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这番说辞,魏哥立刻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哎呀,小章兄弟,你是高人,你真是个高人,之前好多人在那宿舍楼里面住都跑了,说宿舍有鬼,我都不信,你昨天那一出,让我相信了。如你所言,你是能看见它们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他说我是高人,我也不再低调了。
“你还能在那儿跟他们相安无事?还要当邻居?要单间?兄弟,你牛逼啊!”看着魏哥这副真诚的表情,显然是是被我忽悠住了。
“咱们话说回来呀,魏哥,目前相安无事,但我总这么和他们在一起住也是不妥,是不是?毕竟人鬼殊途,我建议咱们还是快点把这工地上的骸骨都收拾一起来,找个好地方给他们安葬了,这样他们才能安息,不打扰我们正常人的生活。”
我看到魏哥直点头就又说道:“魏哥你是咱这工地的直接负责人,你这是给自己积福,到时候这些个有所归属的鬼魂都得去谢谢你。”
“诶,别别别,这都是咱应该做的,我这就发动所有的工地工人,先把挖出来的骸骨都好好收拾出来,我马上找人挑一个风水绝佳的地方把他们好好安葬。
小章啊,可千万告诉他们不用来谢我,我应该的,应该的。”
听完魏哥这些话,我又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魏哥笑了笑,搂着我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道:“小章啊,昨天晚上,我和人事,就是你赵姐,其实...... ”
还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插话道:“魏哥,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可啥都没看到,你和赵姐去我们宿舍楼了吗?”
听了我这么说,魏哥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搂了一下。
“好兄弟好兄弟,啥也不说了,今晚我请客。”
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刚好借这个机会。
于是我高兴地答应:“好嘞魏哥,那我就先谢谢啦。”魏哥很高兴,满意地离开了。
整整一天,工地上的所有工人,都按照他的要求,停下了手里面的活计,在收集这工地上面的骸骨。
晚上收工以后,魏哥直接带着我,坐着他的皮卡车,来到了山下的小镇,挑了一间不错的馆子,找了个包间儿,我俩坐了进去。
两人要了个包间儿?我一看心下了然,这魏哥怕是有事相求,事已至此,再说我不行怕是晚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俩坐好了,服务员也上来了,魏哥拿过菜单,点了四道菜。
魏哥又把菜单递给了我:“兄弟,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挑的都是这儿的特色菜,你也点几道,不用跟你哥客气。”
这一下称呼从魏哥变成了你哥,看来他真是有事儿求我呀。我也不再客气,说了句魏哥那让您破费了。
拿过了菜单,也点了两道菜。
自从练了大力法,出门在外基本上就没有剩菜剩饭的时候。
魏哥看我这么上道,也很高兴,又点了一瓶五粮液。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服务员就端上了一大桌子的菜。
我俩干了一天活儿都饿了,大快朵颐起来。
话说这小菜馆子里面的东西真好吃,食材新鲜,味道又好,量还特别大!六个菜,一大桌子。
不一会儿,小半桌子的菜被我俩吃进去了。
魏哥应该是吃饱了,可我还没吃饱,先前是收着了,现在眼看着魏哥吃的差不多了,我就不紧不慢地继续干饭。
自从练了大力法,我这食量惊人,平时吃的也就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但是有那个饭量,见不得浪费,不喜欢剩东西。
眼见着剩下的大半桌子菜,几乎被我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魏哥都惊呆了。
“兄弟,你这饭量可以呀,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胃口的人,就凭你这饭量,也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边说边笑又给服务员叫过来又要给我点菜。
“够了,够了魏哥,我吃饱了,光盘行动,浪费有罪。”说着我打了个嗝看着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看出我确实没有客气,服务员过来后,魏哥就点了两个下酒凉菜,继续我俩刚才的话题,刚才我俩忙着吃饭基本没怎么喝酒。
几杯酒下肚,魏哥就唉声叹气起来。
果然他这是有事啊。
“魏哥,你这叹气干什么啊,有什么事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你一下呢。”我心里笃定,不管行不行,我也得把话接过来了。
听我这么说,魏哥又把椅子朝我这边拉过来,激动地说道:“兄弟呀,我还真有一事,这事说来也奇怪,也许只有你能帮上忙呀。”
“有事儿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鼎力相助。”我开口道。
我上午一时口嗨没拦住,说自己会点儿东西,把魏哥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事已至此,先听听啥事儿再说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懂得,那我就是懂。
魏哥听我答应的痛快,又和我干了一杯酒说道:“兄弟,凭你这句话我就先记你这个人情,这事情说来话长了。”
魏哥不再犹豫,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和我讲来,从他口中,我又知道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故事。
原来这老魏是王总他小舅子,而巨龙实业,所属国内某家大公司下面的一个子公司。
从内部消息得知,现在工地这个地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要开山修路。
于是王总和他的巨龙实业先下手为强,要把这地方变成一个度假村,等着以后的公路建到这里的时候,国家补偿下发一大笔拆迁款。
原来如此,我还说这偏僻的地方建什么度假村,房子的规划还这么离谱,原来是为了拆迁补偿。这商业奇才,有门路就是好,一般人哪能想的到干碰瓷儿的买卖呢?
我突然又想到了刚进公司大门时候的那个标语:更快,更高,先入为主;更大,更强,后来居上。
当下了然,原来如此,这公司是到这里占地盘来了,真真的贴合了这个公司的企业文化了。
魏哥点了支烟,继续给我说这工地上的事情。
原来这地方本来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只有谷地处有一个庙,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
这庙年久失修,香火断绝,基本上只剩下一个空壳。
听说未来的规划里面,那边的河边谷地可能要建一座大桥,王总就让人把那个庙给拆了,建了一个高高的像教堂一样的东西,就是我前面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建筑。
本来要建的这个桥肯定是碰不到原先那个庙的,但是把庙一拆,换成更高的建筑,这不就碰上了嘛。
强行碰瓷,获得拆迁补偿,这王总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这负责拆庙重建的就是这魏哥,拆庙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活,魏哥本来也不打算拆庙,但是没办法,他姐夫王总压力给的大,魏哥不得已就带人准备把这破庙给拆了。
拆迁的前一天晚上,魏哥做了个梦,梦里面有个白胡子老头和他说,先别急着拆,给他点时间,他要先搬个家。
第二天他醒了,觉得这件事蹊跷,就打听当地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询问这个庙的来历。
问到的结果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