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们逍遥派更是多的俊秀男子,他们当初也是江湖上各自闯出了名声,最后江道清继任掌门之位,师弟妹几人更是尽全力扶持。
乐笙然微微一笑,解读一个让逍遥派壮大的前辈,对她而言是一件幸事,他们卜卦算术,这一生遇到命运奇特之人终其寥寥,只有特别的际遇才会遇见。
能走到今时今日,身上的故事自然不少,当然那都是过去的故事,因为如果未来不改变,他们都不会再有未来。
叶景修伸手去拉闻良的手,闻良被他的动作吓得一直往回缩手,叶景修没拉到手,回过头去看闻良。
闻良吓了一跳,“怎……怎么回事?”
叶景修两眼放光,拽着他肩膀把人拉到跟前,“她笑了,你见过她笑吗?她这么高兴的吗?”
闻良推开他的脑袋,嫌弃的连白眼都不想翻了,怎么的,国师就不能笑吗?
叶景修见他不理睬自己,又转过头去看乐笙然,乐笙然已经在专注看卦象了,哪里会理他。
司空风听着江湖将卜卦一事传的玄之又玄,他心中本就有些不信,可清心观的人又不一样,他们出了几任国师,且在他们的辅佐下,国运昌盛,他姑且可以听其一二。
还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半生肆意江湖,行侠仗义,肩负大义,为了逍遥派主动断了自己的情缘,而最后却落得一个惨死下场,而那女子却在为他报仇之后,殉情而死。
虽断了情缘,因为双方都有牵绊,又是殉情而死,卦面上的情缘算半个圆满之相。
“公子,如何?”司空风问道。
乐笙然目光与他对视,他想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接下来他因为护逍遥派而死,这个结果对他说出来,他可能都不会信吧!
“我看到了你的情缘,是你主动斩断的,但……心未断情,她亦是如此,纵然两人不复相见,却各自思念。”
知道他曾经有情缘的事,只有在座他的这几个师兄弟妹们知道,而他们是绝不会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再次去伤他的心,这个小丫头竟然能算出,那说明她是有几分本事的,但他却说各自思念,难道她也还没有忘怀?
司空风有瞬间陷入了往事之中,但很快又回归现实之中,他正欲再问,乐笙然又继续说了下去。
“晚辈说出来,你们或许觉得妄言独断,但请前辈们宽宥,方才在江掌门给晚辈介绍前辈们之时,晚辈已经为你们相过面,浩然正气,与人为善,这样的你们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乐笙然起身对着他们躬身一礼,便站直了身子看向江道清,“江掌门,此次晚辈正是为了逍遥派的生死存亡而来。”
她说完,静静注视着江道清,江道清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却并不恼怒,而是快速的跟他的师弟妹们互相交流着神色。
闻良暗叹:不愧是坐上掌门之位的人,这定力,旁边这小子不历练个十年八年是断然不会有此等定力的。
“愿闻其详。”江道清沉吟开口。
“方才晚辈给江掌门的大弟子宴卿算了一卦,卦上他死在二十岁的那年,死因,自戕。”乐笙然先说出此事试探他们的态度,因为直接说他与那女子相识,引狼入室,只怕后面如何,他们就听不得了。
江道清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狰狞的鼓起,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死于自戕?那般心性坚韧之人怎会自戕?而且他两月之后就满二十了,为何会走到那一步?
他沉住气没有问出口,但他的师妹紫玉仙子骆无暇却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不仅她,这些师兄们平日里也多加教导宴卿,因为在他们心中都将宴卿视为了下任掌门接班人,怎么能接受宴卿死于自戕,死于二十岁!
“小姑娘,宴卿不是一般少年,他心性坚韧,正气凛然,心怀侠义,不是那种窝囊废物,遇到打击就寻死觅活,你莫不是看错了?”
骆无暇的脸上划过一丝厌恶,她并非厌恶乐笙然这个人,而是厌恶她所说的卦象。
她虽已有四十七岁,面容却如同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娇艳,只是眉眼俱是凌厉之色,让人生不起亲近之感。
“骆前辈会质疑,晚辈自会解答,只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会更加令你们难受,所以晚辈需要知道,宴卿在前辈们的心中占有几分地位。”
现下明了,那一切就与他们说明,他们师兄弟们拧成一根绳,朝着逍遥派的未来壮大而努力,自是不会听信一面之辞。
那女子出现的契机不在当下,所以不能快速解决,只能等她出现,并且她也不能离开,作为卜卦算出这一切的人。
“宴卿在年初时遇到一名女子,对她种下情根,他虽未对他人谈及,但那女子在他心中一直是个执念,最迟下个月,他在下山时就会遇见那名女子,一方面因为同情她的遭遇,另一方面也因为爱慕之心,将她带进了逍遥派,成为了逍遥派的弟子。”
乐笙然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们,“她包藏祸心,与她门派互传消息,将固若金汤的逍遥派内外泄露了七八成,最后给诸位下药,里应外合灭了逍遥派。”
最后一句话音落,上座下座皆传来捶桌子的声音,但没人说乐笙然的不是。
因为他们清楚,他们的镇门之宝一直被人觊觎,只是找不到机会罢了,而眼前她说的正是这个契机。
“前辈们苦战,拼尽全力让宴卿逃了出去,最后力竭而死,然而宴卿却在得知是自己间接导致逍遥派灭门,引颈自戕,满门皆亡。”
满门皆亡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他们纵然还没有经历这一切,但眼中已经涌起了深切的仇恨,甚至还有人咬牙切齿。
乐笙然的语气平和,不带情绪的继续说道:“方才晚辈所言句句属实,皆是从卦象上所看到的,但要前辈们相信,也会很难,所以晚辈会留在这里,直到那名女子出现,想必前辈们心中也会有所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