给我的奖金,我忘记了。”
李林嘴硬解释。
“李先生,既然我们能够把证据都摆在你面前,那就说明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链。”
温暖将文件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