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卖乖。
蔺初阳脑海里无端浮现了这样四个字。
看着小姑娘那甜软娇嫩的模样,他真是想疼进骨子里,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他低声笑了笑,握住那白如嫩笋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当然是我家幼幼弹得更好,谁也比不上你。”
云倾往他怀里一蹭,眼里露出璀璨明亮的笑意,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蔺哥哥的回答真是公正!果然是我弹得最好,那我没给你们丢人吧?”
蔺初阳俯身,咬了咬小姑娘的唇瓣,他的唇温温热热,嗅着她身上那香香甜甜的味道,轻笑着答:“自然没有。”
怀里的小姑娘又娇又软,总是诱惑着他不断地想品尝她,她今日特意上了妆,美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刮,满目温柔,可又想到那时有人听到忘我而掉了酒杯,心里便涌起几分难言的滋味。
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她,须臾,才轻轻一笑,“幼幼,你今日真美。”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怔楞了片刻,而后弯起一抹甜甜浅浅的弧度,大言不惭地回:“我知道呀。”
蔺初阳唇边挂着薄薄一层笑,模样无奈又纵容,他的幼幼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伤口还疼么?”
蔺初阳不疾不徐,垂眸摩挲着那光滑粉润的手指甲,见小姑娘摇了摇头,声音软糯糯的,“已经不疼了。”
蔺初阳抬起她的下巴,衔着小姑娘的唇吻了上去,他辗转反复,抵开了云倾的牙关,呼吸越来越重,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品尝一遍。
小姑娘在他怀里无力嘤咛,他的手逐渐压在她的脑后,让她不得不抬头承受着他的猛烈攻势。
暖风吹起黑色绣金的帘子,不远处,闻人准惊讶愕然地看着马车里那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步也无法挪动。
他脑海里还回荡着云倾方才弹的曲子,那磅礴大气的琴声恍若让人共饮天下春,那娇美华艳的容貌似乎把人的三魂七魄勾了去,久久不能回神。
闻人准在兰亭里喝多了酒,原是想到这里醒醒酒,又担心小姑娘的伤势,便走到这里来,未料到会看见那样一幕。
他喜欢云倾。
不知道九殿下也喜欢她。
难怪九殿下不近女色,迟迟没有定亲,原来他心里藏着这样的宝贝。
闻人准见蔺初阳把云倾抱在怀里,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顿时他耳后发烫,仿佛能听见小姑娘那软软糯糯的音调,瞬时没由来地口干舌燥。
他一抬眸,却对上蔺初阳那冰冷的目光,闻人准不禁后退两步,神色怔了怔。
接着,凌心笑吟吟地出现在他身侧,语气里饱含威胁之意,“闻人公子,请你离开。”
“凌心……”
闻人准声音一哑,红着眼睛,仿佛大受打击。
凌心扬了扬唇,拇指拨着腰间的佩剑,意思不言而喻。
闻人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沮丧的离开,失魂落魄。
马车里,蔺初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角,眼眸幽深,呼吸粗重,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小姑娘一动也不敢动,被他托着后脑将唇上的口脂吃了个干干净净。
云倾眨着眼睛,眼里雾气氤氲,别有一番风情。
“你把我的口脂都吃了,一会儿让人瞧见怎么办呐……”
蔺初阳不以为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面色坦然,“你不涂口脂更好看,何况……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云倾脸蛋一红,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后根,她半个身子都酥了。
“我不能让晴姐姐她们久等,我要回兰亭了。”
蔺初阳慢慢地唔了一声,舍不得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含情脉脉。
“幼幼,晚点我送你回府好不好?”
云倾静了静,嗫嚅道:“好。”
她的声音刚落,马车外面便传来了王从叆那端庄明丽的嗓音,“玉妹妹,你在马车里吗?姐姐担心你的手伤,不知能否看看你的伤势?”
王从叆会担心她的伤势?
云倾趴在蔺初阳怀里没动,粉唇噘了噘,在他耳边小声说:“王大小姐来者不善,你要不要先回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