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中的沈安宁想到她的小院,只希望王姐一定要坚持去找她,让她入土为安。
眨眼之间,场景突然变换了,沈安宁看着眼前的一切,直揉眼睛,短短几十分钟,她像是把一生的奇幻事情都经历了一遍。
飞快跑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女孩,正是她十五六岁的时候,揉了揉僵硬住的脸,下楼,开门,再打开院子门,沈安宁只看到了小街。
山头,村庄都不见了,小街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是紧紧靠着院子,沈安宁一出院门便是两侧商铺中间的石板路。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仔细看看,小院的院墙也变远了,之前半环在小院左右和后面的土地都到了院子里,果树也被种在了围墙一圈的地方。
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十分钟后。
沈安宁总算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昨晚的那个狼牙形玉坠,荷包和黑线都在,唯独它不见了,要是没猜错,这个坠子应该是一个载体,将她带回了过去,至于为什么山头和村庄不见了,只剩下小院和小街,可能是因为院子和这个街市沈安宁都是花了钱的。
当初政府为了补偿沈家,同意在这边批块地给她盖房子,但她又不是没钱,作为沈家人怎么会占这个便宜,在九十年代,她出了五十万,也算是笔巨款了,后来地价上涨地飞快,所以小街开始建造的时候她又出了八十万,这些钱都是家里给她留下的金条换的。
知道自己重生了,还回到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时候,加上这个宝贝,这辈子,沈安宁想,她应该能护好一家人吧。
来回试验了好几次,这个空间总算被她弄明白了,小街里面的东西不可再生,用完也就没了,空间里本身就有的东西可以长久保持原状,外面带进来的,在自己的小院和二层小楼房里可以保持新鲜,其它地方不行,在心里默念进去,出来便可转换地点,空间内的流速比外面要慢一些,大概是1:3这样子。
来不及盘点空间里的物资,沈安宁出了空间,今天已经是1971年3月底的最后一天了,时间不等人。
几个月前,爷爷奶奶已经被下放到东北农村了,本来按照爷爷的级别是可以带个警卫员的,但他不想坏了陪着他这么多年的警卫员的前程,而且沈奶奶的身世背景有些麻烦加上还有海外关系,爷爷怕奶奶受到伤害,主动要求只他和奶奶两个人去东北。
说是东北农村,住牛棚,其实只是个说法而已,住的只是简陋些,房子小些,环境差些,需要参加基本劳动,比那些真正住牛棚的资本家和高知分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上辈子爷爷奶奶76年便摘了帽子回到城里,但毕竟在东北呆了四五年,营养跟不上,天气又冷,他们身上本就有旧伤,加上劳累,这才导致回城后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原先家里其它人受得影响比较小,但爷爷奶奶一走,沈家的定海神针都被动了,天高皇帝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爷爷沈兆霖今年五十八岁,和奶奶尹世清是自小定下的亲,1930年成婚,沈家是河南郑州人氏,祖上也出过大官,只是后来一茬又一茬的革命,战乱,导致家道中落,钱财散尽,最后只剩下沈爷爷一个人。
尹家是浙江温州人氏,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奶奶尹世清是家中小女儿,上面两个哥哥,尹家长子尹世荣,贵公子参军成为飞行员,早逝,未婚无子嗣。
次子尹世华如今定居国外,娶得是外国人,当年国内战乱,家里人安排他赴法读书,后来带着妻子回国举行的婚礼,五三年又带着妻儿去了国外,前两年国内形势不好,曾想方设法地给奶奶来过几次信,后来在沈奶奶的要求下“断”了来往。
奶奶尹世清当年在父母的安排下履行约定,和沈爷爷成婚,怀了大伯后,1931年,18岁的沈爷爷参军,将奶奶留在尹家,托付给岳父岳母照拂。
参军两年后行军途中路过浙江回了次家,呆了两天,也是这次,奶奶怀了第二子,也就是沈父,沈安宁的爸爸。
1935年,尹家太爷太奶因病离世,1936年,挣下军功的沈爷爷带着奶奶随军,将妻儿安排到了延安,直到解放后一家定居北京。
二老总共生了三个孩子。
大伯沈义行,承父业,从军,娶妻林君琦,大伯母也算是沈家养女,父母是沈爷爷战友,抗战牺牲后便被沈家收养,两人生了堂哥沈安宴,如今22岁,也是家里的长孙,娶堂嫂柳漫雪,小侄女如今应该已经在堂嫂肚子里了。
因为大伯母身体不好,大伯害怕出意外,所以他们便只有堂哥一个孩子。
沈父名沈义远,娶妻秦书霓,生子沈安宸,如今只有18岁,长女便是沈安宁,今年十五岁,双胞胎儿女沈安宇,沈安宣,今年七岁。
姑姑沈义佩,1936年出生,嫁给了军功累累但人丁单薄的彭家,姑父彭城。二人生了两个孩子,都是沈安宁的表弟,彭巍14岁,彭哲11岁。
彭家世代从军,姑父的爷爷,爸爸,大哥都是牺牲在战场上的,且官职都不低,如今姑父不到四十岁便是一军师长,也是因为有彭家的功勋在,这也是为什么姑姑姑父在这场运动中没受什么影响,还能安排二哥沈安宸参军的原因。
(因为沈家大伯和沈父兄弟二人感情很好,所以家里是按堂辈来论的,沈安宴是大哥,沈安宸是二哥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