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大伙都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保卫科的人一走刘海中就站直了身体,挺着肚子双手背后,仰着脸得意的说道:
“这人呐,就不能做亏心事,幸亏老易的一大爷被咱们给撸了,不然咱们院的一大爷被抓走,那得多丢人?”
“咱们出去到了外边还能抬得起头吗?”
“嗯,没错,以前光知道傻柱往家带饭盒,没想到他竟然拿的都是好东西。”
“嘿,你们不知道,当时傻柱被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好家伙,那是整只鸡、整盆红烧肉、鱼、回锅肉,就没有一个素材,全是肉!”
“啊?这么多?”
“你以为呢?不然保卫科能把老易都带走吗?就是因为这事啊,大了!”
“那不对啊,老易都被抓走了,秦淮茹家咋会没事?”
“那谁知道,没准就是傻柱替她扛了呗,谁不知道傻柱那点心思?”
“额...那你这意思是傻柱替秦淮茹扛了,但是却把老易和后院的聋老太太给卖了?”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我倒是觉得没错,要不然为啥老易被保卫科的人上门抓走?”
“啧啧,那傻柱看来是还没有原谅老易啊,上次那就是个晃子,这小子够毒的啊!”
“没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起来憨傻,谁能想到傻柱的心机也这么深?”
“嘿嘿,要我说你们就是蠢,你们也不想想,许大茂多机灵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和傻柱斗了这么多年,许大茂赢了几次?”
“哎呦,这么一说还真是!嘶...那这傻柱隐藏的够深的啊!”
“额...”
等住户们看到许大茂的时候已经晚了,该说的话早就说了出去,接着就打了个哈哈开始说起别的。
而黑着脸的许大茂也只是表面上装了一下,其实心里屁想法都没有。
被人当成弱者不好吗?反倒是当他看见被前一大妈扶着的聋老太太时才暗笑了起来,以前的老祖宗、一大爷这是彻底完了啊。
不然按照以前的习惯,聋老太太早就在刘海中作证易忠海分赃时就打上去了。
可现在却只能站在那里如风中浮萍,尽显慌张和老态。
也是,现在她的根基全没了,傻柱和易忠海齐齐被抓,失去了何雨柱这个武力威胁和易忠海的大爷身份,自己也丢掉了老祖宗的名号,即便是她再聪明又能如何?
她一个不懂政策的老太太,又没有人给她打听情况,不是睁眼瞎胜似睁眼瞎,换成谁都得麻爪啊!
“...小易家的,别哭了!扶我去杨厂长家,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唉唉,老太太您慢点。”
终于,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聋老太太恨恨的看了贾家一眼,接着就顿了顿拐杖,吩咐起易忠海媳妇。
其他人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后都不自觉的降低了讨论的声音,看她的眼神也有所反复,可能是觉得这老太太还是挺有实力的,居然还认识厂长。
不过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就乐了。
还杨厂长?他现在能保住自己不进去就不错了,能帮上个屁忙!
但他可没兴趣去提醒,除了容易落埋怨被怪眼红外他也得不到啥好处,再说,让这老太太去白跑一趟不也挺好嘛,就当她是饭后溜溜腿了。
...
因为出了何雨柱和易忠海的事,等聋老太太走后许大茂和阎埠贵打了个招呼就往自己家回,理都没理身后阎埠贵的叫声。
还老师呢,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不出自己现在不想搭理他吗?
谁升职了不和媳妇庆祝,反倒是跟你个糟老头子聊起来没完,那不是纯纯的有病吗?
“大茂,中院咋了?”
刚回到家娄晓娥就着急的问道,之前许大茂没让她出去,不想让她参与院里的是非,所以她还不知道情况。
“傻柱事发了,听说是偷公家东西被保卫科抓了个正着,易忠海涉嫌同伙,刚刚也被抓走了。”
“啊?”
“啊什么,就他俩那性格,能干出这事不是很正常嘛!”
“易忠海连孩子的生活费都贪,傻柱这些年给贾家拿的饭盒也不少,俩人都有前科的。”
“...嗯,也是,不过以后他们可就惨了。”
“行了,别操心人家的事了,跟咱们没关系,咱过好自己就行了。”
“嗯嗯,不管别人,大茂,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
“嗯?变什么了?”
看着娄晓娥略带诧异和痴迷的眼神,许大茂的菊花不由一紧,接着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道:
“我不就一直都是我吗,有啥变的。”
“不对,虽然你还是你,但也不是你了。”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你都不和傻柱计较,也不参与他的事。”
“要是以前,遇到今天的事你肯定早都高兴的到处宣传,说不定还会买鞭炮回来放。”
“而且,而且你现在也更关心我,为了要孩子还会主动去医院检查,每天晚上还付出了..付出了那么多。”
见娄晓娥羞红着脸低下头,许大茂这才偷偷松了口气,这娘们说话一惊一乍的,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
他就说嘛,都是原本的身体,前身的记忆也都有,怎么会暴露呢?
“嗐,就这啊?”
“我也是想明白了,跟傻柱一个傻子计较什么?他连个媳妇都娶不上,等我有了儿子以后那还不是想怎么笑话他就怎么笑话他?”
“再说哥们现在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我现在是食堂主任,是领导,肯定不能和原来一样啊!”
“还放鞭炮,四处造谣?那不是丢我的身份嘛!被上级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轻浮,以后还怎么敢给我分派更重要的工作?”
“大茂,你当食堂主任?”
“对啊,今天刚下的调令。”
“呀,你真的当官了?”
“废话!”
捏了捏娄晓娥的鼻子,见她的羞涩已经退去,现在满脸都是喜悦和兴奋,许大茂的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有个人真心实意的替自己高兴好像也挺好。
“要不然你以为咱们现在的二大爷为什么会拿瓶掺酒的水来咱家拉着我聊个没完?”
“噗...掺酒的水,大茂,你可真损,哈哈!”
想到阎埠贵的抠门和他那瓶永远都是满装的酒,娄晓娥也不禁抱着肚子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