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欢儿的事,心焦他的前途。”南屏实话实说。
韩望书做事喜欢未雨绸缪,可想着肉团子一点大的儿子,仍是不能共情南屏的多虑。可是他素来不会开解别人,看着若有所思的南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往她身边猛地凑了凑。
南屏还在恍神中,就感到身边的人在不怀好意地褪掉她的贴身小衣。
“就不能聊点正经的么?”南屏嗔道。
月光扫下来,韩望书棱角分明的侧颜,被镀上了一层冷清。偏这冷清的面容又露出了一丝羞赧,他埋头在南屏的颈子上,低语道:“你都好了!”
南屏见他倒是有点可怜巴巴,便红着脸说道:“便是没好时,你哪天没遂心了?”
“不够!”韩望书抛出这两个字,便欺上了她的身,之后的动作便行云流水,再同羞赧扯不上半点干系。
同样行云流水的还有梁问道。
三年前,他便留意到烟轻这个小丫头,愿意听她说说话,帮她解决些麻烦。每次去月明阁传话,他心里总是甜滋滋的。
可没想到,这位二少夫人却不是池中之物,将离开将军府回烟城当作去逛庙会一般稀松平常。直至那一年正月,二少爷不知从那里丧打幽魂般地回到府里,他心中想着这二少夫人怕是不能回来了,那个小丫头怕是也不会回来了。
他心中苦闷,便去找老兄弟耿直去喝闷酒。闷酒越喝越多,也没什么用处。后来,连耿直也都去打仗了。
可谁知,突然有一天,那个韩家冷二居然有实力又将夫人带了回来。她自然也跟着回来了,人长高了,做事更沉稳了。
二少夫人仍旧是那么愿意出门,偌大的将军府似乎也没人敢管她。便将月明阁的琐事都丢给这个小丫头,她如何应付得也很是辛苦。他便寻着机会去帮她的忙,两颗心就这么越靠越近……
梁问道拥住怀里的人,越想越是感慨。
当烟轻得知此事居然是那个平时都不正眼看她的姑爷出面的,很是吃惊,直说:“梁大人,真是姑爷来找你的么,我一直都很害怕他,前几日,小姐还问我是不是有心要伺候姑爷,我当时真是吓坏了。”
“别说是你了,我也害怕他,不知道该同他说点什么。今日他来吃喜酒本是好意,可一见他,我这心里还是咯噔一声。”
“好在,小姐不怕他。”烟轻道,又在心里想,可能也除了某些时候。只是这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住在暖阁的她总会听到小姐的求饶声。她第一次听时,还真以为小姐遇上了什么危险,又想着姑爷那一副瘆人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在掐着小姐的脖子。她吓得团团转,后来小姐便没有声音了,再过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却不再是求饶声了。烟轻这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再听到那些声音,她蒙着被子仍听得脸红心跳。此刻,她倚在床头,看着摇曳的红烛,知自己也应该是到了那些时候。
“二少夫人岂止是不怕他?我瞧着二少爷的眼珠都追着二少夫人跑。若不是二少夫人发话,那样一个人怎么能跑到我这里来?不说他们了,烟轻,你还管我叫梁大人么?”
“相公。”烟轻盈盈一笑。
梁问道心神荡漾,这老房子彻底失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