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旅馆?嘶...”
杨建新稍微想了一下后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双手更是在身上不断巴拉。
“那特么肯定不是人住的!那群瘪犊子一天天都不知道在干啥,床上的虱子比特么我头发都多!”
“除了京城的旅馆稍微好点,可也好的有限。”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晚上在旅馆是咋睡的啊!睡觉前必须专门找个凳子,放的离床远远的,然后把所有的衣服带裤衩都脱了放到凳子上,回床上蒙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一遍,觉得没虱子了再穿衣服,这样起码白天不用被咬!”
“可是一身包照样难受,那群人是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啊!”
“还是咱东北好,大冬天的澡堂子一泡多舒服,啥狗屁虱子全都给它淹死喽!”
提起旅馆杨建新就满肚子邪火,不断的抱怨听的骆士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杨哥,你看,这不就是财路吗?”
“我那朋友爱干净,你说他要是管着一个小旅馆,每个房间都暖暖和和、干干净净的,那出差到这的人是愿意去其他旅馆还是来咱们这?”
“要是咱这旅馆还能泡澡呢?能点菜吃饭呢?”
“那肯定来这啊!”
杨建新脱口而出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扭头看着笑呵呵的骆士宾一时间有点哑然,片刻后才摇头失笑。
“你小子啊!”
“合着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嘿嘿,杨哥,你就说我这方法是不是一举两得吧?”
骆士宾也没否定杨建新的猜测,都不是傻子,他都说到这了人家还能不明白?
只是现在的氛围不同,他不是直白的要求杨建新批准他弄个旅馆,出发点首先是为杨爱国治病,意义不同。
“有这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可以方便爱国治病,也能让我朋友踏踏实实的给爱国治,另外就是咱们也有个靠谱的地方吃饭、泡澡。”
“说实话那个大澡堂子我是去一次就发憷一次,赶不上头茬水的话光水面上那死皮和死虱子就让我想死了!”
“你说的倒也是。”
杨建新听到骆士宾的描述后手指不断轻捏下巴,微微皱眉思索。
对他来说这不光是治疗他儿子的事,而且也是骆士宾第一次对他开口,哪怕稍微有点违反原则他都愿意办,何况对他家同样有好处。
所以很快他就有了决定,放下手端起酒杯和骆士宾碰了一下。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没问题,你尽快联系你朋友说说这事,另外就是选址不能在城里,而且每个月可以划过去的物资不会很多,你得做好准备。”
“不是哥哥不愿意,而是现在情况特殊,有很多人也在盯着我呢。”
“放心吧杨哥!不给物资都行,我那朋友之前在黑市倒腾过东西,物资对他来说不难,主要就是要个供销社的牌子。”
“这样啊!”
杨建新玩味的看着骆士宾笑了笑,但也没再说什么,轻轻点头算是知道这事了。
而骆士宾见状同样没再提,和杨建新又碰了一下酒杯后两人一起举杯喝完了杯中酒。
黑市从来都是上不得台面,可却又是市场的补充,不可或缺。
对杨建新来说只是提供了一则许可,几个职位和一片地方,具体怎么管理他不会插手,只要不赔的太多他都无所谓,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他都能保住骆士宾的朋友。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骆士宾的面子在他愿意那么去做,何况现在还关系到杨爱国的治疗?
骆士宾也懂这些,而且他绝不会让杨建新难做,不说多拔尖,起码他会把新店铺黑旅馆经营到中等水平,明面上维护住杨建新的权威。
至于私下怎么管就随意了,这些两人算是心照不宣。
事情谈妥后骆士宾又陪着杨建新喝了一会儿才散场,看着杨建新被司机扶上车,然后摆摆手拒绝了送他的要求,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家晃悠。
今天晚上骆士宾喝的大部分酒都进了空间,不是不愿意和杨建新喝,而是他要确保第二天有一个精神的状态来赴周蓉的约。
脑海中回忆着周蓉软软的嘴唇和娇俏的脸庞,一时间骆士宾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竟然感到有点热。
接着他就情不自禁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到家后捏了一下等待他的郑娟的脸后急忙走到床边坐下。
“媳妇,快点,洗脚睡觉!”
“额...”
正准备帮他脱外套的郑娟看到骆士宾已经自己脱了外套,甚至都在脱鞋袜了,于是她摇头笑笑后就重新放下举起的手,转身去打水。
“宾哥你稍微等会儿啊,我这就去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