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站在那里没开口。
他很清楚BOSS只是单纯的吐槽一下。
“你应该清楚哩云科技跟这个项目的适配性有多高。”莫御深的语调听不出心情，“因为一句坏话就拒绝了合作，是不是太败家了点？”
许深解释：“主要是这坏话过于难听了一些。”
不就是想知道刘总说了什么坏话吗？
他懂。
“什么坏话能让咱们许特助都觉得难听？”莫御深侧眸看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网上出现的那些谣言，刘总亲耳从袁总那里听到过，还当真了。”许特助是会总结的，“把那些当成酒桌上的谈资和玩笑。”
莫御深漆黑的眸深了深。
许深建议性的一句：“要不要约帝娱集团的袁总吃顿饭？”
“他配？”莫御深轻嘲一句。
许深：“不配。”
“他最近想拿我们人工智能那个合作？”似是想到什么，莫御深问了一句。
许深点头：“是的。”
“他若再约你吃饭就应下来。”莫御深心里已经有了算计，顺带交代了一句，“到时候把我带上。”
许深：“？”
许深镇定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BOSS的身份还没可以暴露的时候，最起码也得再等一个月，这个时候去参加饭局……
“就说我是你们BOSS特招的投资顾问。”莫御深太清楚怎么让一个人颜面扫地。
许深猜他是想亲自给白简报仇：“好的。”
“对了。”
“？”
“张导最近有新上映的恐怖片吗？”莫御深随口一问。
“有。”许深前两天刚好看了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名字叫《白墙》，首映票房虽然不高，但评价都挺好，是部好片。”
“周五秘书部团建。”莫御深语调平缓又自然，“白天安排在休闲山庄玩，下午五点左右在里面影院看电影，影片就选你刚刚推荐的《白墙》。”
“BOSS……”许深心态有些炸裂。
莫御深“单纯”脸：“有问题？”
“团建看恐怖片，您认真的？”许深第一次觉得他不靠谱。
“除了你跟白简外，每人可携带一名家属。”莫御深的心思太明显，“在影院待到恐怖片结束的，这个月多发一千奖金。”
许深：“……”
BOSS套路深，他要回农村。
第二天上班他就去秘书部宣布了这个事儿。
得知周五不用上班团建时，所有人脸上都出现激动开心的心情，但听到下午要看恐怖片，有两人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了一个想法：我真的会谢！
“忽然觉得上班挺好的。”
“周五那天我刚好要去见一个客户，就不去了。”
许深视线在她们身上看了一眼：“去了并且在那里待够一部电影时长的，这个月奖金多发一千。”
众人：“？”
众人：“！”
所有人异口同声：“去！”
周五不上班公费玩儿，闭着眼睛在电影院待两个小时得一千。
不要的是傻子！
“忘了说，可以带一名家属。”许深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秘书部的人通知了，还得把这事儿跟白简说。
得知团建白简也没多想，只当是公司的一个正常活动，很淡然的答应了。
一转眼又过了两天。
跟帝娱集团约饭的事儿也有了着落。
周四下午，许深按照约定时间跟莫御深一同前往袁总订的餐厅包厢。
他一出现，袁总就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和之前在江城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许特助，好几不见，你能赏脸来吃饭实在是我的荣幸。”
“袁总客气了。”许特助微微颔首，朝刚走进来的人看了一眼，“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投资顾问，莫御深。”
袁总满脸笑容的看过去。
见是莫御深时脸上的表情就此僵住。
“两位认识？”许特助明知故问。
“之前在江城见过一面。”莫御深身上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衬托着整个人高大修长，气质卓越。
袁总压下心中的不悦，朝莫御深伸手问好：“我到没想到莫总会在A.R集团任职。”
莫御深垂眸看了一眼，无视了他往里走去。
这一行为。
让包厢内的氛围变得怪异起来。
袁总的眸中浮现几分戾气。
“他脾气有些不太好，但因为是BOSS特招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许深解释了一下。
袁总心思一动：“你们BOSS是……”
“有机会见到的。”许深避开了这个话题。
因为莫御深跟袁总不太好的关系，饭桌上的氛围有点儿怪异，为了能够拿到那个项目，袁总还是尽量逼自己放下一些事，端起酒杯跟许深碰杯。
一开始莫御深没有搞事情，饭桌上的氛围也逐渐热胧起来。
帝娱集团的人为了表现诚意一个劲儿的敬许深和莫御深，说着各种好听的话。
“许特助，我敬你一杯。”袁总又跟许深碰杯，表现的很是洒脱自在，“不管这次合作能不能成不成功，你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
“既然袁总这么够朋友，我也跟你透个底。”许深压低嗓音说了句。
袁总凑过去：“你说。”
“项目的决定权掌握在莫御深手里。”许深配合自家BOSS行事，“BOSS交代过，这事儿他全权处理，即便是我，也没有决策权。”
袁总浑身一顿。
视线朝坐在那边气定神闲的莫御深看去。
许深提醒着：“你若真想得到项目，就去跟他多聊聊。”
“他不是莫氏集团的总裁吗？”袁总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怎么……”
“这个项目能有现在，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许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正因如此，BOSS才将这个项目的决策权给了他。”
袁总：“……”
袁总心里那个气啊。
偏偏现在他跟莫御深角色互换，莫御深为甲方爸爸，他只是个乙方。
想要公司打开更宽的市场，A.R集团这个项目他必须拿下。
各种心里挣扎建设后，袁总调节了一下呼吸端着酒杯走到莫御深面前，脸上露出客气的笑说着：“莫总，距离上次江城一别，咱们好久没见了。”
“然后呢？”莫御深反问。
袁总心中气到爆炸。
然后什么然后！
怎么有人当甲方乙方都这么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