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大约听得出来有吴常的声音,吴常怪人似乎在对什么人解释着什么。正当我们困惑时候,门推开了我看见了无常,还有李娟和李叔。
“老孟,我尽力了,我跟老李解释了里面现在正忙,但他么执意要进来,我在外面实在是拦不住,这老李不是外人,说是有要紧的事找你,我问他,他又不说”无偿索性把事情说开了,我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的责任给推卸掉。他看到了屋里的现在的一切,似乎明白了他所期待的的事情应该落幕了。
“我们准备找你,吴常,事情已经办完了,只是那个人...”六叔目光落在梦无痕身上,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事情办完就好,我和你说过我只关心有价值的信息”。无常只是转头看了一下那具尸体,他趁着六叔在书写那串字符的空隙,上去检查了一下尸体,确认无痕确实已经断气了,又补充了一句,“这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早说出来也免得受这样的苦”!
六叔把字条递给他,然后说:“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拉到荒郊野岭丢了!”
“你看这样怎么样,这个人交给我,免得让你动手,他的死我觉得我们也有点责任,给他留个坟算是我们给他做的最后一点弥补。”
吴常卖了个人情给六叔,说这事你看着办,别太张扬就行。说完快速的走出了房间,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得出来他想回去复命。
看见吴常那个怪人走出去了,李叔和李娟这才放心的说起话来。从他们焦急的脸上看得出似乎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儿。
“李娟出了什么事了?你们俩不在家好好的享受团聚的时间?”
我看到李叔似乎情绪很激动,但张嘴说不出来话,那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又有一些担忧和愤怒。我看着李娟儿就问:“李娟,你爸怎么了?是你爸出事了吗?”
李娟的眼睛很通红,说:“六叔,我弟不见了,亦军不见了,义军,义军不见了!”
“他也不是个小孩子,说不定他出去有事情,等一会就回来了。”
“这次不一样,如果是平时他出去的话我不问,但是不一样!今晚吃饭的时候,我去楼上叫他,喊了几声之后楼上没有声音。我再上去的时候发现二楼的他的房间是乱的,墙上很多抓痕,好像经历过什么打斗,可是我们在楼下什么也听不到啊,还有我捡到了这个纸条。”
六叔接过纸条看,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写着:救我!纸上面有很多折痕,纸也是破烂的,看这情况好像是在很紧急的情况下写出来的。李娟又接着说:“我在楼下都没有见到他出来,是从楼上的窗户翻出去的,那么高的窗户他翻下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什么了。”
“我爸我爸他急了,他急的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六叔,怎么办这事怎么办?在这里我们想到能帮助我们只有你了,当初是你治好的亦军,现在亦军失踪了,从失去到归来,现在又失踪,我们真的很着急!”
六叔听完之后示意我们从手术室出来之出来,毕竟这里不太适合说这些,一行人来到大厅里。凡菲叔倒了几杯茶,我们大家静坐在这里。
“老李,李娟这事你们别着急!义军刚出去没多久,只是情况有点紧急,我在这边有一些朋友可能会帮你打听到一些消息。你们在这等一下消息。”六叔又转过头对我说:“凡江,照顾好他们,我等一会就回来!”
“叔,这是亦军最后离开的照片,还有他身上有个长命锁,红色的。”李娟把有用的信息都给了六叔
六叔接过相片,用手机拍了下来,随后六叔急匆匆地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此时的大厅就我们四个人,看到你李娟焦急的表情,只好安抚他说:“没事的,亦军也许是贪玩。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你和李叔要把身体照顾好,六叔出马问题应该不大!”李娟看了我点了点头,凡菲也凑过去拍了拍她。
约摸半个小时的时候,六叔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有消息,换衣服走!”
六叔从外面把他那辆小汽车开了过来,我们四个人急匆匆地坐上去。这时候你叔缓了过来说:老孟,亦军有消息了吗?他在哪里?“
“有人见到他了,就在孤山那里,其他的我们要到现场才知道!”
说实话,自从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以来,我和凡菲一次没回过老家,最关键的是六叔也不让我们去,说是会睹物思人,难免会伤感,但却没有想到这第一次回去竟是以这种方式回去。我也幻想过老家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和儿时一样,会不会已经是新的模样,现在看着来这些幻想都用不上了。
汽车在小路上疾驰着,车灯划过暮色,暮色又吞噬着我们。六叔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的表情推测,事情没有那么乐观。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汽车一个急刹停在一户人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借着屋内的灯光 只隐约分辨得出是个中年大叔。
我们赶紧跟随着六叔下来,六叔对我们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给我电话说他有看到照片上的人。
“那个娃,脖子上带着红色的锁,那么晚了我问他去哪里,他没有回答我,只顾自己的往前走!不过说实话,那孩子有点怪异,呆呆的!”
我们顺着他指着的亦军往前走的路,一片漆黑,借着月色可以看出远处是一座山,山的周边是一汪溪水。“那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
“前面那座山是一座荒山,也就是孤山塌了之后,没有人修理又自己变成了座荒山,这条路往前走有一条铁链桥通往那山上,不过路异常的难走,除了有经验的采药者,一般人也很难通过,进入山最好的办法是坐船!”六叔解释道:“这么晚了,很少有人晚上过去!”
“老孟,我们也过去!”李叔发话了,“即使在困难我们也要去,这要是时间拖久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
“我陪你去,老李,带上我这个朋友,我们三个一起”!六叔看着吩咐着:“你们三个小孩晚上就不要来了,有什么事我电话告诉你们。”
“要是早上你们还不回来,我们自己坐船过去”我补充着。
他们三个从屋里找了些家伙,带着头灯,往山里出发了。
不知怎的,我心里有阵寒意,一阵说不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