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书小心翼翼解开南屏的小衣,解开之后,略微停了停,等待着南屏的反应。
可喜的是,南屏除了面容更加红晕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更别说是抵抗了。
紧接着,韩望书将他粗糙的大手轻抚着她那潮红的脸颊,然后,将手一路下移,几乎滑过了她的全身。
不知道是他手心微冷,还是南屏过于敏感,南屏竟像只灵巧的小鱼一般打了个挺,韩望书以为这是在抗拒,可是南屏在打了一个挺之后,就又乖乖缩在他的怀里。
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看到这般乖巧的夫人了,事情好像是在父亲四十岁寿宴之后全都变了。
眼前的人变成了陌生的人,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变了的人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南屏!”韩望书再度唤道。
“喏,喏。”南屏朱唇轻启,仍在呓语着。
韩望书再也按捺不住,将唇覆了上去。
南屏开始是迟疑的,后来却在韩望书的猛烈攻势下,缴械投降。
韩望书忘情地吻着她,满是蜜意浓情,并且,他的双手并不得闲,在南屏的身上上下游移。
就在这不经意间,南屏的小衣已不知被褪到了哪里。
韩望书感觉到怀里的身子越发滚烫,他故意将唇移开。却看见南屏皱着眉,呓语着,想是在找寻什么,等到他将唇覆了上去,南屏的眉毛才舒展开来。
这一次,她终于变被动为主动,轻咬着他的唇,然后,用灵巧的舌尖撩拨得韩望书再也不能自已。
韩望书也不知南屏是清醒还是昏迷,一向自傲的他觉得若是南屏神志不清,他这么做是不是在乘人之危,即使她是他的三书六聘娶回来的妻,虽不至于一定要两情相悦,可是他总要她清楚地知道才可以。否则,她永远都要埋怨他,说她是被蛊惑的。他要里要面,不愿意南屏这么看他。
他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迈最后一步。
可是脑海中却偏偏浮现出“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又浮现住曾青墨那个充满着匪气的样子;又浮现出南屏对他的诸多维护;又浮现出南屏几乎一蹴而就的和离书……
想到此处,他便是不能再忍受,他承受不了失去的代价,即便是乘人之危,即便是要违背君子的行径,即使是日后要被南屏所不齿,他觉得自己也在所不惜。
可话虽然这么说,韩望书还是在犹豫,他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操控着自己的欲望,觉得自己是同那些登徒浪子不一样的。
两种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交替着出现,像是在打架一般,他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偏偏这时,南屏就像个藤精树怪一般缠上他的身,搜寻着他刚刚离开的唇,一旦擒住了,便发出雀跃的声音。
霎时间,韩望书所有的意志全部瓦解,他不再承认自己能操控自己的一切。
他轻轻将唇移开,吻过南屏的耳垂,吻过她的脖颈,那些细碎的、轻柔的吻终于化作狂风暴雨,他不忍折磨瘦弱的南屏,可又忍不住不折磨她,可她,居然全力配合着他的摧残。
韩望书闭紧双眼,一晌贪欢,终于他见到了衾被上的一抹鲜红,身下的人战栗着,却似清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