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豫慈发疯过后,局里风向又变了:何辛哲向程豫慈施压逼他澄清。
别说何辛哲,程豫慈的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
不过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季凌钧从帝都开会回来了,开始部署应对蚁人的工作。
现在特行局的工作成指数倍增长,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局里人们的注意力,这让程豫慈松了口气。
但是这又说明了,天洲跟地城的对立变得严峻,这种程度前所未有。
每天都有在监视室里的蚁人被拖出来,在特行局后院进行枪决。
每天下午四点的几声枪响成了家常便饭。
程豫慈却并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已经解禁了,当务之急是去张蕙嘉那里去拿锦知和蚁人勾结的资料。
扳倒程豫知的锦知,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你这还不到半个月的全勤啊。”
当他给何辛哲说请假的事的时候,何辛哲回了他一句。
“呃……”程豫慈一时语塞:“但是我真的有急事。”
程豫慈有时候说话真的很笨,不过好在何辛哲没有为难他。
但何辛哲没有把视线分给他一点:“好,我知道了。你去批假吧。”
程豫慈踌躇,顿了一会儿。
何辛哲以为他还有事,便问他:“你还有事?”
“呃,最近传的那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何辛哲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他说:“怎么会,谣言而已。”
这还不如何辛哲跟自己吵一架爽快呢。
程豫慈心想,刚刚说那句话还不如不说呢。
请完假,程豫慈去接程豫安回家,同时去把之前买房的流程办完。
第二天,程豫慈去到张蕙嘉的公司,可惜时间不太对。
“张总还在开会。”张蕙嘉的秘书把程豫慈引到接待室,“您可以先在这里等一下。”
程豫慈道了谢,坐下。
不一会儿,一杯咖啡被张蕙嘉的秘书端上来。
“好,谢谢。”程豫慈说。
接待室位于公司的一楼,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门两边和正前面各摆放着整齐的单人布艺沙发,每两个由小茶几隔着;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艺术画;中央放置着一张精致的玻璃茶几,上面摆放着一束郁金香,插在花瓶里。
程豫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张蕙嘉就开完会来接待室了,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牛皮纸袋。
“里面有音频资料,还有纸质资料。”张蕙嘉把牛皮纸抛给程豫慈,“里面不止有锦知这些年干的脏事儿,还有我和我闺蜜接了家里的公司之后,蚁人胁迫过我们合作的证据。”
“哦。”程豫慈接过牛皮纸袋,迫不及待地打开。
“但是,我跟我闺蜜可是从来都没有跟蚁人合作过,我们两家的产业往上数三代,清清白白。”
“好,我知道了。”程豫慈看着她说。
“今天晚上,你,我闺蜜和我吃个饭。”张蕙嘉的语气不容反驳,“有些别的事还要细说。”
“行。”程豫慈点点头,把那些看过的文件收起来。
张蕙嘉从他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一双像狐狸一样精明的眼睛俯视着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程豫慈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重申:“如果我要向局里提交这些材料的话,我们这边绝对会保证你和你闺蜜的人身安全——”
“我说的是你这个人。”张蕙嘉打断他,“你不会要当负心汉吧?”
“没有没有,”程豫慈赶紧否认。
这几周发生的事太多了,自从上次跟张蕙嘉分别后,程豫慈跟本没时间细想过跟张蕙嘉的事。
张蕙嘉一手撑着腰,身上的西服衬得她神色凌厉:“别跟我说你还没准备好。”
“算了,晚上吃饭再说别的。”张蕙嘉看着他也是墨迹,放过他了,“只一点,不能有别的‘突发事件’发生了。”
等晚上的时候,张蕙嘉闺蜜谢瑾瑜包了梨湘园的场,专门宴请程豫慈。
谢瑾瑜:“锦知压了我们家好久了,我给你的那些文件,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家出气,我也得把哪些东西给你。程豫慈,一句话,你这一下能不能把锦知扳倒?”
饭局进行中,谢瑾瑜喝得微醉,特别大声地朝程豫慈喊。
“能,肯定能。”没喝多少酒的他还算清醒,一边说着一边朝张蕙嘉那边小声问:“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吧?”
他真怕有什么消息抖露出去,再把他这边的节奏给打乱了。
看着谢瑾瑜被她旁边的秘书扶着坐下,张蕙嘉把目光放到程豫慈这里。
“放心,我留着心眼子呢,今天来的都是我和她公司心腹,都知道出去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张蕙嘉回答他,“知道这事的就只有这回来吃饭的了。”
程豫慈放心地点点头。
“谢瑾瑜她家老受气,不过还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家产业也没多少把柄给蚁人整。”张蕙嘉小声说,“她当时听我说有扳倒锦知的门路,高兴坏了。”
“哦哦。”程豫慈说,看着谢瑾瑜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来,喝酒喝酒!”张蕙嘉往饭桌上说了一声,接着举杯。
程豫慈干杯后,张蕙嘉让身边的秘书又一次给他倒酒。
程家的锦知现在就是众矢之的,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程豫慈感觉那一天快来了。
程易,程豫知,你们好日子快到头了。
张蕙嘉把酒杯递到程豫慈嘴边,程豫慈想接过喝下,但是他的手碰到酒杯那一刻,张蕙嘉就灵巧地躲开了。
耳边是张蕙嘉充满蛊惑的声音:“我能干不?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酒杯沿再一次抵到他的嘴唇边。
程豫慈看着她,因为酒精上头都有点眼神失焦:“你……厉害……”
“我对你好不好?”张蕙嘉接着小声问他。
“好……”
程豫慈抬头看着酒桌上的人们已经开始离开了,他自己也想往走,但是张蕙嘉按住他,不让他起来。
“我好不好?”
程豫慈又被她灌了口酒。
“唔……好……”
程豫慈感觉事情发展得不太对,想站起来。
毕竟男女力量差距摆在那里,程豫慈想真的站起来,张蕙嘉也按不住。
但是他站猛了,头昏昏沉沉的,脚步还虚浮着,倒在张蕙嘉的秘书身上。
程豫慈又一个打挺,想重新站起来,但是头又磕到了什么,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