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怎么哪里都有你?”侯跃庭吐槽道。
“哪里有商机,我就去哪里啊。”貔貅礼貌回笑,“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啦,我这里刚好有这位小哥想要的宝贝。”
“去去去。”侯跃庭知道这奸商肯定会开一些为难的条件,直接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侯老板,别急嘛。”貔貅一下子抓住了侯跃庭的弱点,“我这武器道具,和你手上的‘如意’可是情侣款呢~”
“行,买了。”
回答干脆响亮,没有丝毫迟疑,甚至都没有在乎武器的性能。
“等等,你们这个商品,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吗?”梦一清插话道。
“貔貅出品,必属精品。”貔貅被踩中雷点,“你是在质疑我卖假货是不是?”
“不不不,”梦一清摇头解释,“武器虽好,但我担心不顺手。”
貔貅,和龙沾边,目前惹不起。
“怎么可能不顺手?”貔貅笑笑,“我的宝贝‘百变’,和侯老板的‘如意’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变成你想要的任何形态。”
“额,这么说吧,这俩武器天生就是一对的。”
貔貅拿出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个装着细砂的玻璃小管,他打开玻璃管,用一根钢针取了一滴血滴在细砂上,细砂如同活过来一般蠕动起来。
“你想要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貔貅解说道。
梦一清尝试着在脑中构建出一把苦无的模型,细砂便飞出试管,凝塑成一把苦无。
“行啊……”梦一清接过苦无,不住赞叹。
他又在脑中想象一面钢盾的样子,细砂也很快变化成一面盾牌——只是因为细砂数量有限,钢盾有些单薄。
“等一下,貔貅,”侯跃庭有些不服气,掏出一块水晶彩泥,“你TM是不是区别对待啊!”
“为什么我的‘如意’这么拉,还要我自己捏形,不是说是‘情侣款’吗?”
貔貅听后尴尬地笑笑,然后忽悠道:“因为它是‘妻管严’,‘女方’强点很正常。”
“而且,这金属能够和他手心里的‘雷种’更好的共鸣,威力也会更大。”
雷种?
梦一清摊开手心,掌心的酥麻感还留存着。
这莫非是……
他面前又浮现出那道白光,只是由于“大号”情感的影响,现在他能感受到痛,却依然感受不到悲。
傻瓜,你辛辛苦苦创的号,就这么给我了啊……
梦一清尝试释放手心的雷种,果然和面前的金属产生了共鸣,释放出一道电流。
只是因为还未完全掌握这股外来的力量,加上医院里不好施展,电流威力并不强,但应该也能给敌人造成麻痹。
“满意吗亲?”貔貅笑嘻嘻地迎上去,“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尚可。”梦一清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操控细砂飞回小管中。
“那是您付钱还是您的……”貔貅还没说完,侯跃庭就急着表现了。
“我来我来。”侯跃庭看向貔貅,“你要什么?”
“情报。”貔貅笑道,“我要初代管理者的情报。”
“行。”
貔貅压根没想到交易会如此顺利。
那可是初代管理者啊!对于这种神秘的存在,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侯跃庭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但我奉劝你不要随便卖他的情报。”
“虽然是退休老干部了,但整顿下新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貔貅心一凉:商品卖不出去就只有砸手上了。
他第一次尝到了亏钱的滋味,而且还是自己提出来的亏钱方案。
TMD,被钱迷蠢了啊,大意了!
不过达成的交易不能反悔,否则南海一来自己也得拜拜。
“那,祝你用货愉快。”貔貅也没心情说“亲”了,他现在懊悔得想扇自己的心都有了,只好憋着一股怨气回去了。
“海龙大人,这么强?”梦一清咽了口唾沫,这次抱上大佬的大腿了。
“那用得着说?”侯跃庭有些得意,“起码是退休老部长级别,他们这些小辈敢随便造次?”
也对,幻世建立之初就存在的老怪物,资质可能比某些管理者都高。
“只可惜力量流失太快,现在所剩实力不及原来的四成。”侯跃庭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用权限?”
“肯定啦!我是精神病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离开医院?”
……
夜市小吃摊。
身材发福,面容仁厚的男人点了一瓶啤酒,一边磕着花生,一边左顾右盼,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终于,一个头戴安全帽,身材伟岸,肩膀宽阔的农民工穿着一身沾满泥灰的工作服,在男人身边落座了。
“来一点?”男人把剥好的花生递过去,“我点了烧烤,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谢了。”农民工摘下帽子,拉开衣服透气,汗臭味和夜市的烟火气交汇在一起。
“这些年辛苦你了。”农民工徒手撬开啤酒盖子,大口喝起来,“因为我的失误,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
“都是一家人。”男人也闷了口啤酒,“虽然,也只是定义上的家人罢了。”
“那你应该恨我吧?”农民工吃了颗花生,“毕竟我杀了你名义上的姐姐。”
“恨你有用吗?”男人一脸无奈,“更何况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
“所以你找我不是来报仇的啊……”农民工释然地干笑两声,“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记恨着我呢。”
“就算我真的记恨你,你也TMD该死。”男人酒气上头,有些激动,“你TM是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吗!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也没有看过你名义上的儿子。”
“我这……”农民工黝黑宽大的脸上流露出心酸与愧疚,“我还不是怕他醒了嘛……”
“他现在已经醒了。”男人回答道,“当然,不是因为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会做那种事。”
“那我也不好找他啊。”农民工面露难色,“一个杀母仇人‘死而复生’,搁谁身上受得了啊?”
“梦水留!”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你TM是不是个父亲!”
“忠仁,你冷静一点!”梦水留示意苟忠仁小声一点,他们的喧哗很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苟忠仁一把抓过梦水留的衣领,在他耳边小声愤然道:
“‘神考’抽中我了,在‘龙’的预言中我会死,‘神考’之后,剩下那两个孩子,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