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书依旧瞧着她看,柔声道:“回房吧。”
南屏轻笑,她自是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从眉城回来的路上,欢儿哭闹不止,他有些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又一直嚷着找桑夫人。这也难怪,这些日子都是桑夫人带着他。南屏也没法和他解释,祖母不会再回来的事情,只能一直带着他。
偏偏云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同弟弟说道:“祖母以后就住在眉城了,不再回来了。”
欢儿本就是个心实的孩子,一听更是哇哇大哭。曹妈根本应付不了。
这么一来,连续几日,欢儿都同南屏一起睡。
韩望书却是有些按捺不住,进了寝房内,还没等南屏站住脚,便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南屏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韩望书便托住了她腰,将她抱到了床上。
这个吻实在是绵长,南屏觉得那团炽烈的火焰又在身上扩展开来,一开始只是心口微微颤动,到后来,渐渐呼气急促,身上也颤抖起来。她紧紧搂住韩望书,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儿。
“想我了?”韩望书的吻这才停下,瞧着南屏似喜又似嗔的表情。
这几个字对南屏有着无穷尽的魅惑,她很想摇头,可仍是情不自禁将脸颊贴在韩望书的脸颊上。
贪欢过后,韩望书清了清嗓子,说道:“今个儿,不用管欢儿了?”
“你啊,方才怎么想不起欢儿来?”南屏道。
“方才,方才……”韩望书的脸瞬间红了。
南屏最喜欢看韩望书脸红,特别是就在刚刚这个人还那么不管不顾,转眼间就无辜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南屏笑道。
两个人调笑了一会儿,韩望书又说:“可是欢儿这性子属实太软了些,动不动就嚎啕大哭,别人瞧着,也太不像样。”
“这回你不说我对他太严厉了吧。可云儿也是,只要一开口就往欢儿的肺管子上戳。”
“唉,云儿也是实话实说,小孩子家哪里会转弯抹角。”韩望书听不得任何人说女儿的不是,马上接口道。
“谁指望她会转弯抹角,可不觉得云儿讲话有些盛气凌人么?”
“盛气凌人?你也太危言耸听了些吧。”
“危言耸听?”南屏被韩望书这护短的劲头气笑了,“韩将军,你这个宝贝女儿这么点大,肚子里能有多少东西?你等着过几年,她学得多了,又有你这么个爹爹,孜孜不倦地教她。你看她会成什么样子?”
“能成什么样子?也只不过比别人都强罢了!”韩望书很是傲娇,他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满意得不得了。他小时候对什么事情也都是心中有数,记性也好,可就是苦于不知该怎样开口表达。可是云儿却开口能言,且很有条理,实在是给他长脸。
南屏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牢骚归牢骚,自己的女儿如此出类拔萃,她哪里会不高兴?她不禁想起上一世里,因为她偏疼儿子,云儿气不过,整个人变得很是偏激,对她这个娘亲也没有多少感情。
脑子里又想起一些上一世的事情,南屏头痛欲裂,只盼着早日见到石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