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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下第一06(1 / 1)


金玉棠在建京的日子,总的来说过得还不错。

这里气候颇宜人,不仅夜风温温柔柔的,连人也生的温柔多情,不过是被拉去参加了两场宴会——喝喝小酒,谈风弄月兼作词说愁之类,金玉棠一听便脑袋嗡嗡,哪敢下场露丑呢?只好连说惭愧,稳稳黏在座位上,一味干巴巴的微笑。

可这建京里生来富贵悠闲的男男女女就听不懂似的,一双双锃光瓦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如狸猫儿盯老鼠——金玉棠硬生生被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衙内们瞧得后背发毛!

打那之后,她轻易再不肯出门了。

四郎君院里的女使不得不担当重任,每日早晚两次为主人运来一摞摞洒金绣银香风阵阵的请柬书信,已成了金府一景。

但金小三郎君——金骏宝,一向有意无意地忽略他四弟的消息,对此却是毫不知情的。

他浑浑噩噩念了半天书,又在校场上伸展一番手脚回来,一如既往大步如飞心情郁郁,拐角处不慎将视线被挡的女使撞了个倒仰。

花样颜色各异的纸张们若大雪纷纷扬扬,糊了金骏宝一脸。

他皱眉揭下来,扫了一眼,又捡起几张凝神看过。

“……给金玉棠的?”

他沉声问。也不喊兄弟排行,直呼其名。

女使早听传言说二房三郎君最是不待见四郎君的,如今见三郎君如此脸色,也正好验证了,不由心生瑟瑟之意,小声道:“是、是的。”

金骏宝当即放出一声冷哼。

女使被这如刀的眼风刮过,打了个哆嗦,愈发心生惧意,徒劳放着满地雪白却也不敢去捡。

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跳的快要蹦出来,竟是全凭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主人那副俊美面容,方才鼓足勇气不曾逃跑。要是四郎君在就好了……啊!是四郎君!

女使殷殷切切朝三郎君身后遥望,那眼神好似放着光。

四郎君果真来了!当真如天神下凡!

金玉棠扶着后腰沿墙边慢悠悠走近,正听见她的便宜三哥拈了张香喷喷的粉笺大放厥词。

“娘们兮兮,就不能少撒点香粉吗活像要把人呛死……”

——这是在点评纸笺。

“张什么玩意儿?噢张老翰林的小孙子啊,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一个,浑身骨头带肉没个二两重……”

——这是由纸及人,将写信的人贬的一无是处。

“哈,他也就这能耐了!一天天尽不安于室招蜂引蝶,惹来些不着四六的纨绔……”

——这就上升到人身攻击了,恐不太好吧。

金玉棠忍过了金骏宝用法乱七八糟的成语,没忍过他阴阳怪气的语气。

“三哥。”她柔声细语地把手往人肩膀上一搭:“说什么呢,叫我也听听。”

金骏宝一向动作比脑子快,他一转头,先瞧见了那只手。

五指削长,指尖簇粉。微微隆起的一段段关节挺直如竹,莹润如玉,像是某种精心打造的雕刻品。

金骏宝很不合时宜地发了两秒的呆。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抬起,随意拍了两下自己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敷衍完毕,遂被主人收回抵住下颌。

“你怎么回事?”

一张漂亮的出奇的面孔若有所思地凑近。

“你脸色怎么这样红?”

轰——

金骏宝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一瞬间点燃,烫的再站不住脚。巨浪般铺天盖地掀过来的羞恼中,他顿时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想象自己变作石头沙砾或者是随便什么,好深深埋进地底里去——

总不能是发热了?

金玉棠暗忖,伸手想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金骏宝却如临大敌,当即慌张躲过并口出恶言。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爷还用不着你来管!”

话一出口,金骏宝心跳若擂鼓。他强撑着眼皮,红着脸,分外嚣张地斜眼去看,金玉棠仍是一副叫人心思不属的微微的笑模样,只是将手背在了身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暗自伤心似的,在看撒了一地的信纸。

金骏宝——脚底下正踩着一张,现如今倒像踩着一排钉子,心底也酸酸辣辣的,生出了如此滋味诡异的愧疚感。

他张了张嘴,再站不住,匆匆撂下一句话后逃之夭夭。

“过两日就该去国子学……有空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徒留金玉棠在原地,思量金骏宝这一番唱念做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担心自己?

女使松口气,三两下将请柬收拾了,再去瞧小主人时不由怀了一腔怜惜,鼓足勇气道:“婢子是清楚一二的……”

常言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她们这些在大户人家做仆人的,自有一套消息网络,绝非闭目塞听。譬如四郎君在金家的地位,如同他那明晃晃的容貌一般,众人暗地里都一清二楚。

平常就有人说嘴,如今这两日赶上二郎君中了秀才,四处宴请客似云来,处处鲜花着锦之势更烈,四郎君的冷灶也不由衬得越发零落……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这郡王之位都要落到二房去了!

女使当然不肯信。只是消息传的有模有样,连老夫人院里的婆婆听了都摇头不语的,她自然也发慌,打心底里不愿叫四郎君落到那样凄凉的境地。

“二郎君交游广泛,在国子学不但有学监赏识,还有一众有权有势的同窗,若是有心与郎君你为难……”

“甚至还有流言……”她攥紧了袖口,面色发白,声音也低的快听不见:“说是郎君、郎君身世有疑……”

这一句终于落地,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大胆劲儿也散了,只敢拿眼睛余光小心翼翼地往上瞄。四郎君蹙起了眉……天呐这可真让人瞧了心碎……他想必很伤心吧?只是瞧着却并不如何愤怒……

金玉棠抬手轻松接过了木盒,打断了女使脑海中猫爪线团似的念头。

“小事一桩。”她温声道。

投下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笃定而温柔,像是无垠的天空、坚实的土地、苍茫的海水等等一切永恒不变的,能给人以安全感的概念。

“回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使的心也沉静下来了。

她恋恋不舍地往前走,脚步越来越慢,再拐进门地前一刻没忍住,迅速回了头。

这个角度,四郎君只有一个远远的侧影。他俯身在盒子里翻检,抽出一张张请柬,迎着阳光细致地辨认。

【高七郎,其父高遐义,为白履虹爱重的心腹,半年前卸了实差进京荣养。】

【他府上有一自边城带来的做杂活的吕婆婆……】

冷冰冰的语声略一停顿。

【剧情走到这里了?】

……竟然连剧情进展都不清楚。金玉棠腹诽。这份工作可真轻松,不如给我吧。

【正是。】她面上一派淡然,娓娓道来:【此处剧情转折可是十分重要——其实以金四郎君的资质和设定,别说是背景板,当个重要女配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她身世上埋了个大雷。】

【这雷一爆,怕是哪里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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