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叽叽咕咕,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次日清早,还是南舞起了床同沈周章夫妇请安问好,他说着:“乐容有点乏了,我便没有叫她起来。”
沈氏夫妻自是知道乏了是什么意思的,也都笑得合不拢嘴。南舞走后,阎氏便说:“早前,京都传乐容誓死不嫁,又要闹绝食。咱们还担心得什么似的,没想到,这两人看着还挺登对的。”
“嗯,我就说么,世上的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好说!我这就是传信给王爷,让他们放心。”
回门的日子到了,韩望书南屏也过来给小郡主送行。
南屏寻着机会便将小郡主拉到一边,问她的小日子过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累。姐姐,你的冰块脸夫君也会那么闹你么?”
“他,他还挺老实的。”南屏支吾道。
晚间时分,南屏那个挺老实的夫君又是好一顿纠缠,南屏就突然想到白天和小郡主的对话,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呢?”韩望书问道。
南屏便学了那段对话。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不对么?难道我要和小郡主说我的冰块脸夫君,每晚都没个消停,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你既能和我说,那小郡主也会和南舞说的,南舞听了你的话,肯定会合计我不太中用。”
“哎呦喂,韩将军,我还以为你什么事都不太在乎呢!竟然会在乎这么没有用的?”南屏听了这话,笑得更加开心。
“也就是你觉得没有用,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韩望书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也对,谁叫你没有心呢?”
“你,你又说这种话!”南屏作势要给韩望书抓痒,两个人不出所料地又抓到了一起,一番折腾之后,才能正正经经地说会话。
“你今天去见南舞,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咱们没和他办过事情,也不知他在事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不是个有远见卓识的?”南屏的两只膀子勾着韩望书的脖颈,慢悠悠地说道。
韩望书恐她的膀子受凉又将被子向上抻了抻,回道:“他那个人自是不差的,要不也不能千里迢迢去京都求亲,还是想做出些实绩的。我说要大量收他们貂皮的时候,他直接就应下了,还说,不用银子结算,他们要急需的是各种作物的种子!”
“南舞的脑子转得真快!他们大叶暂时还未流通钱币,都是以物易物,我也想着他会提出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可没想到的是他能要种子。他们大叶那种地方,能种出庄稼来么?”
“不只是种子,他们还要树苗。大叶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唯有多种点树,也有望能种点什么,要不那么牧民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被你说的,我又有点担心乐容了!”
“你啊,说你没有心,可对别人的事还上心得很呢!她嫁给那么一个有远虑的男人,你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