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在昏睡前嘴里被司渊塞了一颗丹药,他还以为那是司渊为了让他恢复体力的丹药。
司渊尽了兴,一副酒足饭饱后餍足的模样,他撑着头看着洛宁,一下一下用指尖挑弄着洛宁的发丝。
上次他去集市上买东西,看到有妇人当街拿孩子来挽留自家夫君。司渊从前对这种事从来不会驻足,但这次他却选择站在人群里跟人们一起看着这出闹剧。
最后那男人终于在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声中松口,答应跟女人好好过日子。司渊从中受到了启发。如果有一个孩子当纽带,捆住他和洛宁的一生,要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自古以来哪里有男人生孩子的案例,他只好去了一趟仙界,翻查了许多古书,并按照古方让炼丹房制出生子丹。
司渊的手轻轻的抚摸上洛宁平坦的肚子,这里很快就会有一个拥有着他跟洛宁血脉的孩子。他希望孩子最好跟洛宁一模一样,他还能勉强在洛宁面前扮演一下父慈子孝的模样。
洛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桃花村的屋子里,这里的一切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洛宁下了地,他走到院子里,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院子里的地上都铺满了飘落的花瓣,空中也飞舞着许多好看的粉色花瓣。
洛宁站在屋檐下,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瓣飘零的花瓣,他抬头望着天,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
司渊做好饭正好从厨房端出来,笑道:“怎么站在那儿发呆?”
洛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乖乖的坐到了司渊对面,“怎么突然回来这里了?”
司渊还是跟以前一样先将洛宁的碗筷摆好,盛好饭放在洛宁面前,“你不是想回来么?在这里我也能照顾好你,所以趁着你睡着就带你回来了。”
“谢谢。”洛宁夹了个鸡腿放入司渊的碗里。
司渊看着碗里的鸡腿,这还是他跟洛宁成亲以来,洛宁第一次给他夹菜,他很感动,“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司渊最近自从知道洛宁身子好的完全了,夜夜弄着洛宁,甚至有时候疯狂起来,都在白日宣淫。
洛宁实在是受不住,他现在一看到司渊,都害怕的腿肚子打颤,“不行了,我不来了。你放过我吧。”
司渊端了碗滋补的药汤,看着洛宁因为做的太过而见到他就害怕的样子,笑道:“放心,最近都不对你做什么。”
洛宁从床帐后面伸出粉白的小脸,仰着头问道:“真的?”
司渊点点头:“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快来把药汤喝了,对身体好。”
虽然是药汤,但是司渊做出来的一点也不苦,反而洛宁很喜欢这个味道。他端着喝了起来,“今日这里面怎么加了些陈皮跟山楂?”
司渊说道:“给你开胃的,近日看你胃口小了不少,所以就想着在药汤里加点山楂和陈皮。”
近日司渊也不纵欲了,洛宁终于能睡个好觉,而且还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简直过的好不惬意。就是有时候容易犯困。
直到自己最喜欢的鱼汤端上桌,洛宁看着那奶白色的汤底,突然反胃了起来,猛地爬起去旁边吐了出来,那架势仿佛要将苦胆都一起吐出来。
司渊端了一碗水递给了洛宁,另一只手帮洛宁顺着背,“喝点水漱口。”
洛宁将一碗水喝完,他擦了擦嘴,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最近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得了什么病,你这个神仙察觉到了,最近才这样反常,什么滋补的汤药都端给我喝。”
司渊简直要被洛宁的脑回路逗笑了,他真不知道洛宁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天到晚不要胡思乱想。”
“把那鱼汤端走,我不想吃了。”洛宁坐在椅子上抱着胸撇着嘴说道。
“好,那你想吃什么?我做点酸梅汤给你喝好不好?”司渊问道。
洛宁一听到酸的,他就觉得嘴里都流满了口水,连连点头道:“好,我要喝酸梅汤!”
司渊很快做了一锅酸梅汤,洛宁连喝了三大碗,在想倒第四碗的时候,却被司渊用手抵挡住了伸过去的碗,“不宜贪多,对胃不好。”
洛宁最近嗜睡严重,也喜酸。洛宁是大夫,他知道这跟女子怀胎时期的症状很相似,但是他是个男子,哪里有男子怀胎的先例。
洛宁甩了甩脑袋,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想到了怀孕上面去了。
直到他发现近日他吃了许多的山楂和梅子来止吐。他自己趁着司渊做饭的功夫,偷偷跑到了自己的药房里面,他关上了门,伸出手给自己搭脉。
洛宁脸色吓得煞白,他不相信这是一个男子该有的脉搏,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把脉,他心里无比期望是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但是为什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司渊到处找洛宁没找到,最后在药房找到了洛宁。洛宁被开门声吓得,脉枕被带倒摔在地上。
司渊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脉枕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脉枕放在桌子上,“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司渊走近想将手背贴在洛宁的额头上查看一下体温,却被洛宁偏过头往后退了一步躲避开来。
司渊顿了顿,手指微微蜷缩在袖口里,“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宁惨白着脸,颤抖着唇念叨着:“我生病了,我要去镇上找大夫给我治病。”说完就准备往外跑。
司渊一把拉住洛宁,反扣着洛宁的肩膀抱在怀里,说道:“你现在的身子不宜跑跳。”
洛宁挣扎着:“放开我!我为什么不能跑跳,我要去镇上,找德高望重的医师给我治病,我得了怪病,我自己治不了,我需要找医师。”洛宁嘴上一直重复念叨着。
司渊一看这反应就知道洛宁已经知晓了,索性不再隐瞒,“宁宁,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你没有得怪病。不让你跑跳是因为前三个月胎像不稳。”
“你撒谎!”洛宁尖叫着:“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自古以来就没有过男子怀孕的病例!我一定是得怪病了,一定是!”
司渊没想到这件事对洛宁的刺激这么大,他心里心疼的紧,但是木已成舟,他已经无法回头,“我是神仙。你体内孕育的是我的孩子,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凡人之姿是无法承受孕育仙胎的,自从我知晓你有孕在身到现在,我每晚都会在你睡着的时候慢慢给你渡仙气,以求你胎象平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洛宁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觉得绝望,为什么司渊要这样对他呢,他想。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是绝对不会好心将那个倒在溪边的男人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