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便激动的,梨花带雨哭作一片。
赵吉在这里连连安慰了二女好久之后,方才让李师师二女停止哭泣。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片的询问之言语。
从二女娇嫩红唇当中吐露出来,只把赵吉问的头昏脑胀。
并不是赵吉,不想与二女解释他失踪那么多天的具体缘由。
而是因为这里,当真是不确定因素甚多。
于是赵吉,在安抚了李师师、柳香凝二女的情绪之后,便相继带着二女离开了这间宅院。
趁着夜色,直奔冷宫而去。
柳檀馨、种繁花、种似锦三女住在一处。
李师师、柳香凝、扈三娘三女,住在一处。
除此之外,鲁智深、林冲、徐宁三人,住在一处。
剩余的二十余名受了轻伤的钩镰枪兵们,住在一处。
如此一来,赵吉这一行人,便算是先行在冷宫当中落了脚。
……
太师府内。
蔡京、梁中书、贾精忠三人,此刻就坐在一张茶几跟前,饮着茶。
蔡京面色悠然。
神情当中,也平静得很。
反观,无论是梁中书还是那贾精忠,面容之上的神色,皆远没蔡京那般淡定。
会客厅内,沉寂了一会儿。
那贾精忠方才面容忧虑的对着蔡京,来了句:
“太师大人,虽然位于京城内的数万禁卫军们,已经在这几日内拼杀的极为卖力了。”
“可却仍然无法将那伙儿不明身份之人,从京城当中彻底赶出去。”
“如此这般,若拖延的久了,微臣实在担心会生出其他变故来。”
蔡京随意饮了口茶水,又轻轻抚了抚下巴上花白的胡须:
“不明身份之人?”
“哪儿来的不明身份之人?”
“要我看呀,在东京城内与咱们抵死相抗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水泊梁山上的那伙流民草寇们。”
“这时候之所以会如此,不外乎就是见官家失踪了,便也想与咱们争一争这天下主宰的位置罢了。”
贾精忠眉头紧锁似的叹了口气:
“可是眼下,当真是很难分出高下,见得输赢。”
蔡京把嘴一咧,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莫急。”
“咱们的增援队伍,眼下怕是已然快出发了。”
“咱们的城内之兵,仅需在接下来的数日之内,抵挡住那伙梁山贼匪的攻袭便可。”
“等咱们的增援之兵大举到来之时,便是那伙梁山贼匪们,尽数全灭之日。”
“你们两个呀,也莫要太过急躁了。”
“在此之后,只要都能竭尽全力地为本太师办事,那待本太师荣登大宝之时,便必然不会亏待你们俩的。”
梁中书见蔡京此时,把话说得如此安稳妥当。
不由地心中,也更多了几分底气来:
“小婿自从入得太师大人家的门楣以来,便深深被太师大人的卓绝能力所深深拜服。”
“这次,既然太师大人将话说的如此自信,那小婿自然也万般没有不信任太师大人的理由。”
“小婿只希望那一天尽快到来,也好让咱们蔡家满门荣耀。”
……
祝家庄内。
庄主祝朝奉,此刻正满脸纠结的端坐在主位上。
而在他下首两侧,则分别坐着祝家的三个儿子:
祝彪、祝龙、祝虎。
及其枪棒教师,栾廷玉。
虽然此刻,位于议事厅内的每一人,身旁都放着一盏茶。
可这时候,却也不知因为在此间所商议的事太过重大了,还是让周围都挺为难的缘故。
此刻,竟没有一个人端起茶盏来,饮用茶盏当中的茶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端坐在主位上的祝朝奉,方才满面纠结的叹了一句:
“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外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赶紧说出口来议议吧。”
“毕竟眼前的这般事,可万般拖延不得。”
“如若将那事拖延的迟了,那无论咱们祝家庄怎么去做,都是追悔莫及的。”
祝朝奉的话音刚落,生长的甚为英武的祝家三子祝彪,便先行从座椅之上缓缓起身,侃侃而谈:
“父亲,诸位兄弟,栾教师。”
“当下,若要我看来,咱们在这件事上,还是得尽力相帮才是。”
“毕竟在这十数年来,光咱们祝家庄往京城蔡太师那处送的银两,便不下二三十万了。”
“至于那些极其值钱的玉器事物,更是不计其数。”
“如此这般的投入,若在今后,咱们不能从那蔡太师身上翻倍捞回来,那岂不就等同于将做好的肉馒头,直接喂了狗吗?”
“而眼下,却是什么时候?”
“不正是那蔡京蔡太师,扭转乾坤的最佳良机吗?”
“且那大宋官家,又失踪极其之久。”
“如果这次,蔡京所率领的那支人马,能够扫清障碍并且一举荣登大宝的话。”
“但凡在这件事上,咱们祝家庄能够出一份力。”
“那在蔡京承继大位之时,又怎能少了咱们祝家庄的好处?”
祝彪的这番话,不禁也让祝朝奉颇为意动。
可他的大哥祝龙,心中所想的,却仍比他那个三弟,更为现实一些:
“我说三弟呀,你所说的这些自然是最好的情况。”
“可如果那蔡太师,在这一战当中输掉了呢?”
“那么紧随蔡京后的咱们,也必然会面临着一场极其残酷的清算。”
“到了那时候,咱们祝家庄莫说从蔡京那处得到些许好处了,莫要被牵连上便已然算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所以在我看来,这件事咱们祝家庄还是少掺和为妙。”
原本那祝朝奉,便在心中拿不定主意,纠结这一战到底参不参与呢。
而此刻,当听了两个儿子的那番话语之后,祝朝奉便在心中更加犹豫起来。
因为他总觉得,那两个儿子无论哪一个人说的,都有道理。
正当祝朝奉在心中百般纠结,拿不定主意,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
却也令他瞥到了坐在另一侧座椅上的,枪棒教师栾廷玉:
“栾教师呀,此事,正关乎着俺们祝家庄的生死存亡,兴衰与否。”
“却也不知见多识广的栾教师,对于我们祝家庄所面临的这事,又持何种想法、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