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笑了。”
许大茂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走吧，这会做饭也晚了，咱俩出去吃涮羊肉去。”
“嗯，哈哈，好，大茂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
“...那我在门口抽烟等你。”
“知道了。”
点上烟后许大茂轻轻摇了摇头，哪个年代的女人都一样，出门不捯饬一下那都对不起这个性别。
...
“傻柱，吃吧。”
审讯室内，曹科长将何雨柱网兜中的一只鸡和一条鱼连同饭盒一起推给了他，并从另外一个饭盒里拿出了两个白面馒头也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在何雨柱懵逼的眼神中递过去一张纸。
“喏，签个字。”
“放心，不是坑你的，上边写的是这鸡和鱼都是你吃掉了，毕竟不能浪费了不是。”
“你呀，就好好享受这一顿饭吧！”
“不，不是，曹，曹科长。”
何雨柱从开始的不解，到听完曹科长的话后眼神猛地收缩，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连续吞了好几口唾沫，用带着镣铐的手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抓了一下，他这才僵硬的继续说道：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这意思啊，给你吃顿好的，好歹你曾经也为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唉，不说了，赶紧签字，然后你就可以吃饭了。”
曹科长说到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就把纸和笔往何雨柱身前又推了推，示意他赶紧签字。
但何雨柱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连忙往后退了退，又拉开了一些和纸笔的距离。
“唉，算了，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拿走了，可惜了啊，到底也是顿好饭不是？”
说完曹科长就当先收起了纸笔，接着就开始扣饭盒的盖子。
“等等，曹科长您等等！”
眼看曹科长都要走出门了，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蹿到门口，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传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怎么？傻柱，就算你成了现在这样，也没几天...”
“额，总之你也别觉着你可以晃点我玩啊？一会不吃，一会又叫住我，你想干啥？”
“没有没有，曹科长您误会了。”
听到曹科长貌似失口而出的几个字，何雨柱一下子后背就被汗水给浸湿了，各种不好的猜想、以往听过的种种不断浮现在脑海。
“科长，我冤枉啊，我就是拿点剩，额，是拿些小灶的食材。”
“可是这些是杨厂长同意的啊，而且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是咱们厨子传了几千年的习惯啊！”
“呸！傻柱，我发现你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啊！”
曹科长见何雨柱开始和他说这个，终于有了反应，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握了握拳，然后就恶狠狠的看向他。
“少特么扯淡，还几千年的习惯，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都在破除封建主意吗？你这就是典型的封建残余！”
“你偷拿的每一分东西都是属于轧钢厂的，是公家的！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
“还杨厂长，你不知道他因为犯事自己都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还拿他的名号吓唬人，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
“啊？杨厂长也出事了！”
听到曹科长的话后何雨柱算是彻底傻眼了，断头饭这三个字又开始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没等曹科长给他回话，一滩水泽就开始在何雨柱的脚下蔓延。
“我跟...糙，傻柱，你特么可真行，来人，赶紧把他拖走，等他明早走了好好把这给我收拾干净，真特么倒胃口。”
曹科长厌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扇扇，接着就捂住口鼻吩咐其他人。
“曹科长，等等，您等等，我求求您救救我，您救救我啊！”
“我是真不知道这事犯法，也没人告诉过我，您相信我，只要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了！”
仿佛是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当曹科长将要踏出门口的最后一步时，何雨柱猛地挣开上前准备拖他的人，向前一下飞扑在地，紧紧抱住了曹科长的脚腕。
“傻柱，你给我松手。”
“不，不松，曹科长，您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
曹科长使劲挣了几下，发现何雨柱抱的非常紧，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唉...”
“我算是服你了，你可真麻烦，跟个无赖似的。”
“嘿，嘿嘿，曹科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帮帮我，帮帮我吧！”
“行了，起来吧。”
“唉，唉唉，这就起，这就起。”
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何雨柱麻利的站起身，但仍然离曹科长非常近，就怕这个救命稻草飞走了。
“..傻柱，按厂里的意思呢，你明天一早就会被转到公安去，以你偷走的食材来算，吃花生米是没跑了。”
重新回到桌子边坐下，曹科长皱眉思索了一阵后就忍着恶心对何雨柱说道，毕竟对面就坐着一个满身尿骚味的人，换谁都得恶心。
“你自己也知道，今天抓到你的时候你偷拿的食材就不低于15块，就算15块吧，你入职也不止10年了，以10年计算，每天你偷拿10块钱的东西，那一共就不低于36500块。”
“你说说，这么多钱，让你吃花生米过分吗？”
“没，没这么多吧？”
听到这个数字后何雨柱都傻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没这么多？我相信你不会每天都拿这么多，但你敢说你哪天没拿吗？”
“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自从你转正后，你就从来没有空手回去的时候！”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吗？”
“不，不狡辩了...”
何雨柱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的灵魂像是都已经没了。
虽然他不想相信，但人家说的也没错，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这些年他拿的可不少，经年累月的可不就是个大数字了吗？即便没有这么多又能差多少？
三千和三万对他来说有区别吗？不都是吃花生米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