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顿觉纳闷:“府上没有,那会藏在什么地方?”
从最先感知霍靳失踪开始,姜池鱼跟温壶酒便秘密搜寻了很多的地方。
城内没人,姜池鱼只能把目光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但府上依旧没有发现霍靳的踪影。
他们将人藏在了什么地方。
一天找不到霍靳,姜池鱼的内心极度不安,对方什么底子都没有摸清楚。
“我隐隐有一种不安。”温壶酒揉了揉眉心,头疼得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姜池鱼安抚着他的内心:“别着急,既然他们在我怀疑的时候,愿意陪我做一出大戏,虽然做的也并不怎么逼真。”
从那时候开始,姜池鱼其实就怀疑了,后来真的确定他是假的,也一直顺着对方的意愿在配合。
“再等等吧。”
“可我们两个人。”温壶酒无奈的叹了口气,太过微薄的力量,万一再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温壶酒也是担心姜池鱼,毕竟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池鱼看到男人的时候,不免抖了一下,她知道这人是假的。
“怎么了?”霍靳走到身旁,神色凝重,“看到我,跟见鬼了似的。”
“哪有啊。”姜池鱼岔开话题,“我跟温壶酒讨论新药呢,大人不陪着小师妹了?”
霍靳走过来,伸手牵起姜池鱼的手,语气倒是温柔无比。
“鱼儿,别生气了好不好,她只是我的师妹,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霍靳叹了口气,“白天所见,她是害怕,才会这样。”
“害怕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躲在你的怀里,就可以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啧啧啧。”温壶酒感慨地摇摇头,“没想到霍靳你小子现在玩得这么花,你若敢辜负小鱼儿,我便用毒毒你。”
温壶酒貌似开玩笑的口吻,落在那假霍靳的耳朵里,不免成了最大的威胁。
他知道这是药王谷的第一神医,怎么敢惹他。
“我不会。”
“最好不会。”
温壶酒看了两人一眼,也很识相,把院子给他们让了出来。
姜池鱼抱着手,斜睨着霍靳一眼:“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次性说完,我不可能不膈应那样的人。”
“我跟你道歉,鱼儿。”霍靳轻声道,从身后来抱姜池鱼。
女人视线微微凝固,落在霍靳抱着她的两只手上,指甲里面藏着什么。
在闪耀着的光芒。
姜池鱼灵光一现,脑子里快速浮现出之前霍靳带她去藏宝阁的模样。
难道人被藏在那里?
“鱼儿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姜池鱼轻声道,“我能想什么,这府邸都是大人的,一切也是你说的算,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你在赌气。”
霍靳猛地叹了口气,哄了许久也不见姜池鱼稍稍好一些。
院子里,白鸢快步朝这边走开:“师兄,房间太暗了,我……鸢鸢害怕。”
“?”
姜池鱼只觉得可笑,含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霍靳上前一步,正欲说什么,但闻到那股味道的一瞬,他对白鸢心生怜悯。
“师兄陪你吧,更深露重,是该早些休息。”
说完,霍靳带着白鸢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姜池鱼,刚才还跟自己解释,要哄着自己,可现在转念连解释都没有,就跟白鸢走了。
那女人有什么魔力?
不过比起眼前这荒谬的一幕,姜池鱼还是想弄清楚,真正的霍靳被关在哪里。
她很担心,那群人深不可测的计谋,霍靳现在的处境一定很糟糕。
姜池鱼在藏宝阁的附近转了一圈,但她很快发现周围有人看着,并不是那么容易进去。
姜池鱼也怕打草惊蛇。
“夫人,这大晚上的,怎么还不就寝?”侍卫围了过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睡不着,四处散散心。”姜池鱼知道藏宝阁周围的看守很森严。
但比起上一次,四周看守的人全都变了,不是之前那一批。
“你们呢,交接完毕了?”
“啊哈。”那人打了个哈欠,也是没什么太大的精神,“不知道最近城内闹贼,大人的意思是多加了几班。”
“这样啊。”
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自然进不去,这些重地,没有霍靳的命令,是不可能有人能进去的。
包括她。
“夫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啊。”姜池鱼也不为难他们,但她不愿意回去见白鸢跟霍靳,哪怕是个假的。
顶着她所爱之人的那张脸到处招摇,也是他的过,如果不是没有找到真霍靳的踪影。
姜池鱼早就动手了断了那个冒牌货。
她回去的路上,走得很快,可总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姜池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神色沉了沉:“做什么呢?既然跟过来了,也不必这样鬼鬼祟祟,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
黑暗中,一道黑影闪了过来,那人落下的时候,四周惊起片片涟漪。
池子里的水都被惊了。
男人带着金色的面具,周身都是凌冽的气息。
“我们见过的。”姜池鱼想要透过那面具去看下面那双眼睛。
他们在玲珑坊见过,就是那个救人的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这样的人想要抹掉自己的踪迹,别提多简单。
可他现在就在她的跟前,姜池鱼压低声音:“阁下想干什么?”
“跟你见一面,不行吗?”男人倒是霸道的很,面具也藏不住他眼神的凌厉。
好像在审视一只猎物一般。
那种眼神让姜池鱼很不自在。
“既然是见面,阁下为什么不摘了面具,是无颜面对呢,还是在装神弄鬼?”姜池鱼嘴角带笑,主导着这一场博弈!
她的气场压根不输给这个男人,说话间也是游刃有余。
男人笑笑:“自然是没有绝色容颜,怕你瞧见会失望。”
“?”
姜池鱼纳闷了:“你我并不相识,此话从何说起?”
“小鱼儿,倒是心狠的,这就把师兄忘了?”男人话音落下,抓着半张面具的手在颤抖。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