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耳朵都痒了,上马车的时候是霍靳抱着上去的。
她听到风声吹来沈晏幽幽的一句。
“夫人四肢完好,怎么连马车都上不去了?”
姜池鱼脸色阴郁的可怕,坐下之后,她嘟囔一声:“大人好本事。”
姜池鱼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夸赞了霍靳一番。
这招蜂引蝶的速度可谓是快,京城内还有两个摆在明面上的情敌,这儿又有一个。
“你在胡说什么,本座听不明白。”
霍靳拧着眉头,听姜池鱼说话,看她这样一副翻白眼的模样。
“这该是另外的价格吧,替大人挡桃花。”姜池鱼伸手,想起来这趟旅程,自己的身价可谓不错。
她得留些钱,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霍靳嘴角扯了一丝笑,他撑着那张好看的脸,笑了:“夫人在开什么玩笑呢,连本座都是你的了,这府上的钱还不是任由你花。”
霍靳突然凑得很近,问道:“难道偌大的督公府都满足不了夫人的开销了。”
“少来!”
姜池鱼激动不已,这厮这不是在画大饼吗?
且不说她没有权力动用督公府的东西,就是真的给了她,她也没有胆子去挪用他的钱。
得揣在自己的兜里才算安稳。
“夫人这是准备卷钱跑路了?”霍靳那狭长的眼眸,盯着姜池鱼,似笑非笑的看着。
看得姜池鱼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狗男人说话怎么那么不顺耳。
搞得她无时无刻不在犯罪似的。
“没,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敢啊,再借给我几个胆子也是不敢的,我是想着……这工作量不是大了吗?大人这报酬……”
“这是管家的钥匙,你若缺钱可以随意支配。”
霍靳解开了钥匙,丢到了姜池鱼的跟前,那大手一挥,浑身上下都闪着金色的光芒。
姜池鱼两眼放光,瞬间抓住了那个钥匙,来劲的模样看的霍靳不太爽快。
他伸出白皙的手按住了姜池鱼的爪子,眉头紧锁。
姜池鱼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她看向霍靳:“大人后悔了?”
出尔反尔的狗贼!
姜池鱼内心咒骂道,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变脸了,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倒是没有,只是怎么觉着夫人看到这些比看到本座还要激动。”
“怎么可能呢。”姜池鱼笑笑,“自然是大人要紧。”
“那你看着我。”
霍靳挑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向自己,眼神死死的,跟死鱼一样。
没有什么光,也没有什么感情。
“啧。”
霍靳嫌弃的很。
就要把钥匙往回拿,霍靳轻声道:“这么看来,夫人也并不是很想要嘛。”
“怎么会呢。”姜池鱼慌忙凑了过去,几乎是投怀送抱,再加上车子并不怎么稳。
她整个人都跌入了霍靳的怀里,男人抱了个满怀,脸色不怎么对劲。
像是很痛苦。
“倒也不必如此热情。”霍靳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沉了,这一遭不但没有瘦下来,反而长了不少肉。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他的身上,一股疼痛席卷了霍靳的全身。
姜池鱼纳闷了,她好像坐到了什么不该坐的东西!
又想到这个暧昧的姿势,姜池鱼不怎么自在,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是个太监。
自己真的多想了。
只是……
“还不滚过去。”
“是,是。”姜池鱼心底狐疑,看了看恼羞成怒的霍靳,也不再提那钥匙的事情。
这狗男人果然阴晴不定,看来自己得开个方子给他调理调理,毕竟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姜池鱼摸了摸下巴,问霍靳要了纸跟笔,思虑再三,还是很慎重的给他开了一方中药调理调理。
“什么东西?”霍靳看着她潇洒的写下方子,丢了过来。
姜池鱼轻声道:“自然是对大人身体好的。”
“……”
“照着方子吃三个疗程,身上的症状会好很多,虽然不能恢复往日的雄风,但……”
姜池鱼说了许多,霍靳只当耳旁风,他现在倒是乖巧的很,听姜池鱼的话吃药,也不怀疑是不是有毒。
马车进了京城,姜池鱼一路上也没什么睡,等到回了府上才勉强有机会睡个安稳觉。
可她才沾着床,就听到江原来报:“太后说要见您。”
“不见。”
姜池鱼当即脱口而出,也没听清楚到底什么人要见自己,她是累得很。
江原重申了一句:“是当朝太后娘娘。”
“又来了。”
姜池鱼猛地坐直了身子,垂死病中惊坐起,她现在内心的怒火很盛,想一副药,把那个俞知知给药倒了。
什么狗屁朝堂的纷争,要姜池鱼说,那是霍靳后宫起火。
“夫人,请。”
姜池鱼一路上碎碎念的,她早晚有一天会让俞知知明白她的厉害,她会用最最最纯粹的毒药送她归西。
江原吓得一身冷汗,他听力特别的好,怎么可能听不出夫人在说什么。
已经是第十种毒药的死法了,听着便是恐怖的很。
终于是将夫人送进了宫。
江原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老大,什么东西那么吓人?”身侧的小太监不解其意,问道。
这世上还有比督公更可怕的存在了,江原嘘了一声:“不可说。”
往后可不能惹着女人了。
殿内。
姜池鱼才进去,却见俞知知一改往日模样,热络的说道:“哀家听闻了你的遭遇,很是悲痛。”
“???”
“这是哀家特意替你准备的。”俞知知大手一挥,一队伍的赏赐便到了跟前。
她没事吧?
姜池鱼疑惑的很,站在原地想知道俞知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人笑着说道:“从前是哀家错怪你了,也是哀家高看了你,怎么会把你当成假想敌。”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阿靳带回一个女人,你不知道?”俞知知纳闷了,真是个蠢货,自己之前还觉得她对自己有威胁呢。
怎么这样不开窍。
“女人?”姜池鱼怎么不知道,她回府上只知道倒头就睡,压根没有看出什么变化。
“是,哀家也不跟你打哑谜。这是阿靳第一次带女人回府上。”
俞知知说这话,几乎是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