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气愤的情绪愈演愈烈,对着小妾母女的谩骂唾弃声更是铺天盖地。
谭希没有理会场中众人的反应,眼睛却死死盯着在场下的上官菲。
此时的上官菲早已是气愤之极,本来她的人生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可谭希的出现却一次次将她的计划打乱。
上官菲心中的愤怒逐渐失控,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慢慢消退。
终于,当场中又一波诅咒和谩骂铺天盖地袭来时,上官菲突然失控,疯了一般冲到场中,指着谭希大声喊道: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娘行为不检点,与兽人有染!”
突如其来的场中变故,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心有灵犀般,一齐转头刷刷看向场中,片刻恍惚后转而齐齐震惊!
“上官菲怎么冲上去了?还说谭希的娘与兽人有染?”
“与兽人有染可不是小事啊!敢在这里当众说出来,莫非谭希的娘和兽人,真有啥苟且?”
“如果上官菲的话是真的,那这事可大了!”
“······”
上官菲的话迅速在场中引起震动,大家一边猜测事情的原委,一边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谭希。
不要忘记,这可是女才子大赛的赛场,如果坐实谭希的娘与兽人有染,那光这一条就足以让谭希在“德”这一项中被淘汰,
谭希看着几近疯狂的上官菲,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上官菲的话,而是看向场中众人,大声说道:
“害人凶手,就是我面前的上官菲,和她的母亲历氏!”
“而那个是非不分、抛妻弃子的人,就是上官烈!”
又一个响雷扔向场中!
短短的时间,场中接二连三的爆出爆炸性消息,已将场中众人的敏感神经震得麻木,大家震惊的同时已经不再草率的下论断了。
大家心里明白,今天场上的事情看来并不简单,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听到谭希的话,历氏早已紧张地站起身来注视场内。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谭希说的是真是假她最有数。
同样在包间的谭氏也是站起身,紧张的注视着场中的谭希。
十几年的冤屈总算被当众揭开,此时谭氏没有因自己的沉冤即将昭雪而有半点高兴,反而在紧张和担心谭希!
谭氏目不转地盯着场中的谭希,生怕被逼无路的上官菲母女,再做出些什么伤害谭希的事情。
而此时站在场中的上官菲,早已失去理智,泼妇一样指着谭希骂道:
“你胡说!”
“你就是那个会给大家带来厄运,你娘与兽人苟且生下来的野种!半兽人野种!”
半兽人!!!
尽管大家已被接连的消息震惊的精神有点疲乏,但半兽人的消息一出,饶是场中众人也再难以压制情绪了,场面立马混乱起来:
“谭希竟然是半兽人!”
“这也太离谱了吧?谭希的娘不仅与兽人苟且,还生下了她这个半兽人?”
“真是世风日下啊······”
听完上官菲的话,谭希的眼神不觉又冷了几分:
“事到如今,上官菲你还要强言狡辩,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谭希盯着发疯的上官菲,冷声道:
“我娘,从未与兽人有过半点苟且!”
“我之所以成为半兽人,是被你娘给害的!”
上官菲刚欲开口继续狡辩,谭希却突然转身,双手突然向一个包间的方向拱手作揖,然后缓缓道:
“谭希烦请九皇子殿下,将上官菲、历氏诬陷、谋害我娘跟我娘的证人、证据带到场中,当场对峙!”
正在场中众人为谭希的行为感到疑惑时,突然听到谭希让邬幕邪带人证物证当场对峙,众人才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九皇子竟然一直在现场,而且还带了人证物证!”
“看来今天的事情,定然是谭希跟九皇子提前商量好的!”
“九皇子都都要出来了,那这谭希指控上官菲母女的罪行,怕是也十九八九是真的了!”
“······”
在包间中听到谭希要让九皇子带人证物证的历氏,已从紧张、害怕转为不甘和怨恨,她知道,谭希联合九皇子,带人证物证在今天与他们对峙,肯定提前做了周密筹划,她跟上官菲怕是很难脱身了。
但历氏仍未有一丝后悔愧疚之意,而是一边盯着场中的谭希和上官菲,一边紧紧握住了上官菲给她的那包毒药。
等在包间中的邬幕邪,一直盯着场中的谭希,听到谭希喊自己带人证物证后,邬幕邪转头看了一眼胡戈。
胡戈会意,转身快速离开。
然后,邬幕邪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中,缓缓从包间里出来,走到场中,站在谭希身边,给了谭希一个宠溺的眼神后,看向场中众人:
“胡戈,将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只见胡戈与几个侍卫,压着几人来到场中,胡戈看向邬幕邪道:
“殿下,人证、物证全部带到!”
场下众人看到九皇子亲临现场,而且真的带来了人证、物证,才恍然明白,今天原来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现场揭露!
看这局面,谭希一方是受害者且准备充足,不仅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九皇子撑腰,想必今天的事情已成定局。
所以众人放下心中的疑虑,转而齐齐看向场中的九皇子,看他会如何处置上官菲母女。
谁知,邬幕邪看了一眼谭希后,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朝向一号包间,单膝跪地。
正当众人为邬幕邪突然的动作不解时,邬幕邪却拱手道:
“启禀父皇,历氏母女陷害、追杀谭氏母女的人证、物证已经带到,并且在追查此事的过程中,儿臣发现上官烈背后与西辽国有勾结,证据也一并带到。”
“儿臣恳请父皇圣裁,将上官烈一家绳之以法!”
邬幕邪的话将在场众人纷纷震惊!
大家没想到,东苛国皇帝竟然也会在现场:
“皇上也来了吗?”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吗?”
“没看到九殿下都跪下了吗?要不是皇帝在,他能随便下跪吗?”
“今天这上官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
在包间中的历氏,听完邬幕邪的话,身体突然一软,竟然是直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好在随行丫鬟机灵,赶忙将她扶回座位。
待历氏回过神来,她知道,今天这局势,她和上官菲怕是难以翻盘了。她怨毒地看着谭希,却突然想起手中的那一包药:
“好啊谭希,算你跟你娘有种!”
“既然这样,那大家就都别好过!”
说着,历氏将手中一包药递给身边的一个随从,小声交代了几句,那个随从便匆匆离开。
而此时,一号包间的门正被缓缓打开,众人目光也齐刷刷盯着,都想看一看包间里的人是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