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家的安危?南屏惊诧道:“这话怎么说,你是知道些什么了?”
韩望书四下环顾,确准无人方才说道:“你们府上倒是有位通敌卖国的细作,这你可是知道?”
“细作?韩将军你是否弄错了,我们桂家世代经商,哪里来的细作?”南屏心头一沉,知韩望书不是无中生有之人。
“府上的红叶便是。”
“红叶?她原是我外祖父家的家生子,幼年时被我母亲带回府里。是不是你听到什么谣传,她从丫环跃升为夫人,定会引来许多非议,若是有人恶语中伤也是有的。”南屏听了红叶的名字,又想起她那日闪烁的样子,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可却仍是要挣扎一下。
“倒不是听这里的人说的。”韩望书续道:“此番在蔽日国的时候,破了他们的摩满教,得了他们分散在各国的细作花名册……”
“摩满教?”南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蔽日国虽是小国,可同别处不同,宗教势力极为庞大,已能和朝廷分庭抗礼。因摩满教倡导的是“国中无贫民”、“扶危济困”,教徒出门在外,也会为其他的教徒提供食宿,所以教众甚多,摩满教也被称为国教。
“摩满教表面是蓄积众人之力襄助贫民,可实则却是疯狂敛财,坐拥大量的地产和农田。那些农户要为着摩满教耕作、砍柴、养蚕、制丝,更需要大量的侍役和童仆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你是说红叶便童仆么?”
“或许是童仆,或许是使女,他们摩满教一向认为收获蔬菜、砍伐树木会有违自然,损伤其中蕴藏的光明,在取用之时都会开坛做法,选用的便是稚童。不过,她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摩满教派来的细作!并在你们桂府呆了十多年。”韩望书道。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南屏问道。
“没什么,同蔽日国的争端已了,摩满教已破,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可若是我将此事告诉圣上,你说,以他的性子会不会相信你们桂家同样是蒙在鼓里?”
“韩望书,你威胁我?”南屏向前迈了两步,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威胁我!”
她用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
韩望书不躲不避,硬生生承受她的怒火,待她打累了才缓缓说道:“我说了,我没有旁的办法。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南屏自是知道他的脾气,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便要如何?”
“打点好一切,跟我走!”韩望书坚定地说。
南屏垂头不语。
“听说,晚钟也在京都准备科考?倒是准备了好几年?”韩望书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望向远方。
南屏闻言抬眸看向他,目光逐渐黯淡,“韩望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你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么?”
“是么?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似乎没得选。”韩望书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