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们造谣，她靠出卖身体得到工作这事，圈子里好多人都知道。”刘总说的特别起劲儿，“帝娱集团的袁总还说有时间也要弄到床上玩玩。”
“这么说来，你们公司有些负面消息也是真的了。”许深反问。
“那不能！”刘总瞬间正色起来，说的非常快，“那些负面消息都是其他公司使得手段，为的就是败坏我们公司在你面前的形象。”
“A.R集团从不根据传言下判断。”许深说了句。
刘总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开始拍马屁：“我就知道许特助你跟其他人……”
“回去告诉你们董事长，只要你在他公司一天，A.R集团就永不跟他合作。”许深看着刘总说了这话后，还跟剩下几人交代着，“若刘总不好意思开口，你们替他说。”
话音落下。
周围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对方公司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刘总人都是懵的，合作黄掉他都不敢生气，只能小心翼翼的问：“许特助，你这……是因为我刚刚喝的太少了吗？”
“你说呢。”许深周身的气势很冷。
刘总绞尽脑汁使劲想。
但意识不到问题的人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合作的事情我们再谈谈。”刘总态度放的很低，跟自家助理吩咐了一句，“小赵，再让人上几瓶好酒！”
“刘总……”助理意识到了问题。
刘总骂骂咧咧催促：“还不快去！”
“许特助应该不是因为酒没喝高兴才不合作的。”助理想将人劝住。
合作这种东西，一顿饭没谈下来就多谈几次，真要酒没喝高兴，也不会这般撕破脸皮的说出来。
“你知道个屁。”刘总说了他一句，使了一个眼色，“快去拿。”
“酒就免了。”许深从不得罪人，但一旦得罪起来时毫不留情，“我怕待会儿看到刘总这张脸会倒胃口，合作的事到此为止。”
“白秘书，我们走。”
“好。”
许深跟白简一起离开。
如果说之前刘总还在想其他，现在看到许深走便开始慌了，也在这一刻意识到许深可能跟其他有身份的人不一样，他不喜欢在饭桌上谈论女人。
“许特助请留步。”刘总立马走过去将人拦住，他很清楚合作要是砸在他手里，回去肯定完蛋，“之前是我不对，不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跟我赔什么不是。”许深不紧不慢说着，“又不是说我坏话。”
简单的一句，刘总什么都明白了。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容跟白简说：“白秘书，刚才只是男人之间开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刘总。”许深叫了他。
刘总看过去。
许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紧不慢的话语缓缓道：“你代表不了男人，男人也说不出你刚才那种侮辱女生的话。”
“是是是是，是我听信谣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刘总哪还要什么面子，赔笑着，“在此给白秘书郑重道个歉，还希望A.R集团再给一个机会。”
许深侧眸问白简：“原谅吗？”
白简刚想开口。
许深补了句：“合作不重要，随手都能找一个替代。”
“许特助……”刘总是真的慌了。
以往各种饭局酒局，那些公司老板总爱讲些荤.段子，也爱拿女人来开玩笑。
久而久之。
他就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
现在……
“算了，还是不原谅比较好。”许深自问自答，“轻易原谅的话，刘总就不知道造.黄.谣对于一个女生来说，伤害有多大。”
“那些是帝娱集团的袁总在酒桌上说的。”刘总为自己狡辩着，“想着你可能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就说给你听听，既然你不喜欢，下次不说了。”
许深都懒得搭理。
如此堂而皇之的说这种事，内心深处就没学会尊重女性。
这样的人，背后公司规模再好，项目交给他做他也做不好。
“我们走。”许深带着白简离开，合作就此谈崩。
坐回车上。
看着一言不发的白简，许深偏眸问她：“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嗯？”白简愣了一下。
“以前常听BOSS说你工作能力很强，刺很多。”没有莫御深在时，许深都跟白简相处的比较轻松，“经常把他怼到哑口无言，还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人敢这么对他。”
“那时候除了是上下属关系，还是夫妻。”白简解释着，“自然而然少了些顾虑。”
“今天呢？”
“我以为他们很重要。”
她不想在工作上搞砸任何事。
被人议论，被人取笑，被人当成酒桌上的谈资，这是职场上很多人都在面临的问题。
“BOSS曾经说过一句话。”许深无时无刻都在给白简灌输自家老板好的事，“若我们为甲方，不管乙方有多合适我们的项目，只要人品不行，一律不要。”
“以后若再不幸遇到这种事，不用担心合作直接怼就好。”许深跟她聊着，“你得记住，你才是甲方爸爸。”
白简一顿。
以前在莫氏集团的时候，她们有时候是甲方，有时候是乙方。
再加上最近事情较多，心思比较乱，下意识对合作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若为乙方呢？”白简鬼使神差问了句。
“为乙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深死心塌地跟着莫御深，就是因为他是个能屈能伸且很强的人，“是BOSS带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白简想着莫御深复杂家庭关系，脑子里自动冒出他放下骄傲跟人谈合作的事。
那样的他，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半个小时后。
白简回了家，许深则去莫御深住的地方。
他去的时候莫御深正在看惊悚片，影视厅的房间除了放映的光之外漆黑一片。
许深穿过客厅敲了门，推门而入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跟哩云科技谈崩了，他们公司的刘总在桌上说白秘书的坏话，我拒绝了合作。”
“冲冠一怒为红颜。”莫御深盯着投影上的恐怖画面，语调怎么听怎么欠，“第一次见咱们许特助这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