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随韩望书到了军中,果然大受欢迎。她的事迹已由白浪传扬开来。
黄南浦第一个过来凑趣:“咦,将军,这是不是那位将白浪的佩刀偷走的小小姐啊!”
“我没有偷,我就是借用一下。”云儿对他的措辞不很满意。
“把白术叫过来。”韩望书不耐地说。他今天有不少事情,总是带着云儿实在是不像话,思来想去,这里也就是白术还能靠谱些。
韩远书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黄校尉,那日你说要将耿三哥的救命恩人带过来,怎么就没有动静了呢?”
“我也在找那位小兄弟呢!许是进山采药材了吧!”黄南浦也是心中嘀咕,那日他倒是与那位小兄弟聊得极为投缘,也并没有想到他会不告而别。
寻不到神医,韩远书兄弟只好与李大夫商谈给大叶国拟的药材单子。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
“儒文,你们爷俩倒是要如何?回府么?”
云儿跟着白术待了一天,白术一肚子都是行军打仗的故事,逮到听众,便大讲特讲一番。云儿更是疯了心,根本不想回家了。“爹爹,咱们都被撵出来了,就在这儿住吧,我喜欢这儿!”
“这里夜里冷,孩子住倒是不合适。”韩望书木讷地回着哥哥的话,其实,他算不准的是,回到家之后,南屏能不能让他们父女俩进门。
“要我说这样,你们爷俩先回去,若是弟妹的气不消,你明日再把云儿带来即可,何苦让孩子在这里遭罪?正好,我也随你们去月明阁,昨日南屏同我说,怕没人照料冰儿,说一早便叫人将冰儿接过去。我过去接他回去。”
“大哥,你便在我们那里多呆一会子才好。”听了大哥的话,韩望书的精神头足了很多,他寻思,大哥呆得越久,他们父女俩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就越低一些。
月明阁内。
晚饭已经上桌了,香气扑鼻的火锅汤底正热滚滚地翻腾着。
冰儿牵着欢儿的手,正亲热地说着话。韩远书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暖,他素日都夸南屏是有办法的,她当真是个有办法的。
“大哥,来得正好!这天也冷了,晚饭咱们吃火锅。我问过大夫,冰儿的伤可以吃些,不碍事,别吃羊肉就好。”
南屏气色不错,身着藕荷色绫袄,和水绿色裙子,还罕见地盘着灵蛇髻,这发髻是垂杨的拿手绝活,是连烟轻都比不了得的。
“这可太好了,早就想着这一口呢,儒文啊,咱们高低多喝些。”
“大哥,这是自然!”韩望书顺势才抱着云儿闯入南屏的视线里。
“这两位是谁呀,看着眼生,是大哥你的朋友么?”南屏故意说道,并将手中的帕子往韩望书脸上使劲一甩。
韩远书憋着笑,他也知南屏性子活泼,可也不知她见连生气都十分娇俏可爱,难怪将儒文迷得神魂颠倒。
迷迷糊糊的欢儿听母亲一说,站得又远,又有些脸盲起来;“大伯的两个朋友有点像爹爹和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