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陈易拉起肖消乐。
可不料,后者甩开他,直接冲到妹妹面前,仔细查看。
“你答应过我,不让我妹妹受伤!”
“可现在,怎么回事!”
肖消乐咆吼着,脸上的怒火,没有丝毫掩饰。
对于他来说,妹妹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其他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更不要说陈易这个强加的师父。
“哥,我没事。”肖消月却赶忙安抚着,“师父他……”
“你别说话。”肖消乐依旧怒目瞪视陈易,“她不仅挨打了,而且被打飞了出去,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陈易看着他,微微皱眉。
倒不是生气,而是有些郑重。
这小家伙,思路很清晰,也明白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
他知道在刚才那情况下,演戏必须演全套,哪怕是看到妹妹被打,也没有喊自己,而是利用自己该有的状态去表现给对方。
但现在,之所以朝自己咆哮,除了发泄愤怒外,其实更多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忘了承诺。
好一个心思机敏的小子。
“小月,过来。”
陈易招了招手,柔声说道。
肖消月看了眼哥哥,尝试性的往外挪了两步,发现肖消乐没有阻止,便快步来到陈易面前。
“疼吗?”陈易柔声问道,“怪师父吗?”
“疼,但不怪师父。”肖消月摇头,“师父要治好哥哥,肯定是要有自己的计划,只要能治好哥哥,小月什么都不怕,也不怕疼。”
陈易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跟着单手摸向她的脸庞,真气送入,为其微微发肿的脸庞舒经活血。
很快,那红肿的地方虽然还在,可肖消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你现在,发泄完了?”
陈易看向肖消乐:“如果没有,我可以再给你机会。”
“但你最好记住,只有这一次,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便要罚你了。”
肖消乐本还想犟一犟,可当他对上陈易的眼神,心底没来由的一颤,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既然没有,那咱们就准备准备,去肖家。”
陈易等了三秒,也不多磨叽:“你身上的伤,我不能治,还有小月的红肿,也必须留着。”
“为什么?”肖消乐疑惑。
“你们是我徒弟,只有留着伤,我才能有借口。”陈易说道,“我既然说了要给你们俩驱除蛊毒,那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手段,或许不同罢了。”
听到这话,肖消乐却是惨淡一笑,适才怒火也消失无踪。
果然如陈易说的那样,对方的愤怒只是在警告。
“我觉得你想多了,肖信愈是绝对不会因为我们兄妹,而付出任何代价的。”
陈易皱眉,这次却是有些生气。
“我最后纠正你一次,如果再没大没小,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你从小经历了磨难,但这不是你无礼的借口。”
陈易冷道:“既然入到我门下,你就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从明天开始,我会送你们俩进学校,请专门的人教你们规矩。”
再次听到这话,肖消乐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头。
“师父,我错了。”
陈易看着他,倒没有再呵斥。
“肖信愈会不会为你们付出代价,这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我的徒弟谁也不能欺负,否则就必须付出代价!”
“永远记住我的话,我们不会随便欺负人,但别人敢欺负你们,就必须用拳头打回去!”
另一边,被差点打爆的胡田二人组,狼狈不堪的跑回了肖家。
“三爷,出大事了!”
胡田来到肖信愈所在的院子,直接跪了下来,哭道:“那两个小……小家伙,不知道从哪找来个高手。”
“把我们打的鼻青脸肿,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摆弄着药材的肖信愈,闻言一愣,皱眉看来。
“你说他俩,找了个高手?”
“你们脸上的伤,是那个人打的?”
胡田连连点头,表情更加委屈,只是配合那红肿的脸,却又显得有些滑稽。
只不过,却让肖信愈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从哪来的。”
“不……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胡田想了想,如实回答。
“你刚才不是说一个人吗!”肖信愈怒喝,“到底几个!”
“两个,一共俩。”胡田吓得一哆嗦,赶忙说道,“还说已经收了那俩小家伙为徒。”
“我都报出是肖家人了,可对方一点不在乎,甚至还说……说……”
关键时候,这家伙居然说不下去了。
时不时的看看肖信愈,仿佛很害怕似的,可又一副想说的姿态,当真是把欲言又止玩到极致了。
也不知道这些当奴才的是不是都喜欢玩这一出。
之前那宋波舍就这样,现在胡田又这样。
可惜,肖信愈不是南宫文。
本来就笨自己手下的愚蠢气的不轻,这会儿还来个欲言又止,气得他站起身一脚就踹了过去。
“说!”
肖信愈瞪着眼,怒喝:“再不说,我扒了你的皮!”
胡田差点没哭出来,自己还想着挑拨下怒火。
哪想到这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只能赶紧说道:“三爷恕罪,那人说一个小时后会带着徒弟亲自到肖家来,让你准备好,应该给他的赔偿!”
这话不说还好,只是挨了一脚。
可没想说完了,直接又是一脚踹了过来,甚至比刚才还要狠,直接给胡田踹飞了出去。
“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来跟我叫板!”
“来人,马上去给我把那两个小混蛋抓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连我都敢违逆!”
外面,立马涌进来四五个大汉,躬身答应。
“把他俩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
“办不好事,倒学会当传令官了,还留着干什么!”
胡田真是郁闷的要死,暗道刚才让说的是你,现在说了生气的还是你。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
心里埋怨,嘴里可不敢这么讲。
痛苦着哀求,希望能留下性命。
可惜,机会是不会给他们的,很快哀求的哭喊声就被拉远直到消失,那些大汉也跟着离开肖家。
只是,还没等肖信愈把整套信息彻底消化,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管事,脸上满是慌张。
“三……三爷,你快出去看看吧,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