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回了自己住处,收拾了些衣服,日用品,还有她心心念念的翡翠珠串。
有人一直给她打电话,惹得她厌烦,她把那电话一挂,手脚麻利的拉黑了。
不过二十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冷笑一声开了门,果不其然,找到这来了。
林坤本来在花场玩的正开心,他爸听说白潇醒了,打电话来正好听了个真切,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他满脸陪着笑,“身体怎么样?”
白潇冷着脸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还有,这是我家,别随便来。”
说完拿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坤站在门口那,面色阴郁,要不是有些事还得依仗着白家,他也犯不着受这窝囊气。
嗤,不就是生了个好人家么,狂什么。
他站在过道看着白潇离去的背影,阴恻恻地把没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白潇坐在车上直犯恶心。
当初她答应和这人结婚不过是她妈求着她要一个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造的孽太多,白扬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医院检查一切正常。
后来他们家的那两位先生不知怎么算的,说只有她能有子嗣,她妈一下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人是她妈挑的,家里传统,不能接受来历不明的孩子。
本想着假意做个试管蒙过去,再把婚离了,她就自由了。可后来,她连试管都不想做了,因为林坤让她反胃。
早期他们是协议结婚,再说她和林坤从小便认识,所以最开始她就告诉他,她有女朋友,而且结了婚也不会发生任何关系。
他们这圈子人,联姻很正常。
林坤满口答应,再说他当时还有个怀了孕的女友,她自然觉得万无一失,所以便先订了婚。
而家里像是怕她反悔一样,不到一个月就把结婚的事儿给办了。
可谁知后来这人便变了卦。
想来不过是为了先把她骗到手,女友也被林家人拉着把孩子打了。
大概是一直不能得手,他后来甚至在家宴上扯着她和庚辰青的事一通渲染,生怕她爸妈不够清楚。
林坤本以为她能忍,可没想到她谁都不惧,不仅把他交了女朋友的事说出去,还大方承认了。
双方家长都在的台面,自然闹的不好看,她爸妈下不来台,落了口舌,她也自然是要挨罚的。
不过就是熟悉的跪祠堂和挨鞭子。
再后来,听说他还装模作样地和自己那小女朋友分手了,天天演什么洗心革面的二十四孝丈夫。
好在她躺得够久,看不见。
车窗外的风吹得她头发都散了,想起能和她一起,心里又舒坦了。
到家时,庚辰青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看起来香香的。
她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满脸泄气地找人充电去了。
庚辰青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怎么了,气成这样。”
白潇坐起身,冷笑一声,“太晦气了,搬进你家的大好日子还能遇上那男的。”
她颇为认可地点点头,那确实是晦气。
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嘴,“要不,召道雷给他劈了?”
白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眼里还闪着炽热的光,“可以吗?”
还真想劈?
“其实不太可以的。”
她的雷指向性非常强,只除恶,不杀生。
不过关于这个人,她倒是藏了一件事一直没说。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洗耳恭听。”
“我应该跟你说过,这人身上不干净吧?”
白潇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时你和这人订婚不久,这人身上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循着气息找来了,半梦半醒间,那东西狠狠地朝我胸口上来了一下。”
“当时我以为是梦,可低头一看,胸口青了一大块。”
白潇若有所思,“我当时还不信。”
庚辰青满脸怨气,“是的,你不信,你还污蔑我。”
“你说只要是你的追求者我都说不好。”
“你想想那人都出尔反尔了,那能好吗?”
她突然有些委屈。
白潇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哎呀,继续说。”
“嗯。”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交手,当时我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但是没下死手,一是那会儿会的不够多,二是我想着打服了能牵制他对你也有好处。”
后来她回了楚庭,她发现那东西竟然也跟来了,也不知是怎么找到的她。
她很愤怒,捏着雷诀又把他打了一顿,但还是没打死。直到有一次,这东西似乎后头还有个邪术师,她便感觉不太对了。
于是她先把邪术师处理了,又把这家伙捆起来一顿打,最后他快死的时候,她临时有急事,出了一趟门。
“说来也巧。”
“我刚走出门,就看到你告诉我你出车祸了。”
“当然你没事,有事的是开着车的这个男的。”
“我旁敲侧击问他伤在哪,后来我一看,和我打的位置完全重合。”
白潇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其实能把他杀了?”
庚辰青:?
不是,这重点不对吧。
庚辰青咽了咽口水,“你难道不该,谴责我吗?”
白潇捏捏她的脸,“我怎么会谴责你呢宝贝。”
随后咬牙切齿,“他可太该死了。”
且不说这人后面几次三番挑战她的底线,她要那时真知道是这人身上的东西去弄庚辰青,都犯不着庚辰青来,她亲自设个局把他的魂拘了。
只不过这邪术师,她隐约记得家里有请过一个,泰国的,后来听说是骗子,逃窜回东南亚了。
原本家里三位风水师,后来也就剩两个。
“他搞你,你正当防卫,有什么问题。”
“好了,不说了。”
她又窝回庚辰青的颈肩处,“我好想你,乖乖。”
温温热热的鼻息扑在耳后,吹得庚辰青心跳加速。
白潇身上的香味比起以前稍浓了些,她下意识看了她的元神,却只看见一只拽着九条尾巴的狐狸趴在她身上。
等等,白虎呢?
见她一直看着后头出神,白潇侧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
庚辰青对上她的眼睛,直直望进去,是的,只有九尾了。
只是这九尾看着比上次她在医院看到的样子更为张扬魅惑,仅仅看了一眼她的心就止不住狂跳。
她这眼睛眉眼含情,眼波流转间像星辰又像深海,让人沉溺。
沉溺?
庚辰青突然回过神来,她摸着狂跳不已的心。
把视线转向了她的尾巴。
臭狐狸,太惑了。
白潇被她盯得直发毛,尾巴不安地晃起来,“你干嘛。”
庚辰青注意力全在尾巴上,那九条尾巴晃得她心痒痒,九条尾巴,九倍快乐,她突然雀跃起来。
又看了好半晌,她愣愣地问,“你元神融了?”
“什么融了?”
白潇觉得莫名其妙,但庚辰青没接着回答,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奇奇怪怪。
白潇没追问,趴回她颈肩,趁她不经意间轻轻咬了一口,庚辰青吃痛,侧头一看,脖颈处多了个浅浅的牙印。
“你是狗吗,白潇。”
“长这么大还咬人。”
白潇充耳不闻,她就喜欢在庚辰青身上留印记,再多咬几口她也乐意之至。
“是的,我是小狗,能让我多咬几口吗?”
她越贴越近,萦绕在自己鼻尖的草木气息突然盛了,她没犹豫,又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