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出门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空间里有做的鸡汤,她直接拿出来。
她在相港就煮了不少菜,放在在空间,还点了几桌菜,不过这些只能她自己消灭掉,万万不敢拿出来。
等她回去,便见到林然一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林然盯着程甜看,听到她关心自己,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
“睡不着!”
“你去哪里了?”
听他这么问,程甜举了举手里的砂锅,担忧看向他受伤的地方,
“给你买了补身子的鸡汤!”
林然想接过鸡汤,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只好尴尬放下。
“先吃饭吧!”
程甜不在意的拿起来,放在招待所的桌子上,
林然吃得很快,他心里琢磨,这南方的鸡,是不是和北边不一样,吃起来味道有些奇怪。
他当然不知道,这里面放了治愈剂,虽然量少,可到底鸡汤味道变了。
程甜紧紧地盯着他脸,见他没发现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林然吃完,不停瞄着程甜。
程甜早就察觉,就在她准备回房间时,林然叫住她,
“程甜同志,你这次回去肯定有假期,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首都!”
程甜手里砂锅都快掉下去了,僵在原地,这是要见父母吗?
“你在海里泡了这么久,去首都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他话说完,程甜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想什么呢?
“你别不重视,后遗症很是痛苦,有战友在水里泡了一夜,现在下雨关节就疼痛!”
见他这般关心的自己,眼神满是关心,程甜心暖洋洋。
她承认自己缺爱,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关心自己的人,那个人还眼里全是自己,他会疯狂地带伤奔袭这般远,就为见到自己,她的心很难不为他波动。
“我没事,我在相港遇到一个老神医,他给我看过,真不用……”
她还没说完,林然身上气息冷凝,有点压迫性,板着脸,严肃的盯着程甜,
“这件事我会告诉秦武,让他给你特批,你的身体怎么能不在意,你不在意自己身体,谁会在意!”
他严肃的说话时,声音总会不知不觉变高,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在凶人。
“那好吧!”
程甜答应去首都看看身体,林然这才放松下来,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严肃,不自在的扯着帽子,
“刚才……”
程甜却突然道:
“如果我的身体有很大的后遗症,不能生育,你还会想和我处对象吗?”
她这般说不是没有根据,海水里泡这般久,一般人很有可能会这样。
林然听到这话,两条浓眉拧在一起,程甜心慢慢地凉下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在想想,不要多巴胺一上脑,就作出决定。
林然认真中透着怜惜,又很心痛地看着程甜
“不能生孩子算什么事!”
“我担心你的身体,这会不会让你很难受!”
“至于孩子,太多战友牺牲后留下的孤儿,你要是喜欢就去领养,要是不喜欢,我们两个人……”
说到后面,他停住,语气带点委屈,
“你还没同意当我对象!”
程甜抿嘴一笑,刚才确实多想了,林然的回答便是在后世也很少见,毕竟男人都想有一个自己的血脉,自己刚才那般试探林然,确实不太厚道。
“我这个人缺点很多……”
林然止住程甜的话,
“在我眼里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你有缺点,我也有,这不是该担忧的事,”
他郑重的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木梳子,上面还有程甜的名字,很明显自己做的,神色紧张,这一次,他一定不要再错过,
“程甜同志,你愿意和我成为革命战友,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吗?”
程甜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她听过不少表白,这般直接还是很少。
她本想说,再等等,可看到林然那深邃深沉的眼神,那快溢出来的深情。
她真的遭不住,果然真诚是最有用的必杀技!
那嘴边的“在等等”变成了小若蚊子声般的“好”。
林然突然绽放一个短暂的笑容,那眼神仿佛有星星般,程甜心里暗道,
林然算不上她见过最帅的人,可在她眼里,不知怎么好像给林然打上滤镜一般。
锋利的眉毛,犀利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规矩板正的唇,冷酷夹杂热忱,严肃带着深情,她从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一个男人。
似乎林然一举一动很是引她注意,她明明想最近做个单身斗士,可遇到林然,无论是手,还是嘴,还是心,都不听自己使唤一般。
或许和林然过一辈子也不差。
而此时林然笑完后,便涨红了脸,送程甜回房间,自己坐在房间好一会,才缓过来,可惜李铁吃不到自己的喜酒。
想到这,他神色也平静下来,拿出怀里的照片,是他们一个营的人一起拍的,其中李铁笑容灿烂就勾着他肩膀,
“希望下辈子,你当一个普通的百姓,幸福快乐地过一生。”
“我处上对象了,给你说一声,我也要放下了,生活往前,我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这是懦弱的表现。”
他站起来,拿着照片,看着窗外,
“我林然从不是一个懦夫!”
对着照片敬礼,再次收好照片,他心里似乎轻松很多,李铁永远活在他的记忆吧!
晚上,他再也没有做噩梦,也听不到李铁在他耳边说的话。
程甜晚上却没睡好,她承认林然很优秀,可加入一个新家庭,她还是有点不安害怕。
在火车上,罗进很是奇怪,这两人怎么不说话,对视一眼就立马移开眼神。
“你们吵架了?”
林然看向他,认真地说道:
“我不和女同志吵架!”
“也不会打人!”
罗进揉着耳朵,表情夸张,
“这话好像不该说给我听的!”
随后他又促狭地笑着,眼底带着不怀好意,
“我可听说,你当初训教人起来,对程甜同志没手软。”
林然神色一僵,一直看向窗外的程甜回头,
“作为教官,林然同志很是合格,再说他一视同仁,说明他心里没有对女同志的偏见。”
林然眼神和程甜对上,立马移开,放下手里的水杯,
“程甜同志很有天赋,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
“哎呀,我不想听你两互夸了!你俩说话,为什么要看对方一眼,怎么今天,你们就这么奇怪!”
程甜不乐意了,横了一眼罗进,
“你才奇怪!”
“一路唧唧歪歪,人家林然同志不像你,你像话包在嘴里,嘴巴会烂一样!”
这话气得罗进吱哇乱叫,林然在一旁眼底带着笑意,看着两人斗嘴。
火车到站,昭市到了。
刚下火车,程甜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往那一站,火车站都成了水墨画般,带着优雅和古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