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透过“太空舱”的玻璃窗看到一个圆圆的脸,是一张兴奋与担忧的脸。
“哥,你醒了那边怎么样,感觉怎么样?”凡菲一脸关心地问着我,此时的我感觉身体充满力量,和睡了一觉一样,可是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六叔凑过来想将我扶起来,我连忙示意他不用扶,自己好得很。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我说:“真舒服,这和睡了一觉一样,浑身充满力量,但是就是脑袋空空”。
六叔问我看到了那串数字没有。此时的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任务,连忙的从脑海里回忆,的确头脑里有一些新的片段,我就把这些片段给再走了一遍,确实看到了那串数字。
然后我点了点头,回应六叔说“对,那个被火烧过的盒子那个竹签上的数字我记得清清楚楚。”,再看了看旁边的太空舱里问六叔“他怎么没有醒?”
六叔说:“我也不知道,你醒了之后他觉他到现在也没有醒。在前一个小时之内,我看到他的面部表情非常狰狞,到现在一直保持这个表情”。
“那怎么办?他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会的,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内没有醒非常危险!”。此时的我和妹妹看着六叔,
“那有什么办法”?凡菲焦急的问着,这样的情况也是她第一次遇到。
六叔在房间里又走来走去,然后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盒子,取出了一颗蓝色药丸。
“凡江,你把这个药丸吃下去,然后努力的回忆,看能不能记得起梦里的场景。虽然这个药丸不一定起作用,就像我们之前治疗亦军那样,金色的药丸效果是最好,蓝色的药丸对他来说只有一丝的反应。但现在人命关天,蓝色药丸如果起点作用,或许能有点帮助。”
我连忙把蓝色的药丸咽了下去,然后在六叔的指导下闭上眼睛,脑海里努力地回想着梦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梦里就跟就跟坏了的老式电视机一样,忽然出现一个画面,忽然又没有了。黑白画面来回切换着伴随着模糊的声音,声音中隐约有一个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得到信息:有个叫妮可的小女孩,有个大哥哥叫月寒还有一个老板。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30秒,就断了,我睁开眼睛。
六叔急切的看着我,我只能如实回答,“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我只知道有个一个小女孩叫妮可,梦里还有一个一只手的少年,有一个老板。”
六叔说他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看来这颗蓝色药丸确实没有什么用。
就在我们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的玻璃仓发生了一阵异响,徐徐晃动一下,六叔转身跑过去。只见那个白色怪人眼睛直缓缓睁开,眼色苍白,似乎经历了很大的折磨。猛地坐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六叔赶忙凑上去说:朋友你怎么了?出了什么情况?”那个白色白发怪人,哦,不准确的来说他叫梦无痕。
“六叔,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梦无痕,和我们一个姓”,梦里关于他的记忆,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白色怪人,缓缓挤出了几个字:“对,我的母亲是从这个村子里出去的,小时候就母亲偶尔告诉过我。还有那个大族长的事情,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么说我们也不算陌生!”。六叔说,“孟兄,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们会救你的。”
白色怪人只是摇了摇头说:“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已是个将死之人。那边的少年,你应该知道那串数字了,但我还不知道你在我梦里究竟看到了其他什么。我被他们带去之后也遇到了很多制药师,他们比你们还要厉害,也比你们你用的手段残忍多了,甚至用了一个金色的药丸在我的记忆里翻来覆去。很多记忆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这都是都被他们给活生生破坏了!”他又咳嗽了几声 “只是,只是我一直把这个秘密,把数字的秘密给努力保留起来,我费了很大的意志力硬抗着,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意志力反抗的越厉害,你的身子越吃不消!”六叔诧异的回答道。
无痕笑了笑说:“那点秘密是我活到现在的护身符,如今我已经在劫难逃了,但是我现在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找到我妹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保护不了她,现在也无能为力啊,这恐怕也是老天对我这个盗墓贼的惩罚吧”。
“六叔他们用金色药丸都找不到的线索,为什么我能找到?”
无痕抬起头看着我说:“其实打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真的累了,我知道这件事始终是有个结果,所以我没有做什么反抗,所有的记忆都向你敞开着。也许你困惑为什么我不直接告诉你答案?其实梦里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已经记不清了,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知道过去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这样就能够就更能够知道我的妹妹在哪里。”说完话又一口血吐在地上。
“我的妹妹叫梦无双,很小的时候被我父亲给卖了,辗转腾挪又被某个神秘组织给收去了。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的妹妹是否还活着,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追查到我的妹妹,遗憾的现在可能没有时间了。朋友,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如果以后能遇到我的妹妹,麻烦清明的时候告知我一下,我也能九泉之下闭眼,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
六叔惊讶地说:“无痕,别说了,你妹妹也是我们一族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们也是应该帮忙,更何况你给的那串数字对我来说非常重啊!”
无痕看了我一眼,“那个在我额头留下伤疤的男人是个狠角色,他有个相当的的社会名字叫十爷,如果以后遇到这样的人记住离他远点,还有,小时候我妹妹腰间有个蛇形的胎记!”说完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走了。
来不及悲伤了,我尽最大的可能复述我所看到的场景,不仅仅是那个数字,更有一个叫大族长的人。
“这事还跟大族长有关?”六叔疑惑道:“大族长这个称号在十几年就没有在听到了,那个人难道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为何偷偷摸摸,不应该把族人召集起来?”
我把手镯摘了下来,看着身后的无痕,“六叔,要不要叫吴常进来,把事情给结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趟这个浑水!”
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细听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几个人的,脚步很是仓促。我们几个心砰砰跳,这事情难道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