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了五千本,一开始不少人也是觉得名气清奇,粗略一翻,看到那香艳之处,二话不说掏银子就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卖光了。
甚至还有买不到的,在那里跟买到的大打出手抢书,场面好不热闹。
左禄在街角看着这一幕嘴都快咧耳后根去了,这几日不能说话,可把他憋坏了,但换个方式他这次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不枉他熬到深夜,把两只手都写麻了,前几日吃饭喝水都是他们喂。
宫外的事还没传进宫,顾寒舟还不知情,只是询问太监,左禄这几日是否老实。
回话的太监弯了弯腰,答道:“回禀陛下,左大人这几日还真是一个字都没说,每日下朝之后就是去书房。”
“前两日还算正常,一边写着什么还能偶尔笑笑,都是熬到三更天才睡的。”太监眼底乌青一片,连着三日他都没睡个好觉了。
“最后一日就逐渐不对劲了,左大人一边写一边翻看着什么,有时候动笔没写几下,就往外喷鼻血,奴才估摸着是这几日天干物燥,左大人又连连熬夜上火了。”
顾寒舟是知道左禄那张嘴的,禁了三日忍不住就转头练字了,但练字修身养性怎么把鼻血养出来了,着实有问题。
他们哪里知道,那是左禄翻着春宫图写那些他未经历过的情节,一边写,脑子一热就喷鼻血了,为此现在解了禁,都在一日三碗喝下火的药。
那太监到现在都震惊于左禄的手速,那旁边研墨的一日换了四五人,他笔下如有神,从午时写到半夜,也不知都在写些什么。
盛昀言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太医救治之后,次日他便能健步如飞了,卢远桥都忍不住佩服他家主子,身强力壮就是好。
盛昀言是在老盛家那不可言说的二三事被人传颂,他翻阅之后,才想到左禄头上去的。
放眼整个朝堂,除了顾寒舟谁跟他有仇,自是左禄,但顾寒舟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虽然在他心里,顾寒舟也阴险狡诈,但左禄这就是卑鄙无耻,恶意抹黑他了。
当左禄在府上一边喝药一边数钱的时候,大门被盛昀言踹飞了,盛昀言提着长剑就要去劈死他。
左禄自己做了什么事心中有数,因此见到他还有几分心虚,并不似往日那般嚣张。
但他妹妹左诗琦这时勇敢站出来了,站在左禄身前,眉目含情的把自己衣裳往外扒拉,就露出了一截香肩。
她扯着嗓子哭嚎道:“将军别杀我哥哥,诗琦虽不知哥哥做错了什么,但诗琦愿以身相许,替哥哥赎罪。”
说着还有往下扯的趋势,气的盛昀言当即扭头就走了。
卢远桥震惊的失语,这个罪也不是要非赎不可,将军上门寻仇未果,反被仇人至亲讹上,这闷亏可不就是全吃他左家的了,这可不成!
他拔出剑来捍卫他家将军的威严,“左大人,请令妹注意一下举止,这传出去了我家将军威名扫地,左大人也难以独善其身,您是知道我家将军的,气急了,他可不管对方是谁。”
左诗琦扯好自己的衣裳,转头对卢远桥道:“我明白的,你告诉将军,我不介意他在那些事上面作弄人,我愿意嫁给他,不管他如何待我,我都愿意。”
卢远桥面红耳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种事怎好说的,那书上很明显就是胡编乱造,他家将军哪有如此?
左禄脸色难看的把左诗琦拽走了,他写那些东西可不是让她看的,结果她看了倒好,不仅没有退缩,还心向往之,他非得把她心思掐灭了不可。
此事闹的有点大,以至于上朝之时,那些臣子们都眼含深意的不时偷瞟盛昀言,还互相传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这书上没点名道姓说是谁,但他们眼神犀利,看出来了,这可不就是写的盛昀言吗?其中还有一些盛昀言平日里无比贴近的言论。
想不到啊,平日里威严冷酷的盛昀言,私底下竟有这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当真是他们老了,比不得喽!
左禄一改往日处处跟盛昀言作对的模样,这几日说话很是小心,唯恐得罪了盛昀言的行径也引起了众人猜疑。
怪不得左禄处处与盛昀言不对付,原来竟有这些事,莫不是左禄将这些事传出去了,被盛昀言威胁了,这才不敢与盛昀言斗嘴了?
散朝之后有几名朝臣拦下了左禄,“左大人啊,你这平日里走路可要小心些,得罪了人收敛些是对的。”
左禄一脸懵,他就得罪了盛昀言,很惊奇吗?他们死对头多少年了,他们怎么现在才这么担心,有这个必要吗?
“左大人,我方才瞧大将军看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凌迟了,你晚上多派些人守着房门吧!你这样的人才倘若……,那可是个损失啊!”他还想看那话本再续下去呢!
左禄一把抓住放他肩上的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几人点头,“这不传的沸沸扬扬了吗?”
左禄叹口气,“唉!他把我家门踹飞了,那是我祖父那辈就留下来的,我这几日寝食难安,日日在祖父牌位前请罪,希望他老人家能原谅。”
他说完就看到围着他说话的那几个臣子纷纷退散,正寻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就感觉呼吸紧,被人拽着后领拖走了。
那几位大臣围在一起,看着盛昀言拽着左禄的后领,把人拖下云梯,也看到左禄面目狰狞的一手扯领子,一手冲他们挥手向他们求救。
这……还是装瞎好了,几人默契的抬头望天,大将军手下有轻重,弄不死他,他们还是不趟这浑水了。
盛昀言跟左禄的恩怨一直持续到了商阕国的使臣到来,两人才勉强休战,因为顾寒舟把招待一事交给了他们两个。
平日里这种事是绝对落不到他们头上去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刚好盛昀言跟左禄每日也是针锋相对,而他无意间也发现了左禄写的那些话本。
既然都这么闲,那这件事就一定得交给他们了,招待一国使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此两人一个去户部,一个去吏部讨教经验,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暂时忘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