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夜半私语的还有梅妃梅若兰,只是她私语的对象并不是皇上,而是一脸满足的朱镇。
“你现下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若是哪天咱们俩俩被抓个现行,你倒是孤家寡人,我们梅家上上下下倒是百十来口呢!”
听了这话,朱镇讪笑着,又往梅若兰身边凑了凑,“娘娘放心吧,圣上吃了我的药,用了我的春慵香,可巧乌雅国那边送来了许多深鼻高目的美女来,此刻怕是想不起娘娘来呢!”
“乌雅国又送来人了?前不久不是才送来了一批?”梅若兰幽幽地说。
“娘娘这就不懂了,虽说那女子远望着都差不多,可仔细看着每一个都还是不同的,既是不同,那多宠幸几个总是没错的……”
“你这深夜鬼鬼祟祟地过来,就是来说这些无用的!”梅若兰剜了他一眼。
“那自是因日里夜里思念着娘娘呢!”朱镇会意,便不再多言,卖起力气来。
迷乱中梅若兰仍说着,“你都说你那春慵香万无一失,怎么偏偏韩望书就没什么事呢?可见你平时就会胡吹大气……”
朱镇自知理会,也没法说是自己的师妹在拆台,唯有更加尽心伺候,直至这皇妃娘娘失掉所有的端庄大气。
渐渐地,朱镇的称呼也造次起来,“兰儿,那春慵香的滋味你不是也尝过么,你怎么能说它无用呢!”
梅若兰心知这人卑鄙龌龊,每次从这低级的快乐里清醒过来,她都很看不起自己。可这皇宫实在是又大又冷又寂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能同他红叶传诗的皇上早就消失不见了,她费尽心思进了宫,迎接她的日子竟然不是与挚爱之人相知相守,每天醒来之后,就只是他的无视,他的薄情,还有就是他身边数也数不清的女人。她一开始,还会去逢迎讨好,甚至还会巴结皇后,可时日一长,心气很高的她也就厌烦了。厌烦之后,皇上更是再也想不起来这深宫里还这号人。
她的床铺每夜都是平整的,她的眼睛每夜都是红肿的。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来到这深宫之中的意义何在。
直至那日在后花园被朱镇盯上,直至他说能给她可以忘忧的好东西,她便经常同他厮混在一起,一开始面对着自己不爱甚至不屑的男人,她是排斥的、甚至是恶心的,可架不住迷香的劲力。她告诉自己,男人么,还不都是一样的,你那边能寻开心,我也能。
感受到梅若兰的主动,朱镇唯有更加逢迎,再加上,师妹这次寻得了些极为有用的药材,呈给皇上之前,他自己定是要服用些的。晚间就是他吃了那药物,寂寞难耐,便在夜半时分摸到了梅妃的床上来。
住在皇宫里,与他纠缠几个时辰的是皇上妃子,朱镇简直是志得意满,在尽兴了之后仍是舍不得离开。
“你说说怎么办吧?偏我那一根筋的妹妹就认准了那韩望书,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上回你的事情办砸了,你回去再想想吧!最好给我想出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