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涬姐姐好不过分,这么久都不来看阿瑟。”
祁瑟蹦蹦跳跳来到祁思涬跟前,脸上的快意不加掩饰。
“阿瑟。”祁思涬也认出了面前之人。
说实话,自从那次离开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时隔多年再见,倒是有些认不出来了。
“难为思涬姐姐还记得我,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祁瑟别过身,故作生气小嘴嘟了起来。
“我前不久被爷爷关禁闭了,刚刚皇上召见才得以出府,冷落了阿瑟实在是对不住。”
“思涬姐姐知道就好,作为赔礼就请姐姐带阿瑟出宫吧。”祁瑟丝毫不掩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祁思涬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祁瑟就紧紧跟在祁思涬后面。
“思涬姐姐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好多事。边境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快一年了,就是不知晓他们何时能班师回朝。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我阿姐有无大碍。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做了……”
祁瑟跟在后面,小嘴一直叭叭不停,祁思涬也得知不少消息。
三日后,皇帝又一次秘密将祁思涬召进皇宫。
“又出什么事了?”
祁思涬满脸的不耐烦,皇帝也不恼。
“伯父出事了。”
“什么!”
就这一句话,祁思涬没有维持住自己大家闺秀的样子,音量都破了。但很快她冷静下来咳嗽两声示意皇帝继续。
“在伯父收拾营帐班师回朝的过程中,敌国派出刺客伤了他,现在大军陷入慌张之中。朕希望你带领部队即刻支援。”
简单说了一番,祁思涬也有了主意。
“行,带我去偏殿换身衣服。”
“好好好,尽量快点。”
见到换好衣服的祁思涬,皇帝愣是十分不解。
“你就这样出征?”
祁思涬理了理自己的小辫子,歪头反问。
“有何不可?”
“你一身女装就此上阵?”
“难不成有谁说过霓裳比不得戎装吗?”祁思涬露出懵懂的的表情看着皇帝。
实际她却希望皇帝能推测出她的意思,满足她的要求。
“你女儿家家的,就此上阵将领肯定是心有埋怨,肯定会……得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皇帝明白了祁思涬的用意,也不再和她争论。
“让水月和叶誊随我一同支援。”
“什么?你要叶誊!”
刚踏入云龙寺,祁思涬就见到了司马翘虞。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个东西啊。
祁思涬不想与其争执,绕过了她们从后门走过去。
正殿,出了家的叶誊正盘腿而坐敲打着木鱼诵着经。
“主持。”祁思涬对着老和尚行了一个标准的佛家礼。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来此是为何事?”
祁思涬拿出圣旨,交给主持查看。
主持看到内容也是对着佛像感叹道。
“道安,终究是你与佛家无缘呐。”
听着这番话,叶誊睁开了双眼。
当初叶誊入云龙寺就是因为被皇帝贬来的,现如今他能回去如何能不高兴。
回过头,第一眼他就看见了心中念想之人。
“郡主。”
“你现在去点将台,我和水月稍后就到。”
“是。”
两人就此分开,殊不知司马翘虞听了个大半。
主持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点将台?祁思涬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出征不成?
一连串的疑问在司马翘虞浮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决定一探究竟。
此时的祁思涬和水月等人已经换好戎装准备出发,司马翘虞竟也偷偷尾随跟去。
当时的她却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会不会拖累大军。身为女儿身,若没有别人的关照将在军营寸步难行。
前线,遍地皆是尸骸,惨不忍睹。
祁老王爷被人刺伤,敌军又一次发起总攻,司马衔涯等人无奈只有反击。
可现如今粮草,兵力远远不如敌方,这一役恐难以脱逃。
被打倒在地的司马衔涯默默闭上了眼睛,就等着终结自己的那一刻到来。
可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睁开眼才发现是詹沛兴挡在自己面前。
“司马衔涯,你在想什么什么呢?若你死了,你想过你远在京城的亲人吗?你想过你最疼爱的妹妹吗?你我都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听到这,司马衔涯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不当逃兵,自然是会凶多吉少的。
可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又怎可临阵脱逃?
哪怕是做敌军的剑下亡魂,也不做那苟且偷生之徒。
思及此,司马衔涯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
“沛兄,今日你我联手,势必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好。”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是拼尽了全力。此生无悔。
路上的祁思涬让叶誊率领等着大军的步伐,自己带着水月匆忙赶过去。
战场上,詹沛兴与司马衔涯再无招架之力,一招一式尽显疲惫。
如今两人所想的是自己的复兴大业,是京城所挂念之人。
“唰啦!”
箭矢从两人面前急速穿过,当听见声音时敌兵已经应声倒地。
这两支箭正是水月射出,祁思涬拿出长戟横扫而过,靠近的敌兵倒下一片。
水月也扔下手中的弓,拿出长鞭挥舞而下。
在詹沛兴不可思议的眼中两人尽数剿灭敌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两人居然有如此本事。
明明初见她还是那个被司马翘虞嘲笑的样子,如今却可以带着自己的丫环上阵杀敌。
没一会儿,叶誊带着援军赶了过来。很快就将敌军打得溃不成军。
只是可怜了最后赶来的司马大小姐,深阁中女子走了这么远的路本是不易,又见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场景。当场一个没忍住呕了出来。
多亏那位仙子的未雨绸缪,也幸好司马翘虞是这个家族的传人。
只是一个小声音,司马衔涯瞥了过去。
就见自己的妹妹呕吐不止。
碍于场面司马衔涯也没有走过去,只是心中存下许多疑问。
翘虞一介弱女子如何能走这般远的路?她又是如何混入支援的军队的?
“元帅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