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捧玫瑰花大概有几十支,总而言之就是大大的一捧,何焕东接过来说了句“辛苦”就拿起布把包装彩纸擦了个干干净净。
“你买这个干什么,送谁啊。”阿学伸着脖子凑过去,玫瑰花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
何焕东把玫瑰花放到了吧台底下的储物格里然后拿着布开始擦桌子:“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呗。”阿学搬了一些常用的酒到吧台边上,“咱们在这种情况下是可以追女人的吗?”
解笙站在舒贝贝身后给她捏着肩膀,质疑地“嗯?”了一声:“我的酒吧里,恋爱自由。”
“我当然没说你们俩啦,油腻油腻的。”阿学啧了声,撇撇那束玫瑰就跑到另一边偷懒去了。
她真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毕竟这种临近重要时刻的情况下,泡妹子不太好吧?
当然,阿学也没有好奇多久,当一个褐色头发的女生走进门的时候何焕东就把那束花拿了出来走了过去。
在旁边和解笙计算鬼头绝带人路线的舒贝贝和解笙也抬起头,说实话舒贝贝还真不知道何焕东是怎么回事,偏头看了眼悠闲的解笙,对方却露出个别有深意的表情。
他们可不是每天都闲着没事干的那种人呢。
那个女孩子并不是很惹眼的类型,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混酒吧的人,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戴着黑框眼镜,倒像个过来告诫大家要洁身自好的乖乖女。
何焕东也没多说什么,问候几句将玫瑰花放下就回到了原本的岗位上。
“你才过来几天就迷住那种小女生了?”阿学扁着嘴轻哼。
何焕东捻了下自己的袖子只是笑了笑:“自己找上门的当然容易。”
阿学咂咂嘴:“你这话可有点渣。”
何焕东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调了杯鸡尾酒后就又朝着那女生走了过去。而且在酒吧老板的面前旷班和女性顾客打情骂俏。
“你不管管吗?”阿学指着那边拍了拍解笙面前的桌子。
解笙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你会调酒吗,去替他招待一下客人吧。”
“哈?”阿学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我不会调酒,第二我也不会帮他。”
解笙耸了耸肩拍拍舒贝贝:“你认识酒吧?去帮客人随便上点酒,不会调的就说没有了。”
舒贝贝倒觉得没什么,站起来就走进了吧台里面,她有点好笑地撇了一眼气鼓鼓的阿学:“你炸毛个什么劲?”
“我炸毛?我没啊。”阿学用力地擦着桌子在有客人对她招手的时候狠狠瞪了回去。
舒贝贝其实也会调几种简单的酒,临时代替是没问题的,顶多就是不怎么好喝而已。她走过去招待那位被阿学瞪怕的客人,还多给了人家一倍浓度。
站在这边根本不知道何焕东到底跟那个乖乖女说了什么,但人家脸红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舒贝贝因为刚刚坐着背对何焕东所以没注意,但现在却看得明显。
“好吧,现在我也奇怪了。”舒贝贝一边数小费一边啧啧两声,“我是觉得何焕东不是这种人啊。”
“看样子你也对他不够了解。”阿学在旁边就差把抹布撕碎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个什么劲儿。
解笙看了下时间合上笔记本然后轻咳了一声:“我得准备一下,三十分钟后去VIP包厢一号集合,贝贝你戴个假发化好妆再过来见我。”
这下舒贝贝和阿学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不过既然老大发话了自然要办事去,舒贝贝立马到后面换了衣服,阿学也在三十分钟之后丢掉抹布朝着包厢走去了。
于是酒吧就变成了无法卖酒的状态。
阿学进去的时候看到解笙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因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恢复了自己之前的形象——那个红骷髅的模样。
“你来了啊。”解笙看到阿学后对她招了招手,“你的第一场戏要来了。”
“我还没见谁演戏没有剧本的。”阿学走到解笙面前站定,“我要做什么?”
“坐在我左面的那个小沙发就行,我不让你动就不要动,侧着头不要把脸露出来。”解笙说完递给舒贝贝一个东西,“去拿给她咬开。”
舒贝贝看了之后不知怎么眼里的疑惑少了很多,按住阿学直接把它塞进了她嘴里:“咬开之后去躺下。”
阿学感觉入嘴之后一股微甜的味道,咬开之后竟然喷出一大口红色的液体:“嘿!这件衣服可是要干洗的!”
“快去。”舒贝贝把她刚刚按在沙发里,开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传来女孩疑惑的声音:“Whywearehere?”
“Getin。”何焕东打开门就立马变了个脸,一改刚刚温柔的模样直接就把她推进屋里。
“Hey,it’shurt。”棕发乖乖女揉着自己的手臂不满皱眉,然后转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解笙和舒贝贝,还有他们旁边吐了一地鲜血的阿学。
“Ohmygod!Isshedead?!”棕发女捂着嘴向后退,无论是毁容的男人还是死掉的女人都实在太吓人了!
“锁门。”解笙给了何焕东一个手势然后就站起来走向这个女孩,“她年龄大了点,带走拍cult吧。”
何焕东听到之后立刻点头然后捉住了棕发女孩的两只手腕:“是。”
“Wait!Wait!”女孩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然后用蹩脚的汉语喊道,“我是,鬼头绝的人!”
解笙轻蔑地笑起来冷哼了下:“我就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Ijust……”棕发女孩刚刚开口就被何焕东按住。
“先生没让你继续说话,不要打断他。”看得出何焕东很用力,将女孩压在地上的时候她的骨头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告诉他,我喜欢别人给我送女人来,但是不喜欢有所图谋的,更不喜欢来勾、引我的下属的。”解笙说完嫌弃地摆了摆手,“把她轰出去,再见到就直接弄死。”
何焕东点点头揪起了棕发女的头发打开门直接就往外怼:“Don’teback。”
门重新关上之后,阿学直接就弹坐起来:“所以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啊。”舒贝贝耸了耸肩,她刚刚一句话都没说,事情发生的有点快。
解笙拉住舒贝贝坐回去:“我只是给她造成一个我很可怕的假象,至于你嘛……我身边总要有个女人。我敢说她甚至连你是哪国人都没看清。”
“我有一个疑问。”舒贝贝突然严肃起来挑了挑眉,“那以前我不在的时候这个位置是谁代替的?”
解笙沉默了两秒一把将舒贝贝揪到怀里吻住:“你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代替?”
阿学在旁边做出恶心的样子:“我敢说就是那个老阿姨。”
“别理她,她单身,嫉妒。”解笙在舒贝贝还想说话的时候又一把搂住堵了她的嘴。
阿学拍拍衣服只能在旁边咂嘴:“大姐,就这张脸你也真啃的下去。”
腾不出嘴的舒贝贝只给了她一个手势,阿学嫌弃地在背后做了个鬼脸就推门离开了。她一边抖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一边往前走,然后就撞上了转角处的何焕东。
“我劝你现在别进去,根本没法看。”阿学摆了摆手拉住何焕东,“所以……你讨好那个女生就是因为知道她是鬼头绝的人?”
何焕东耸了耸肩:“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阿学跟着何焕东又回去吧台:“我还以为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我的确喜欢,鬼头绝派来的人不错。”何焕东点了点头,然后从柜子上拿出一块毛巾丢给阿学,“擦一擦换件衣服,等下有人看见就要报警了。”
阿学随便将自己脖子上的血浆擦干净然后披了件酒吧里搞卫生的工作服:“那你干嘛给她买玫瑰啊,为了放松敌人警惕?”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买了。”何焕东在给了客人一扎啤酒后弯下腰,从刚刚放玫瑰的柜子里又变出了一支,“买三十三赠一,你想要吗?”
阿学双眼瞬间放光然后瞬间又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我才不要赠送的。”
“行吧。”何焕东把剩下的这支玫瑰随手插在了空酒瓶里就继续擦杯子了。
阿学看看何焕东,快速地把空酒瓶抱了起来:“算了算了,我还是要吧,这么好看的东西不要浪费了。”
“刚刚那个女人的花也没拿走,你要吗?”何焕东见她这样稍微哼笑了下,指了指还在桌子上的那束玫瑰。
阿学撇了男人一眼:“我才不要别人的。”
舒贝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掉假发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哟,从早上就说想要玫瑰,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
“你在说什么。”阿学把玫瑰酒瓶放在她眼前,开开心心地擦起了杯子。
舒贝贝还想调、戏阿学的时候,何焕东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但他只是看了眼就关上了。
“谁的电话啊?”阿学好奇地凑在一边,但并没偷看到。
舒贝贝托着下巴打开自己的平板:“不会又是女人的吧?”
何焕东点了点头,把抹布丢给阿学:“你帮我替一下班,是我妻子打来的电话。”
妻……子?
这一下,舒贝贝和阿学都在原地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