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听到这几个字便会消消停停,谁知,他更加变本加厉,炙热的吻毫无章法,落了她一身。
“我都说我不去了!”南屏嗔道。
“不去,也要!”韩望书沉声说道,并不假思索地封住了她的口。
韩望书吃饱赝足之后,便起身去了浴房,“你不去?”
“水还没备好。”
“那你便等等,我用冷水。”
南屏心想,你真是应当多用冷水,将滚烫的身子浇得凉些。
方才,韩望书回来之时,烟轻便听见响动。本想着起身烧水,可又一想,昨夜才刚刚备过水,便觉得今夜应该用不上。她这两年大了,已懂人事,可这懂得却也是十分有限。
冷水浇身的韩望书果真较方才清醒了许多,他清了清嗓子,“我明日派梁问道同军中的耿直护送白夫人。”
“梁大哥?”南屏惊诧,“父亲难道不用他在跟前?”
正在为南屏更衣的烟轻闻言,手也抖了一下。
“我自会同父亲去说。”韩望书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同你说,他们两个是旧识。”
“我不认识耿直。”南屏抬了抬眼,更加惊讶。
“你不是愿意听别人的事情么?”韩望书看着她,也很是困惑。
南屏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想同他一般见识,也仍是睡不着,便将带云儿、欢儿到林溪阁的事讲给他听。
“父亲掉泪了?”韩望书问道。
“可不是么。欢儿难得背诗背得这么快,还好他不会多心,这要换做云儿定会合计好几天。”
“云儿才多大,怎会知道合计事?”
“你不知道,她像你么?”南屏脱口而出。
韩望书定定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半响才说道:“我更愿意她像你。”
“像我什么?”
“像你这般没有心。”
“你……”南屏攥起拳头,作势要锤他的胸口,但又觉得这一举动太过暧昧,拳头在半空便收了手。
岂料,这却被韩望书误会了,“不忍?”
他想得倒美!
南屏再也没有顾虑,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烙铁般的胸膛上。
韩望书任由着她打,待她停下的时候,他便轻咬着她的耳垂,开始秋后算账。
次日清晨,烟轻顶着两个黑眼圈艰难地爬起来。
米儿问道:“姐姐,昨夜没睡好?”
“你睡好了?”
米儿点点头,“这里能吃饱饭,暖阁里又暖和,怎能睡不好觉?”
烟轻摇了摇头,这一夜,备了两次水不说,这动静也忒大了些吧!天将明时才有点睡意,又合计姑爷说的叫梁大哥去京都的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令韩望书始料未及的是,次日,南屏没有出门,他倒是在晚些时候踏上了去西北的路途。
送别白夫人后,他便回到军中,却接到急诏。
言简意赅,是命他去位于西北的乌雅国买马。
按理说守着大叶国,军中不应该缺马。可三年前的那场马瘟在北地蔓延开来,好不容易稍稍复原之后,又经过蔽日国一役。
马匹又伤亡了许多。
殊地以北便是最大的草场,也是最适合饲养马匹的地方。按理说,当下要做的事应该是休养生息。
可这突然之间,命他去买马,想也知道这是又酝酿着一起战事。
而且,阑珊还留在京都,说是每日都给圣上教授兵法。这个理由就更为草率了,朝中何时无人到这种地步?他也托白微代为打探阑珊的情形,可也是一点寻思都没有。
一时间,韩望书也不知是圣上是故意扣住阑珊来牵制他们韩家,还是真觉得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阑珊言之有物?
他只有尽心竭力将这桩事情办好。好在所需银两已到位,便是有些缺口,也可以用茶叶补上,在乌雅国,茶叶便可直接在市面上流通,可以换任何东西。
这一来一回,需个把月。他看着南屏,心中不舍,也更加庆幸,昨儿自己夜半回来的决断。
他临行前叮嘱南屏,闲时便去新园子转转,需要增补的便尽快增补,到了冬月,便会冷得受不了,干起活来也困难多了。
有了玉姐儿、清姐儿的事,南屏嘴上不说,心里也赞同搬家。
她心知,这宅门内的乱事才起了个头。
果然,在韩望书离开后的第二日,越山馆内,南屏见到了同来请安的邱幽云、廖霜红。
自那日小花园之后,廖霜红见到她之后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二傻,便再没任何表情,南屏也懒得理她。
可今日的廖霜红却热情了些许,直说着:“外门上夜的人说,二哥连着两天半夜回来,天不亮又走了,可真是一天都离不开二嫂呀。倒不知这去西北的长路漫漫该要如何呢?”
“二爷既没出去喝花酒,又没出去赌钱,只是在军中效力,只有夜半时分才能赶回家来。弟妹不觉得他辛苦,这也看不惯么?”南屏笑涔涔地说道。
邱幽云在一旁冷哼一声,道:“三弟妹可歇歇吧,再借给你一张嘴,你也说不过的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