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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西子湖畔(1 / 1)


走到乐笙然房门前,他抬手就要敲门,门却忽然开了,他手立即滑了下来。

他眼底有着慌乱之色,迟疑了一下,才忐忑的问道:“母亲来见你,可有为难你?”

乐笙然瞥见外面那些奴仆带着探究的目光,往后退了两步,示意进屋里谈话,慕辞进去,反手还未来得及把门关上,慕云斋便一只脚迈进去,整个身子斜着就进了屋。

慕辞转过脸看着一脸憨憨的慕云斋,他颇有微词的看着他,慕云斋此刻哪明白他的意思,而是立即紧张的问道:“乐护卫,夫人该不会是叫你趁着今夜大家睡下就走人吧!”

韩紫衣确实是这个意思,但她没打算走,根本没必要说。

“夫人没有为难我,也没说什么。”她撒了谎。

“她没说让你走的话?”慕云斋惊疑不定的道。

不应该啊,按他对韩紫衣的了解,这逮着的机会,她肯定是要做点什么的。

“没有。”乐笙然道。

“这件事不重要了,还是说一下你们出去的事吧!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知道名字也行。”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人,就梁景逸见你没去,还问了几句,最后就不了了之。”慕云斋答道。

乐笙然轻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今日不出府,应当是不会再有事,接下来的五天,也说不准是哪一日,需得时时留意才行。

慕辞自进屋就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慕云斋把话都抢着说完了,他这会儿才得以说上话,“不管母亲说了什么,都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并不相信他母亲什么也没说,她不像是包庇没说,更像是没有在意才没说,说完这两句话,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慕云斋见状也道:“公子说的没错,左耳进右耳出,别当回事。”

说完他就去跟慕辞了,回书房路上,他一连说了两句话,慕辞都没回他一句,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慕辞到了书房就坐在书案前翻着书,慕云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您在生夫人的气吗?”

慕辞刚想开口,就见乐笙然走了进来,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也收了回去。

慕云斋见她进来,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想法,“公子,我有个建议,乐护卫这不也待不了几日了嘛,在苏州除了那一晚也没有去哪儿走过,不如安排个时间去哪儿走走,公子您一年到头也没个休息时间,刚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下,您觉得如何?”

慕辞闻言倒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慕云斋,“云斋,你安排一下,远近都可。”

慕云斋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好的公子,我一定选个不错的地方,到时候就咱们三个人去,再带上护卫暗中同行即可。”

乐笙然没有说话,只有五日了,这个时候去哪儿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有可能这是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是会改变的,如果没有这件事的推动,也会有别的事发生。

如果真是这次出行慕辞出事,那么她就能明白为何算不出来了,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导致这次劫难的出现,那么回清心观必定要他们给一个解释,为何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他有此劫,且为何还要她去。

慕辞见她反应平平,想来她这也是往日最寻常不过的神色,便也没有多想。

慕云斋为了这次出行,下足了心思,次日天微亮就骑马出去看地方,最终确定的地方是在苏州城外的西子湖畔。

此处湖水碧绿,映照着烈日波光粼粼好看极了,慕云斋一看就动心了,这地方好啊!划船散心,远离那些污糟事,乏了在船舱里靠着休憩,也可停在原地远眺。

他兴高采烈的回去说了此事,把西子湖畔说的绘声绘色,末了说道:“咱们到时候乘船,划船划船,把这段时间的不痛快全部划走,嘿嘿,怎样?”

他说那番话时,不嘿嘿也有些憨,嘿了之后更憨了。

乐笙然缓缓移开目光,没作任何表示,慕辞低下头轻笑出声。

时间定在两天后,这两日里,慕云斋私下问了乐笙然,离一月之期只有这几日,如果一直都风平浪静,是不是代表着死劫已经无声无息化解了。

乐笙然告诉了他,死劫仍然在。

在慕云斋定下要去游湖那一日,她再次卜了一卦,慕辞的死跟之前卜出来的发生了改变,这一次他躺在地上没了气息,但是身上没有染血,而上一次他是浑身浴血。

因为一些原因,他的死法发生了改变,但死劫仍然在,所以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事情将会发生在游湖那一日。

慕云斋听了她的回答后也是紧张的莫名,但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必定要安排护卫严防死守的护他家公子安危。

终于到了那一日,慕云斋一早起来就在院中练剑,直到额角鬓间的发被汗浸湿,这才停下。

三人出了府,府门小厮就去通报给了韩紫衣,韩紫衣听到他们的去向之后,冷笑两声,“口口声声说绝无可能,却答应去西子湖畔游湖,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慕铮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夫人,云斋那孩子也在,她如今是护卫,自是一路而去的,长久以来阿辞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借着这次机会出去散心也是好的。”

“那丫头心机深不可测,又是个貌美的狐媚,在阿辞面前不显山露水,阿辞看惯了直肠子的婷婷,这次竟把这心机深沉的女人看上眼了。”韩紫衣气的眼圈都红了。

慕铮无奈一笑,“紫衣,我倒瞧着那丫头没有心机,是你先入为主认为她对阿辞有了想法,才如此认为,可我问过底下人,她一直恪守本分,没做过出格的事,也没说过出格的话,研墨这些事是云斋那孩子在做,她从未借此机会亲近阿辞,她做的够好了。”

“再说,她只待这两日了,明日就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时间一到,自见分晓。”

“见什么分晓,她若不走,我赶的走她吗?她若要走,阿辞要留,我又当如何?”韩紫衣仍然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气的说话都不连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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