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个意思?”韩望书问道。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韩将军,你绝不会贸然给白微大人写信。”南屏定定看着他,说道。
韩望书仍是面无表情,可心里难掩得意,为了写这封信,他的确是苦思冥想的好几日,遣词造句也都百般斟酌。
他从不会轻易求人,与白微也算不上极为熟络,这件事他绝不会随随便便托付。
听得南屏如此懂他,他心中一暖,说道:“就属你机灵,偏你知道得这么详细。”
南屏又道:“韩将军做事一向靠谱,满朝人尽皆知,怎么是偏就我知道呢。”
“你呀!”韩望书说着话,手上又不安分起来。
“别闹!我都要散架了。还请韩将军放我一马。”
听着南屏的巧笑倩兮,韩望书更是难以自控,“我若是不放呢?”
一场春雨落下的时候,沈周章果真回到了府上。
阎氏当真觉得喜不自胜,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爷,事情真会这样顺利?我还以为……”
她说着话,不免哽咽起来。
“你放心,没有受什么罪。回来不是好事么?快别哭了。”沈周章柔声安慰道。
“老爷,我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么?你就这样安然回来了?”
“革了三个月的岁俸,十年的养廉银。旁的倒没有什么了。”
“就这样,东厂就这么轻易就放人了?”阎氏简直是难以置信。
“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想是韩将军暗地里帮了不少忙。我还忘记问了,我离开之后,南舞怎么样了?”
“他在咱们府里逗留了十多天,后来,大叶派人来传信,说是有着要紧的事,他便回去了。”
“哦?那他临行之前又说了什么话么?”
“也没说太多,只是看他的样子,便是一直不太痛快的样子。我劝解了几次,瞧着也没有多大用途。”阎氏道。
“唉!但愿他能想通,回去不要和小郡主多说些什么。若是小郡主知道王爷和王妃都已经不在了。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老爷,这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了么?”
“暂时是风平浪静,可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东西,怕是还是要早做筹谋的好。”
“老爷,是何意思?”
“你不是总想着要去游山玩水么?怕是就要这个心愿要实现了。”
“啊?老爷,您该不会是说……带我去南边儿吧?”阎氏惊呼道。
“对,去南边儿,寻一片桃源仙境,不管是景色还是空气,都是要最好的。”沈周章笑道。
"可是,可是……"
“怎么?舍不得这里么?”
“你之前你不是总是说我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担心太多,这样怎么成得了大器么?”沈周章道。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我既然能回来,就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阎氏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可她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惜,她只能是个女流之辈,这点让她颇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