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蕙嘉回去了就联系程豫安。
可是她坐在酒店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但是程豫安那边就是不接。
死活不接。
西坐在旁边,很担忧地揣测:“程豫安不会出事了吧?”
“不能吧,”张蕙嘉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我有他班主任电话,我问问他班主任。”
西:“行。”
很快,张蕙嘉就打通了。
“喂,是程豫安班主任吗?”张蕙嘉说:“请问你可以跟程豫安说一下让他给我回个消息吗?”
那边班主任却说:“程豫安不是被你们接走了吗?现在他已经好几天不来学校了。”
“接走了?”张蕙嘉难以置信:“谁接走的他?”
“他堂姐,好像是叫程凝玺。”班主任很疑惑:“你不知道吗?”
程凝玺,程豫知表妹。
想到之前的程豫知勾结蚁人,然后程家又恨不得把程豫慈这个主家瓜分了,张蕙嘉就觉得大事不妙。
可是她现在也联系不上程凝玺。
张蕙嘉急得头上冒汗。
“西,你看看能不能通过设备定位,看看程豫安在哪里?”张蕙嘉没办法,只能求助于西。
“我看看。”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西查出来了。
“他最后一个社交账号上最后的登录时间是上周周五。”西说道:“最后是在他原来的市里。”
“但是,我不确定他现在在哪里,”西很缓慢地说:“我觉得我查的这个设备不在他身上。”
“那怎么办?”张蕙嘉又急又恼,恨自己不早点把程豫安接过来。
这边白怀兰给她发消息了,问她什么时候把人送过来检查。
张蕙嘉先是张口结舌,之后又急中生智:“之前在医院开的单子可以带过去吗?人暂时来不了。”
“在哪个医院检查的啊?”白怀兰问她。
“就是在帝都这里。”张蕙嘉说。
“那你先拿来吧,可以依照那个分析分析。”
“好的。”
张蕙嘉拿着程豫安之前的检测单重新去了研究所。
她感觉这件事还没有大范围地被人知道。
这也可能是因为张蕙嘉提供的手稿不完整的缘故。
毕竟还是比较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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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程豫安,被人关在宗引玉的庄园里。
但是蚁人并没有虐待他,吃的喝的照样给他,就是不让他出去。
关键就是,程豫安还联系不上任何一个人。
就在前几天,程凝玺来他学校里找他,然后说程豫慈又出事了。
当时程豫安根本没多想,就跟老师请了假,跟着程凝玺出来了。
可是程凝玺并没有给他说任何事,程豫安再问,程凝玺也只是搪塞过去。
当程豫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程凝玺叫来的人已经把他摁倒在地上了。
接着被迫吸入乙醚,最后晕了过去。
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着。
“程凝玺!程凝玺你给我出来!你绑我干什么?!”
程豫安又气又恼,因为手脚被绑着,他蹦跶起来像上岸的鱼。
门被打开了,但不是程凝玺,是端着饭的宗引玉。
“吃饭。”
“我不吃!你把程凝玺给我叫过来!”
“程凝玺不在这里。”
“那他跟我说我哥又出事了!”程豫安恨自己就不该听程凝玺的话。
“吃饭。”
“不吃!”
上面不准程豫安死,也不许虐待程豫安,底线就是不准让张蕙嘉找到她。
那就说明,程豫安只要不出宗引玉的宅子,怎么做都行。
而且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是地城那边地面基建协会的,是楚岚笙身边的红人,再怎么着,也得顾及程豫知那边的面子。
“你吃不吃?”
“不吃!”
“你不吃我可就拿漏斗灌你了。”宗引玉吓他。
但是程豫安跟个牛犊子一样倔:“来啊你!”
宗引玉这辈子最讨厌伺候人了,真的就叫来几个佣人,把程豫安身上的绳子解开,架起来,又叫人去买个长漏斗。
长漏斗很快就买回来了,宗引玉简单叫人冲了冲,又抹了点食物油做润滑。
这时候程豫安才感觉到怕,他想往后缩,但是被人按着。
接着宗引玉掐着程豫安的脸,趁着他张嘴的功夫,把漏斗的管子捅进程豫安的嗓子里。
程豫安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弓着背想把食道里的管子排出去。
但是那个管子已经通过了他的喉咙口,而且仍然在深入。
漏斗管子已经进入到了可怕的深度,程豫安觉得下一秒就要被这个漏斗捅穿肚子了。
宗引玉眼皮都不眨一下,感觉差不多以后,他就叫人扶着漏斗,自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粥。
然后把粥倒进漏斗里。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嘴里没味道,但是肚子却有奇异的饱腹感。
程豫安现在浑身在冒冷汗,嘴里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由于眼里溢出的生理盐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周围那些蚁人,都在恶趣味地笑。
“喂,干什么呢?”
何辛哲站在门外面,喝了一声。
宗引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他喂饭啊。”
何辛哲走过去,把漏斗从程豫安的食道里拔出来。
程豫安脱离挟制后,立刻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地毯上。
“你这是喂饭吗?”何辛哲质问他。
宗引玉本来是不服他的。
上次谭言言的事是他何辛哲自作主张了结的,第二天,他叫人去看,谭言言都僵了。
查了监控,才知道是何辛哲干的。
于是宗引玉向燕青告了何辛哲一状,结果燕青只是说了何辛哲几句子,这事就算完了……
想到他的相好是燕青,嘴巴张开又闭上了。
他换了比较委婉的说法:“不是说不叫他死吗,我怕他饿死了。”
何辛哲懒得理他,想着不出人命就行。
“明天把他送到程豫知哪里,”何辛哲说:“程豫知今天叫人传话了。”
现在程豫慈肯定指望不上了,程豫安留在天洲没有好处。
送到程豫知那里,就算感情不深,那随便给套房子,就当养小猫小狗了,也算是落了个好。
“我不去程豫知那里……”
程豫安听着他们说话,非常着急,强撑着胳膊坐起来,哑着嗓子说。
但是何辛哲完全都不在乎程豫安在说什么。
他看向宗引玉:“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