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准备离京。”
“离京?”
听到这两个字,云倾的眼睛都亮了。
她立马站了起来,唇角笑意悠然,“真的?何时离京?”
“明日。”
云倾莞尔一笑,原来蔺哥哥早就准备好离开天圣了,既然明日就走,那她也要把东西收拾收拾,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傅。
云倾摸了摸蔺初丞的头,脸上的笑容分外温暖,“丞儿,你多吃点哦。”
蔺初丞仿佛能够听懂他们说的话,一边吃糕点,一边高兴地手舞足蹈。
又过了一会儿,蔺初阳和云倾送蔺初丞回去,德妃看见蔺初丞手背上的划伤,心疼在所难免,但也知这不全然是云倾的错,遂没有追究。
到了乐暨的小院,云倾拉住蔺初阳的手,笑盈盈地说:“蔺哥哥,咱们得告诉师傅一声。”
没想到,小院里除了乐暨,颜楚骏和钱老都在。
钱老和乐暨正因为医理上的问题争论不休,而颜楚骏就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
乐暨被钱老三两句话气得吹胡子跳脚,最后忿忿不平地说:“惊厥之人就该按我说的那样救!你的法子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怎么行不通?”钱老瞪着眼,有理有据地反驳,“你说的医治之法已经不时兴了,要真依你所言,那突发惊厥的病人可能等不到你来救命就先咽气儿了!”
“歪理!你是歪理!我这可是走街串巷多年实践出来的经验!姓钱的,你别以为医书上的那些道理有多厉害,医术的强弱可不是由着几本破书来断定的!”
云倾认同的点了点头,站在乐暨身后表示支持。
“师傅,您说得对,我也觉得医术的强弱与对医理的认知深浅无关,只要能看病救人,什么法子都能用。”
云倾的话让乐暨分外满意,他挑了挑眉,眼神嚣张的看着钱老,“听听,听听,这是我徒弟说的话,人家的思想比你先进,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成天捧着一本破书照本宣科呢?”
钱老白了他一眼,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似的,“乐暨,我懒得跟你计较!”
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若是动了怒,反倒破坏两人感情,所以钱老主动退了一步。
乐暨看出他的意思,只哼哼两句,“是不想跟我计较,还是说不过我?”
“师傅……”云倾拖长了音调,摇了摇乐暨的手臂,笑吟吟地开口:“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咱们明日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此话当真?”
乐暨脸上立马绽放出一抹笑容,看样儿是迫不及待地想走。
“真的真的。”
云倾连连点头,为了证实这话的真实性,特地给蔺初阳递去一记眼神儿,然后听他说道:“师傅,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乐暨哈哈一笑,捋着胡子点头,“早就收拾好了等着你们通知我呢!”
瞧他如此高兴,钱老不禁撇了撇嘴,“老家伙,这回可算是能如你的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