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倒是好说,可就怕一热闹起来,就有旁人围观。”
“怎么的?你们烟城不让赌钱?有人围观怕什么?”巴君山赌性渐起,讲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有所顾忌。
“大人不介意最好。”曾青墨早就料想到赌钱同下棋不同,赌钱之人最喜欢热闹。于是,领着巴君山来到烟城著名长乐坊。
他早就打点好一切,阻止了店家引来那些莺莺燕燕。他怕宫里的人忌讳这个。
岂料,巴君山坐定之后,便问道:“怎么你们烟城的赌坊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有,有。”曾青墨一愣,随即抬了手。
两位瞧着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子,粉面含春地坐到了巴君山的身侧。
那两位女子本就是笑容可掬,瞧着巴君山生得仪表堂堂,恨不得化作一滩水黏在人家身上。
巴君山也不反感,捏了其中一个的脸蛋,“叫个什么名啊?”
“奴家叫做春儿。”
“奴家是冬儿。”
“春儿,你守好钱袋子,冬儿,你给我看茶。”巴君山邪眯着眼,显是很享受左拥右抱的惬意。
“春儿、冬儿,伺候好大老爷。”曾青墨心中诧异,他没想到太监也极爱美色,不知是不是缺什么找什么。
因曾青墨经常出入长乐坊,这儿的人都知道他上牌桌,定是个大场子。便纷纷过来围观。
众人听得玩法稀奇,不由得啧啧惊叹,人也越聚越多。
“请大人先下注!”曾青墨道。
“既然如此,还是保守些,便是五千两吧。”
“好!”
众人听得五千两还是保守些,都睁大了眼,脚也像是被钉在了地上,都不禁想,若是不保守,该下多少的注?
曾青墨不慌不忙地摸了牌,用两只手拢了拢。
六点,数字倒是吉利,但是在骨牌里,可不算是个可以令人放心的点数。
第一把牌,他满心轻松,无论如何都是得让巴君山赢的。他抬眼瞧着巴君山那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此刻方才相信,这是个货真价实且经验丰富的赌徒。
“再加一万两。”巴君山轻描淡写地说,听见这个数目,一旁守着钱袋子的春儿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了。
“想什么的,拿银票啊!”
曾青墨猜不透对家是什么点数,可他想好,怎么也得进行个三个回合,才弃权。
“我跟!”他略微一皱眉,也将银票推了出去。
“再加一万!”巴君山的表情和之前一样,丝毫没有破绽。在等待曾青墨思索的间隙,还悠闲地喝着冬儿递过来的茶水。
看客们都在窃窃私语,有好信儿的还出去呼朋引伴,他们揣测,好戏还在后头!
“那我也再跟一万!”曾青墨迟疑着,推出一万两银票。
“再加两万!”巴君山虽说是在宫中当差,可一双手保养的很好,他又看了自己的骨牌一眼,不迟疑地说。
本来喧闹的长乐坊瞬间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集聚在曾青墨的身上。
曾青墨缓缓抬起了手,准备好推出两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