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冷笑道:“韩校尉夫人倒是说说看!”
南屏看了一眼梅妃,续道:“民妇当日是从故乡那里一位奇人异士那处,寻到这块玉决,他当时用来拿它做镇尺!”
南屏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下来,引得梅妃上钩。
果然,梅妃说道:“韩校尉夫人真是什么都敢拿到宫里呀!”
“民妇当时也存着这样的心问道,这东西不是应该很珍贵么,怎么会用来做镇尺,这难道不是鸿门宴中提及的玉决么?那位奇人异士却说,这玉决却是分为很多的式样,有的是催人决断的,有的是带在女子身上做耳环的,而他的这一块却是几千年前一女神雕像上,这玉决便是被当做那女神的眼睛。”
南屏见皇后听得很有兴味,又接着说道:“我当时便问,这倒是有什么寓意吗?那奇人告诉我说,这便是古人常说的‘以决示目’,用它示物,便会看得更多,甚至一些难以察觉的牛鬼蛇神都能看清。”
其实最后一句,南屏说的时候也是心中忐忑,这话本是不成体统,而且暗示性极强,即使皇后是这个心思也不会乐意放在台面上说,却是有些跌份。可是南屏想着既然已惹皇后不高兴了,那就索性赌一赌皇后奇怪的脾气。她打小也接触过一些脾气古怪之人,他们往往都是爱憎极为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从不藏着掖着。
音落,大殿之上人人都屏气凝神,倒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南屏捏了一把冷汗。她并不熟悉宫中的规矩,也不知道如此冲撞了皇后是什么罪过。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皇后说道:“看来韩校尉夫人对这玉决倒是极为了解,也难怪能说出这样的话。”
南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又仔细看了一眼皇后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表情。只听得皇后又说道:“这玉决是韩校尉夫人偶然所得,也是一番奇遇,如今倒是便宜了本宫,身旁一些东西倒是应当好好看看清楚。”
听得这话,南屏知道自己已经赌对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她又看了一眼皇后身边的另一位宫女,这位宫女看上去年纪尚轻,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倒是极为顺眼,就是她一直低着头,南屏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见那宫女上前两步,恭敬地给皇后行了个礼后说道:“启禀娘娘,奴婢斗胆插言一句,奴婢也是有幸见过这玉决的模样。”
南屏想,既然这宫女敢在这情形下插言,定是在皇后面前极为得脸。
果然,皇后说道:“意娟,你倒是何时看见的?”
“回娘娘,是上次那乌雅国的太后来时,奴婢瞧见她系在荷包上一块,倒是和韩校尉夫人献的一样。”
小郡主闻言说道:“意娟姐姐的好眼力,定是看得不差,想那女神应是有两只眸子,有两块相同的玉决也不足为奇,若是两只眼睛都不一样,这女神定是不怎么好看的,也称不上什么神仙了。”