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豫慈因为是从地城回来的，又跟总部那边签了相关的实验协议，但是你放心，这些都是总部的人来保证他的人权的。”
程豫慈现在是跟总部那边的项目有直接联系，现在没有理由，她自己也不能随便接触程豫慈，除非又有新任务传达。
张蕙嘉点点头，季凌钧在说：
让程豫慈主动来找我，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至于怎么传达，就看你的本事了。
季凌钧把目光落在西身上，又很快移开了。
“要说的就这么多，”季凌钧打算做结尾了，她看向张蕙嘉：“我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本来就该在家里的，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我还听说你这次是翻墙出来的？”
张蕙嘉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但是你回来之后，就直接奔这里来，我不做点什么有点说不过去，”季凌钧想了想：
“这样吧，安险处还有一些人，我叫点几个跟着你，既能盯着你，我对外也有个交代。”
我想安排点人保证你的安全。
张蕙嘉没有拒绝：“好的好的，我这次不到处跑了。”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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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蕙嘉回到家里，身后还跟着特行局的人。
张明生和薛子欣快急疯了。
这下看见张蕙嘉裹着夜色回来，薛子欣咣咣就是两个巴掌拍在张蕙嘉背上。
但是张蕙嘉不仅不喊屈，甚至还说薛子欣打得她真有劲儿。
吓得薛子欣以为张蕙嘉出去后精神失常了，连忙缩回手。
张蕙嘉高兴地抱着堂厅的柱子哈哈笑。
“吗嘞，这孩子傻了。”
薛子欣叨叨咕咕，看到跟着来的几个特行局的人，连忙叫人过来泡茶。
“来，都先坐，喝茶，”薛子欣招呼他们。
张明生在一边。
即使很生气，他也强做笑脸。
他看见特行局的人出示证件，然后跟自己说他们是过来盯着张蕙嘉，保证她完成这个时间段的软禁。
张明生现在才知道，张蕙嘉是从帝都直接去的特行局，找季凌钧。
“快把她送到楼上去!搁这丢人现眼!”张明生看着疯疯癫癫的张蕙嘉，感觉都没脸见人，在她的笑声中，大声喊叫：“快去快去!”
几个佣人上前拉她，结果张蕙嘉一个猛子甩开她们。
冲到张明生和薛子欣面前，在两个人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接着不等几个佣人再跟过来，她自己就一蹦一跳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两个人又震惊又懵逼，看着张蕙嘉跟打了鸡血一样上楼，她们才看向那几个特行局的人。
张明生：“我女儿这是咋了？”
特行局的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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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辛哲消息灵通，很快就知道张蕙嘉从帝都回来直接就见季凌钧的事。
张蕙嘉如果没有那种关键的事，她能直接找到季凌钧？
何辛哲不信。
“这下怎么办？”
燕青咬着勾起的指节，听见何辛哲这么问，便抬起头：“现在只有季凌钧知道张蕙嘉给了她什么，但是有规矩压在那，别管是方时音还是季凌钧，不走程序，谁也用不了。”
用不了张蕙嘉的证据，程豫慈就弄不出来。
“季凌钧那边的态度是，局里人手不够，所以那些证据先在她那里放着。”何辛哲继续做补充。
燕青垂着眼皮：“那你怎么想的？”
何辛哲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快摇摇头。
燕青：“张蕙嘉那里呢？”
何辛哲：“派了几个人，监督她的软禁情况。”
燕青冷笑一声，想起季凌钧的眼神，像鹰眼一样锐利：“什么叫‘监督她的软禁情况’啊？这是怕有人弄她吧。”
何辛哲也感觉这才是季凌钧的真实意思。
于是应了声是。
燕青把背往椅子上一靠：“你去替了方时音。”
何辛哲不忍心，因为方时音之前对他有过照拂。
一旦燕青插手，方时音就肯定没好日子过。
习仁就是个例子。
燕青看他有点犹豫，一边给何辛哲倒茶水便道：“你不想啊？”
何辛哲被她倒的茶水烫了一下，赶紧拿纸擦手指上的烫水。
燕青故意的，然后做一副心疼的样子，关切地问他：“没事吧？”
燕青觉得，何辛哲应该知道，他的善心是会把她们害死的。
害人需要的是心又冷又硬，就看何辛哲上次偷偷给了个谭言言一个痛快，单凭这件事，就足以说明他太心软了。
“没事没事。”何辛哲摆手：“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何辛哲确实升得太快了，已经到达了引人侧目的程度。
一年的时间，他就从组员升到了处长，速度让人目瞪口呆。
早有好些人眼红了。
这是燕青她们处理得好，从来就不让人抓住何辛哲的把柄。
何辛哲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就逃不了被落井下石的下场。
何辛哲现在跟燕青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燕青现在非常放心他。
“那就不着急，”燕青：“这事可以过些天再说。”
何辛哲：“好。”
“但是我觉得，你要是能快点替了方时音更好了，跟季凌钧接触的时间多，接受的消息也多。”
何辛哲硬着头皮回答她：“嗯……”
“不行，我先把这些事报上去，”燕青在心里算计着，继续跟何辛哲念：“让上面再派点人来，不能让张蕙嘉继续找事了。”
何辛哲知道她要找的是朝九歌。
他没有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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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楚岚笙已经应接不暇了。
还有天洲那边的人进行舆论煽动，重点攻击把智械投入到战场这一点，说这事是反人类反人性，并且是践踏人权。
原本不服楚岚笙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把各大的舆论反响来限制楚岚笙，阻止他的智械应用到战场的合法化。
但是朝九歌觉得够呛。
他忽略元浦临终前说的话，不止一次地跟楚岚笙说过这事，让他停手。
但是楚岚笙听不进去。
跟走火入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