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硕挡在他们中间,沈如琳看不到他们相互牵着的手,但只看他们眼下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这还是舒望瞪了秦商一眼,秦商才不得不松手。
对上沈如琳秦商十分礼貌规矩的问好:“伯母您好,我是秦商。”
秦商这个名字沈如琳有些熟悉,稍作打量之后基本确定他就是丈夫口中的商业奇才,云商集团新任继任者,比她大儿子还小两岁,但已经叱咤商场好几年。
对于这般人才沈如琳也是十分喜欢的,含笑回应。之后目光转向舒望:你是怎么认识秦商并和他称为朋友的?
舒望还是学生,根本没接触过生意场上的人,舒家有心护着宠着他,除非他自己喜欢不然绝不会让他对付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舒望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看他单纯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没吃过苦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
所以他跟秦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什么机会相识。
她探究的目光太过强烈,舒望只好实话实话:“妈,他是肖博恩的表哥,我们之前见过几次。”
这下沈如琳总算是放心了,肖家的亲戚啊,不用担心他欺负舒望了。
秦商注意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万一第一次沈女士就不喜欢他,以后他岂不是更难。他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讨好,因为他知道在舒家人眼里舒望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思若是被发现,舒家人恨不得拿棒槌打他。
程莹得知他是秦商的时候,内心也是激动不已,她一直拼命给程硕使眼色,让他在秦商面前好好表现,跟秦商搞好关系,对程家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偏偏她儿子不争气,根本没有半点讨好的意思。程莹也不好这个时候出头,只能暗中叹气。不过转念一想秦商是舒望的朋友,舒望要是和程硕成了,他们一样可以沾光,这么一想她心里瞬间舒坦了。
程硕看到程女士脸上的笑意,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吓得脸都白了:妈耶,你的想法很危险,特别危险!
这么待下去肯定不行,程硕眼珠子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妈,沈阿姨,舒望跟秦总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咱们在这儿多有不便,这样我先带你们去餐厅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两位妈妈也不好多逗留。沈如琳客气的询问秦商:“秦总如果方便的话——”
舒望直接打断她:“妈,他不方便,他待会还有工作呢!”笑话,带秦商去吃饭,那这顿饭谁都别想吃好了。
程硕很有眼力见的把两位妈妈带走了,走的时候还拼命给舒望使眼色,让他务必在秦商面前给他说说好话,他看的很明白,这话舒望说肯定有用。
等人走远了,秦商也起身:“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嘴上想拒绝奈何肚子不争气,舒望不想亏待自己直接报了地点。
这个是时间点水云斋的位置确实不好定,不过秦商是谁啊,一个电话就安排好了。
两人坐在水云斋包厢,舒望美滋滋的吃着饭,秦商却一筷未动。
等舒望吃的差不多秦商才缓缓开口:“我决定去舒家提亲。”
舒望被猛地噎了一下,什么情况,怎么吃个饭的功夫,都快进到提亲这一步了?
秦商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端到他嘴边,等他喝完恢复过来才又开口:“这件事那么难接受吗?”
舒望摇头,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秦商这么优秀又完全符合他对另一半全部期待的人,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吧他是一个穿书者,身上不稳定的因素太多。
“秦商,我说万一,万一哪天我突然消失不见了,这对你不公平。”如果对秦商没有任何好感,他不会跟他频繁接触,可真因为喜欢他才不想害他。
秦商没有追问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只是沉思片刻之后反问了一句:“如果你真的会在未来某一天消失,那我完全没机会跟喜欢的人相处,岂不是更残忍?”
舒望愣了一下,秦商又继续说:“我这个人呢,一向执着,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也会是最后一个,如果不能与你享受我大概会孤独终老,如果在拥有短暂的幸福和始终爱而不得中选择,我肯定会选前者。所以感情世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
看舒望已经有些松动,秦商苦笑一笑说出自己的抱怨:“望望,你不能招惹了我以后又不负责任的走开。”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我——”
“有,你小时候咬我,长大了还要卖我的房子。”
舒望都惊住了,这还是他认识的秦商吗?
舒望不想小学生似的吵架,最后只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不能现在提亲。”
秦商点头应下,当然不能现在去,他还得想办法先让舒家人接受自己,不能让舒望夹在中间为难。
两人从包厢出来,隔壁的包厢门没关,他就瞥了一眼,好家伙还是熟人刚——邱瑞林和孙敬州,只是他们俩可不是和和美美的在吃饭。
此时邱瑞林跪倒在孙敬州面前,状态时说不出的狼狈。邱瑞林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孙敬州却看的一清二楚,他看了看舒望语气变得狡黠。
“邱瑞林,做人不能太贪心。第一,你偷我的东西为了避免坐牢甘愿做我的床伴,这件事可不是我逼你的吧;第二,你这个床伴也不是白当的,每每让我尽兴我赏你的玩意值多少钱,你应该比我都门清;第三,你弟弟妹妹的工作是我推荐的不错,但我可没让他们给人当情人啊,兄妹伺候一个人这么下作的事情也不是我逼着他们去的。哼,他们锦衣玉食纵情玩乐的时候你们没想到我,现在他们作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想起来求我了,当我是什么了,舒望吗?”
不是,怎么骂个人还带拉踩的呢?
舒望的脸色不好看,秦商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邱瑞林知道孙敬州狠心,只能硬着头皮恳求:“阿州,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你不帮忙,我弟弟妹妹会被他们打死的,你帮我最后一次,我求你了。”
邱瑞林当然想去找舒望,发了疯似的想,但是他找不到啊。
如果舒望在,哪里会用他跪下来求,只要他一句话,舒望就会把事情办的好好的。
他现在很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他当初不要买房子,如果他不和家里人一起算计舒望,如果他再隐忍几年,现在的邱瑞林依旧是风光无限的邱瑞林,哪会像现在这样沦落为别人的玩物还背负无底洞一般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