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无用就闭上嘴!”
南屏正觉得邱幽云的话刺耳,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之时,只见韩远书从里间走出来,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你这半宿半夜在外面,一大早就伙着外人来气我,冰儿哥啊,你看看你父亲是多么薄情寡义呀?”邱幽云被抢白之后索性撒起泼来。
她近些日子气都不顺,半是因为韩远书常不在家,在家时候对他就没有个好脸色。另一半则是韩老三总是躲着她,别说近她身了,恨不得离开十步开外才好。
前两日,他见到她,竟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嫂,并且还是一脸敬重的样子。
邱幽云见他这副正经样子就生气,她心道,你如今在我面前装哪门子蒜,早前,咱们俩什么荒唐事没做过,你恨不得在外面鬼混学来的招,都在我身上使一遍才过瘾,那时候你是怎么称呼我的,云儿啊,肉肉心肝啊,那时你怎么不当我是你大嫂呢?
邱幽云还是乘人不备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没想到,韩老三一下子窜出了老远,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晚些时候,她还以为他能同原来一样,涎着脸凑到她面前,可这一次,她等到了月亮等到了星,就是没有等到这将她哄得团团转的韩老三。
她这才慌了神,韩老三是存心甩了她。
虽然她极为不适应,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酥软了,可却攀不上任何一个人。韩远书病好之后便不再和她同房,对她那副轻佻样子更是不屑于望上一眼。
邱幽云更加慌神,她终日生活在韩远书的厌恶里,原来他是有病,她无所顾忌,如今,见他频频外出的样子,她很是害怕,对他的事情便更加上心了几分。
韩远书没有理会邱幽云的撒泼,而是走至南屏面前,轻声说道:“南屏,你找我?”
南屏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只轻轻点了点头。
“出去说吧,这里听不清话。”
若是不遇到什么急事,南屏肯定不会抬腿就走。纵使邱幽云再不像样,她也毕竟要叫人家一声大嫂,她这么公然和大哥出去了,实在是太下人家面子,况且这还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多招惹一分,便就要麻烦一分。
可是此时,南屏救人心切,便没再犹豫,随韩远书往门外走去。
此时的殊地已是滴水成冰。方才冰哥将洗脸水都倒在外面,已经全被冻住,南屏本来踩在上面就险些滑倒。她哪里料想到邱幽云从后面追了上来,嘴里嚷着:“你在月明阁消停过你的日子便好了,没事到红日楼搅和什么?”她嘴上说着还不算,还用力一推,南屏结结实实地跌在冰面上,当即便是晕了过去。
红日楼登时乱做一团,韩远书抱起南屏,马上吩咐长安到军中去找韩望书和李大夫回来。
待长安赶到军中的时候,韩望书还在应付那一群人的叽叽喳喳,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看见长安探头探脑,一下子便清醒过来,急急问道:“长安,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大哥病情反复了?”
长安道:“大少爷也没事,是二少夫人,她,她昏过去了。”
韩望书几步就冲了出来,拽住长安的衣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她严重不严重?”
韩望书团团转,语无伦次。
众人平素见到韩望书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全没见过他的无措。
倒是一旁的孔繁露实在是看不过眼,说道:“将军是不是应带着李大夫先回去瞧瞧夫人的病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