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汴京F4,顾廷烨、齐衡、盛长柏、沈从兴四人便齐聚樊楼。
“二叔,话说那煜国公幼子,此人如何?”
齐衡昨晚听到自己娘子说起其一面之缘苦寻二十余载的事情,只觉着此事应当是画本子上的故事。
“这就不得不说了,这煜国公乃历代镇守西陲之地之军,祖训有曰:二十五载回京述职一次。
不论当今的官家是谁,他煜国公的忠心,只对官家,不认人。这也是历代官家既满意又忌惮之处。”
顾廷烨缓缓地说着这煜国公的背景。
“不过,顾侯所言不须,我自小也是听闻我父亲说过,这煜国公每一代的当家主母都是能与夫郎一般上阵杀敌的,如今的煜国公老夫人也是。
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沈从兴接过顾廷烨的话,继续说着自己熟知的一切。
“什么时候,咱们国舅爷说话也文邹邹的了?”
齐衡听着沈从兴的话,打趣着说着。
“咳,这不我家大娘子能文能武,我也得多多学习嘛。嘿嘿~”
沈从兴摸了摸脑袋,随后饮下手边的一杯酒掩饰自己的羞涩。
“好了,放过我们的国舅爷吧,快快继续说。”盛长柏看着话题逐渐偏离,连忙打住。
“对,对,说起如今的煜国公府,就不得不说起煜国公老将军--煜城与他的妻子--青鸢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了。
当年,青家只是西陲小城池里一个小门户人家,一家三口坐着简单的买卖营生,父母恩爱,唯有一个女儿家。
因着年岁增长,女子容貌渐渐张开了,青家的门槛都要被周边的媒婆踏烂了,但是上门的人家无一不是谁家大户人家上门来替主人家纳妾的,这青家自然是不愿的。
一来二去,这就得罪了不少人家,这青家的营生自然是做不下去了。
无奈,只能居家迁移。
谁知,就在那一晚,青家着火了,一家三口,唯有幼小的小青鸢存活了下来。
周围有些人家,曾经也受过青家的恩惠,便私底下悄悄地筹了点银子,帮助小青鸢葬了她的父母,打点了行囊,让她悄摸的离开这个地方。
后来便遇到了当时还年轻的煜城,看她可怜,加之听闻了她的身世,原先只是想着小女娃娃一个人,带回去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伺候着便也罢了。
谁知这个女娃娃,见到自己母亲的那一刻,挺直了腰杆儿,说只想要学习武艺,强大自己,守护家园,后来当时的煜国公夫人给她赐名吾铭。
后来,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花了五年的时间,将自己打造成了一把利剑,脱去红衣,身披铠甲,上阵杀敌,多番受到赏识后,被赐‘煜’姓。
待到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后,方才重新拾起自己的姓名,至此为:煜青鸢。
煜青鸢是当时煜国公独子--煜城的影子,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近身之人,多番救煜城于生死之间,煜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煜国公府一向是不讲究门当户对这样的习俗的,只求真心便可,二人终成眷属。
后来大大小小的边城战役,他们携手共战,边陲之地的‘墨赤双煞’便是他们二人。”
沈从兴看着沉默的三人,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是不理解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痛苦的;也是不能理解独自一人在生与死的边缘讨生活的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