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沧跟着看完监控全程，问出这句话。
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监控里似乎什么信息也没有。
乔若寅知道这监控没什么用处，将手机合上，向江沧招招手：“走吧，去江倦病房，看看他为什么要闹绝食？”
在护工的带领下，病房门打开，乔若寅和江沧没急着进去，而是一眼看到了病床边好几份原封不动的流动餐食。
听到声音，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杨青受伤之后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乔若寅便安排了一个护工日夜看着江倦。
护工是位看着十分和善的阿姨，见乔若寅和江沧看着病床边的流动餐食，解释道：“乔医生，江总，餐食我是准备了的，可是病人不吃我也没办法。”
啪一声响，江沧按开了病房里的灯，乍亮的灯光让病床上的人猛地闭上了眼睛。
了解了情况，乔若寅冷哼了一声让护工阿姨把餐食推走，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人。
“江倦，你要闹我不会拦着你，毕竟你在我眼里也没什么价值了，要绝食是吧，我让你绝。”
乔若寅故意放话，准备离开，江倦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目光怨恨地瞪着上方的人。
江沧靠在一边墙上，懒懒看乔若寅这个模样。
他喜欢。
强硬，有主见，不容忍别人触碰她的底线，真像他。
乔若寅见江沧没来插手，知道他是放任最大的自由让自己继续调查，心中微热。
怨恨的目光只持续了几分钟，转而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嗬，我……有，话，要，说……”
病床上的人努力张着嘴，费劲蹦出了这一句话。
乔若寅闻言走近了几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怎么，想起刘玉荣在哪里了？”
她故意戳他伤疤，明知道刘玉荣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却依然在他面前说了出来。
江倦瞳孔瞬间张大，呼吸沉重了起来，嘴巴里嗬嗬吸气，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度痛苦的事。
他强行忍着不让自己回忆那些，乔若寅冷漠看着，直到他平静下来。
她搬来一把椅子，眼神里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
江倦此时这样全都是报应。
“继续，你想说什么？”
一字一顿的话断断续续从江倦嘴里说出来。
“……放，我……我，告，张，医生……”
站在乔若寅身后的江沧微微抬眼，一双冷静无波的眸子漫出无尽的嘲讽。
乔若寅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她十分平静：“你想用张兴旺的信息来交换我们把你放了？真是可笑，张兴旺是你的家庭医生这件事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这消息还不够格。”
“对了，你想出去是不是因为张兴旺的儿子对你说了什么，比如说治好你？不会的，你永远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江倦还存着一点被救出的希冀，那天张一夫来到病床前，先是探了探他的身体情况，随后，在他面前展示了一样东西。
夜色里，张一夫的表情隐隐有些诡异：“江倦，你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实验品，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病床上方的人恐怖讥笑了几声，仿佛看到别人遭罪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你在这里遭受了不少折磨吧，我父亲不忍心看着他第一个实验品被别人握在手里，所以让我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